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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骗局 第九十九章:争夺开始了

门外,小七子和那个人交谈。那个人告诉小七子,黑汉子已经交代了,常老太爷的所有寿礼,昨夜都偷偷搬走了,藏在郎家沟郎世泰家。小七子问,郎家沟怎么走那个人说,郎家沟距离常家大院有十多里,出门向东,走五六里,遇到十字转弯,向左拐,再走五六里,下一个大坡,坡底就是郎家沟。小七子问,现在我们怎么办那个人说,让小七子守在这里不要动,看着这两个女人,他们带着黑汉子,今晚去郎家沟。

两个女人听得心花怒放,想尽各种办法,想从黑汉子口中套出寿礼的藏身之所,黑汉子总是遮遮掩掩,欲说还休,只是要她们脱衣服。现在,她们终于亲耳听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小七子走进来,她们赶紧贴墙站立,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狐子推门进来,两个女人看到另外的人和黑汉子渐离渐远,走出了这座院子。

狐子对小七子说“我们今晚要去郎家沟,你在这里看着这两个女人。不让她们跑了。”

小七子说“有我看着,她们就跑不了。”

狐子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再没有了脚步声,甚至连一声鸟雀的叫声也没有,两个女人开始贴上了小七子,高个子扭摆着腰肢,凑近小七子,脸上带着狐媚的笑容。小七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高个子就飞脚踢向小七子,矮个子也伸出拳头,一拳打在小七子的肩膀上。

小七子看到这两个刚才还千娇百媚的女人,突然变成了黑白双煞,他夺门而走,逃到院子里。院子里靠墙放着一把铁锨,小七子绰锨在手,准备迎击两个女人,可是那两个女人并不恋战,她们打开侧门,飞快地消失了。

不久,戏班子出现在了大门口,他们连这几天唱戏的工钱也没有结清,就要走出常家大院。领头的那个中年男子泪流满面,他对坎子说“家里老娘突然去世,要回去奔丧。”

坎子问“你怎么知道”

中年男子指着两个玩嫖客串子的说“他们中午出去,遇到了前来报信的人。”

两个玩嫖客串子的赶紧点头说,是的,是的。

坎子禀告过了主事的人,将戏班子放走了。

斜阳的余晖照耀着戏班子,戏班子在城外的道路上走得风尘仆仆。在常家大院一棵大树后,我和狐子目送戏班子远去,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

此后,戏班子从常家大院的舞台上退出了,他们想要再进来,已经不可能了。

黑汉子说,所有寿礼都装在竹筐里,竹筐藏在一间地下室里,地下室在一座废弃的院子里。

快要到黄昏的时候,狐子和黑汉子在前面走着,另外几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即使遇到熟识的人,也不会想到我们是一伙的。狐子和黑汉子在一座废弃的院子门前停住,推门而入。

对面院子里有一间上房,上房里两个观望的人影,急急消失了。

打开两扇咯吱吱尖叫的门扇,走进一座长满了荒草的院子,院子里放着一架胶轮大车,车辕已经朽了,车厢上的铁钉也生锈了,显然很久没有用。穿过走廊,走到一间放满了农具的房屋。房屋不大,靠墙的地方放满了铁锨、木锨、头、镰刀、锄头、耩子、犁、耧、耙、耱、扫帚,墙壁上挂着和吊着筐子、粪笼、簸萁、笸箩、筛子、斗、长绳,房屋的最里面,放着一张木柜,柜上放着锡制的马灯、烛台、酒壶,和泥土烧制的碗、罐、杯、盏。

抬走柜子,墙壁上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通往地下室,黑汉子说“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狐子走出这间堆满了农具的房屋,他看到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赶上来了,他对也赶上来的小七子说“去常家祖祠,把大家都叫过来。东西一到手,就扯呼。”

洞里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极其强烈的霉味。狐子让人从隔壁房间里找出了一块棉毛毡,裹在树棍上,打碎马灯,蘸上灯油。火把伸进洞口,看到里面黑咕隆咚,深不见底。

狐子让黑汉子在前带路,黑汉子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哀求着“饶了我吧,里面有机关。”

狐子问“里面有什么机关”

黑汉子说“机关只有常家的人才知道,我们只是把筐子抬到这里。常家人放进去的。”

狐子想了想,让身后的人把院子里胶轮大车的车轱辘拆下来,顺着台阶滚进了洞里。

车轱辘腾腾腾地滚动在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地面上,突然,两边洞壁嗖嗖嗖射出了雨点般的箭镞,车轱辘快要滚到尽头的时候,地面塌陷,车轱辘掉了下去。

狐子让人把另一个车轱辘也推进地下室,这次,再没有乱箭射出,车轱辘一直畅通无阻地滚落到了陷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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