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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46.146这也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嗯?”

时年咬着一次性的塑料小勺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两人现在已经是事实离婚的状态,虽然离婚已经是她坚定不移的目标——可是这话却是从向远嘴里说出来,而且还说得这样突然,叫她真的有点来不及防备。

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即便他现在不答应的话,那么按照本州法律规定,两人事实分居达到两年,法庭便可以判离。

持久战的战术她都想好了,怎么想到向远反倒来了个“突袭”,结果非但没让她觉得开心,反倒越发肯定今晚的情形有些古怪斛?

她将小勺子从嘴里拔出来,丢进杯子去,转过来正色盯住向远。

“阿远,今晚你究竟碰到了什么事?你今晚做事的路数,不符合你一向的性子。离婚虽然是我要求的,不过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答应了你。餐”

时年这是情急之下说了实话,向远听得只能黯然垂首,一脸的苦笑。

“时间你说错了,今晚的路数实则还是我一向的性子。”

他闭了闭眼,悄然握紧了雪糕杯:“你之所以觉着奇怪,也只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情由——时间,华堂遇见了严重的财务危机,资金周转不灵。如果我今晚还不能想出办法力挽狂澜,明天一早合伙人就会开会,我可能就会失去华堂。”

他垂首苦笑,却没提到罗莎。

“所以为马克辩护,就成了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间,我不能失去这个客户的。可是你是我妻子,你又是受害人,出于律师回避制度,我就不能担任马克的律师……权衡之下,对不起,我只能选择跟你离婚。”

他停顿了良久,才沉重抬眸,怆然望住时年:“我一向都是这么自私的人,你忘了?在你和我的事业与利益面前,我选择的永远都是放弃你。这一次,我还是没能高贵一把。”

时年的心便也一缩,连忙垂下头去。

没错,从前向远做事的路数正是这样的……只是这次向远竟然会主动承认出来,那便反倒更有些奇怪了。

虽然从客观来说,的确只有与她结束了婚姻关系,他才能够不受律师回避制度的约束,才可以为马克辩护……可是这个取舍他早就做过了,而那个三人聚首的晚上,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挥拳打向马克。

虽然这四年来,向远无数次叫她伤了心,失了望……可是却不该是今晚这个情形。

时年便吸了吸鼻子:“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么?”

“是啊。”他掩住内心的悲怆,尽量用不在乎的语气回应她:“除了离婚,我找不到其他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局。再说,这不也正是你一直在闹着想要的么?又何必还有什么迟疑?”

他说着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撞在信封里、且折叠得板板正正的文件,搁板在时年面前:“《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字,你现在签字,我可以联系相熟的法官,今晚加个塞儿,明天一早就生效了。”

他故作潇洒地拍了拍手:“签字吧。签完了,咱们两个就都解脱了。”

.

时年接过离婚协议,拆开信封,垂眸细看那些条款。

其实只要能离婚,她不介意净身出户,原本她在m国的一切也都是他给的,她自己甚至连嫁妆都没有。

她之所以细读条款,还是想要借此看清向远的心。

今晚的向远实在太不对劲,他给她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白纸黑字里最能看清事实。时年边抬头:“既然是你律所财务上遇见问题,既然是咱们终于不欢而散……以你身为律师的资质,你完全可以尽量保护你自己的利益,尤其是经济上的。可是你又何必将房子留给我?”

向远被捉住把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便故意阴沉地笑:“留下房子给你,你该不会真当我是好心呢吧?别忘了这里是m国,房子不止是一笔财产,更是一笔巨大的负担——房产税对你来说就是很严峻的考验哦。”

“至于我自己,乐得逃开这笔房产税,回我父母家去住免费的房子,还能陪陪我爸妈,让他们开心开心。”

“是这样哦,”时年垂眸苦笑了下。

她跟叶禾做过一篇稿子,一位大富豪位于本城的价值两百万美金的豪宅竟然起火。媒体、公众和警方都认定了一定是有人纵火,于是如临大敌。结果后来还是那位富豪自己解释开误会:原来是这座房子他已经很少来住了,却要依法每年都承担高昂的房产税。多年积累下来,房产税的金额甚至都要超过房屋售出的价格。于是那位富豪也真土豪,干脆自己一把火将豪宅给烧了,还能给带来的美女图一乐呵,当成一大篝火堆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向远这样说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她暂时找不到怀疑的证据,便也只能这样接受。

灯光柔暖,软软罩在她发上。发若丝缎,映出明净的光晕。

向远放纵自己,再放肆地凝视她一会儿。因为今晚结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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