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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燕翦番外8、心一动便成错(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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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说到此处,他便更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她之前来的时候,一路上与亚当问了那么多,实则句句都是语言陷阱,每一个措词都相当于律师在法庭上的伎俩。

可怜的亚当,当了佛德家这么多年的仆人,却还是无可避免地被这个小丫头都给绕进去了,全无防备地掉入了她设置的陷阱。

他盯着她,缓缓说:“汤燕翦,你没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人才。”

凭她的思辨和灵动,她会成为法庭上叫人大出意料的女律师。

夂.

他这句话好歹算是明白的夸赞了吧?

不料,燕翦却只报以清冷的一哼:“我们汤家到了我这一辈,已经有了二哥那么优秀的律师,哪里还需要再出一个律师?詹姆士,你想讽刺我比不上我二哥,你尽可以直接说我是汤家孙辈里最不济事的一个。”

外界不也那么认为么,恐怕就连凯瑟琳也一样这么认为的。她全身上下唯一闪亮的标签,也只是“汤家小孙女”而已。就连世交的那些女孩子里,有些嫉妒她的,也会在私下里议论她,说她这辈子最擅长的技能只是特别会投胎。

她自己没上前骂回去的原因,也是她自己也这样认为啊。在那么多优秀的长辈和哥哥姐姐的对比之下,她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甚至都比不上身为收养的二姐。

更蹩脚的是,她还自不量力地跟大姐抢小声;她还以为自己能帮上小哥,结果却掉进了詹姆士的陷阱,没脸向家人求救。

所以,他这么说她,不是又趁机讽刺她,又是什么?!

再说,她虽然以出生在汤家为荣,虽然她深爱着自己的家庭,可是她跟小哥一样,也不希望自己的未来全被家庭所安排,更不喜欢被人以为他们自己的成就是来源于家庭的荫蔽。

所以当年小哥尽管极具推理天分,却一直抗拒家人的期许,不想入警;她自己也如此,尽管也同样热烈地崇拜着三叔和二哥在法庭上的潇洒表现,却最终还是走上了跟律政毫不相关的服装设计专业。

她想作自己,不用打上汤家的符号,也可以被人了解、能够独立于世的人。

所以任何非要强调她家庭出身的说法,对她来说都只觉刺耳。

更何况,那些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话的人,原本就也明里暗里含着这样的恶意。

身在半空,随风摇荡。

詹姆士目光却牢牢地锁住这个倔强的小丫头,恨不能掰断了她的脖子。

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所有攒足了勇气才能表达出的好意,都被她听出了狗p?!

好吧,是他自己活该,他该认命,他就是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女人相处的笨蛋。

也许他这辈子……就不该喜欢女人,就应该跟女人离得远远的。

他便抬起了头,不再看她,只看向漆黑的夜空。

“有话快说。既然已经过了八个小时,我便没有时间继续浪费在你身上。”

燕翦咬牙。

这是什么p话?说得仿佛她故意留恋不去,可事实上她恨不能立即消失!

她沉一口气,压住翻涌的怒气。

“好,那你听着。我此前跟亚当交谈过,确定你我约定的事,亚当也知道了。他知道我是要来找你,也知道在林子里等我的人是你;待会儿我再到林边遇见他,他就更知道我是跟你独处了八个小时候离开……人都有想象力,更何况是成年人,所以他一定会猜到我们都做过什么。”

“上述条件已经形成了逻辑链条,足够论证他已经洞悉了你我契约的内容。那么这就是你的违约,因为正是你向他泄露了这一切!”

他没意外,他早已猜到了她的心思。

她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姑娘,他却是满身伤痕长大的男人,所以她的言行在他眼里早就被他看透。

只是……当亲耳听见她说出这些话,印证了自己的直觉之后,他的心便更觉冰冷。

便比如之前,八个小时结束后响起的手机音乐。他知道那是她定好的闹钟,她是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多呆的。

比如……她每一次来见他,都事先存了小小的心机。上一次是她二姐,这一次又是与亚当之间的谈话。

他在用力创造与她相处的机会,而她则千方百计想将这一切全都毁掉。

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冷透了,在这半空的悬垂和孤寂里。

“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与你兜圈子。”

燕翦深吸口气:“既然违约,就要承担相应责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合约作废,我只要求你在原本约定的数字上让步——30个晚上,减少5个。”

他死死攥住了软梯。

果然,她在用蚕食政策。

便如律师在法庭上,一点一

tang点磨掉对手手里的资源。

他冷哼一声:“如果我不答应呢?”

燕翦歪头:“如果你不答应,那就说明这个合同本身已经不是建立在双方诚意的基础之上。试问,那我又为什么要继续履行合约?”

他想掐死她,真的。

她故意选在事后才说,而不是刚上了树屋就说起这个条件,她就是在等他的答案,等他告诉她,解忧的下落。

她是为了她的小哥而来,她是为了她的家人而来;从来不是,因为他。

他仰头看天,一片漆黑。也许天空也有星光,可惜都被繁茂的林叶遮挡住,半点都透投落不到他的视野。

30个晚上,跟25个,其实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是一段短暂的旅程,迟早都要结束。

他便冷笑:“好,我答应你。”

她存着伎俩而来,他若不答应,反倒泄露了他的恐惧。

他不会叫她知道,一切刚刚开始,他却已经在恐惧分离。

他永远都不会叫她知道。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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