她迟疑了一下后，才轻轻地点头。
她道：“是！窦嬷嬷是我的人，有事？”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刺痛，出大事了。
“那么窦嬷嬷也是听从老夫人的话，去算计方嬷嬷的吧？”
凌霄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自己的问题，根本就是直截了当地说。
老夫人的目光出现了轻微的波动，竟然是陶家！这下子事情有些大条了。
沉吟了一会后凌霄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一声催促，想要看看到底该怎么说话。
老夫人缓了一缓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事情才说：“你是陶家请来的人？对嘛”
“是！陶家人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还是你有什么理所当然的理由，才会想着弄死一个？”
“陶家？我就是想要陶家去死，可惜的是......”说到这里时老夫人猛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感觉出冷汗。
一把雪亮的刀子就猛地叉在她的耳边，她一直恨着陶家，但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死活，做事时都是暗中下手，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找上门来。
她一直记恨陶家，但也知道还是世家的陶家是她一般所不能撼动的，她一直等待着机会出手，而窦嬷嬷知道后就想出来办法，等着什么时候出手才算是赢了一把。
还不等她问窦嬷嬷情况的进展如何，就知道陶家有了灭顶之灾，让她是有些懊恼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后来曾经想要接着算计陶家，但正好处于守孝期无法抓住什么。
她一直等啊等啊，就想着有一天会让陶家全部灭掉，这段时间里她好不容易攒了一些钱，准备收买人时，对家反而是找上门来。这怎么不令她有些惊恐？
如今一看对方根本就没有客气，才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怕她这个人，她的手指不自觉得紧紧抓住衣服。
凌霄自然是看出来她的心虚，不由地眯了一下眼睛，难道这个老太婆还想着接着算计陶家？
就淡淡地说：“不要以为现在还会有人能够救你，我只要轻轻一使劲，你就完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看向对方的脖子，想要一个人死得比较彻底很容易。
比如说割破大动脉，拧断脖子，这些绝对是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老夫人自然感觉出来对方的恶意，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凌霄淡淡地说：“说说看，陶家是怎么得罪你？”
“以至于他们都落魄了，你还惦记着他们。”
老夫人紧闭着嘴巴，在她看来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凌霄看到了这个样子微微挑眉，有些阴森森地笑了一声。
在老夫人听来简直就是夜猫子的叫声，在她听来有些惊恐欲绝。
她才想起来坐在那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手下人，她就是想着怎么活着。
就见凌霄隐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她的声音属于那种十分尖利的声音。
“我一直想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会老老实实说话？也想要看某些人在酷刑下坚持有多久。”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老夫人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传来，就见对方的目光有些实质化的感觉。
凌霄故意用尖利的嗓音说：“比如说，把人放在一个蒸笼里，下面点上火，看她能够坚持多久，看她还敢说什么谎言，想要蒙混过关。”
老夫人听到这里差点吓尿，就见对嘛的凌霄淡淡地看着她，老夫人就感觉这个人像是从地城深处爬出来的，让她终于感觉到了惊恐，她发现自己还不想死。
要是早死的话，只怕又要见到那个老不修，反正有一个原配在，她这个继室还是多活几年比较好，咽了一口口水后，她说：“其实，我和陶家其他人没有什么关联。”
说到这里时凌霄微微摇首，说：“老夫人你说的不对，什么叫没有关联？我只知道当初你派窦嬷嬷收买陶二郎家的方嬷嬷，让那个背主的奴婢投毒，这件事爆出来，只怕是定西伯府的名声都会完了。”
“别人都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什么委屈，只会说陶家的家风不怎么样。你说是不是？老夫人？”说话间她默默地观察着，就见老夫人惊愕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难受。
她之前光以为这位是陶家派出来的人，和陶家有可能是金钱交易，可现在才发现有可能是陶家里最重要的忠仆，根本就是来处理事情的。
凌霄自然是看见对方的变化，就慢慢地说：“也许在老夫人眼里，这应该是陶家自找的下场。我说的是吧？”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她，面前这个基本上只露出眼睛、鼻孔的人一时间让她根本无法记住样子。
她突然间笑起来，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凌霄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笑，并没有出声制止。
等到后来老夫人终于不笑了，因为笑了也没有用，又没有撑腰的人，她是有些怂了。
此刻的她近乎绝望，作为喜欢清净的人，所住的房子离开别的院子比较远。
优点是比较清净，没有什么人可以打搅到她，她之前很是喜欢。
可一旦出事就没有人会发现不对，她就不再笑。
看向了凌霄，“还真的是，当初陶家死活不同意。”
“刘艾莲怎么可能嫁进陶家，那个狐狸*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大好。”
“还特别引男人喜欢，才会勾搭上自己的姐夫？贱人！”说到最后她骂了一句。
凌霄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原主的继祖母叫刘艾莲，她现在看出来对方就是恨毒了那位。
想到这里她嘴角一抽，难道这位老夫人和刘艾莲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往事？这一刻的她是有些八卦的。
凌霄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你和她应该年纪相仿，但看上去你可是比她要老了二十岁，不知道的人应该还以为你们是差了辈分。”
老夫人听到这里，牙齿咬的是直响，虽然她还是感觉很害怕，但此刻的她更想着痛骂，“可不是，这个女人从小就是心机不浅。”
听到这里凌霄吐槽着：你自己的心机也是不浅，一直想着报仇，也是有心计的人，不要装什么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