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忽然亮出一张可爱的笑脸，身体加速，黑火轰在了陆上战舰的装甲上，看似厚重的装甲毕竟只是工业造物，抵挡不住魔业波的烧灼，顿时穿透了一个大洞。
同时整个战舰都响起了激烈的警报，可惜前半段连同钻头一起还被铁球压在沙子里，动弹不得，就算是能够跟着警报做出点反击可能也非常有限。
“进去看看吧，班长！要不要一起？”
皇太一叹了口气，向班长那边挥手叫喊。
班长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要守在原地。
也行吧，会开车的人要是多点该多好。
于是皇太一带头，后面跟着司命和皇绯剑，从被轰出来的大洞里入侵到了陆上战舰的内部。
梅菲斯特打着的就是找到中枢的位置然后直接冲进去大闹一番的想法，刚才什么夺了鸟位之类的话还真不是单纯的威胁，她是真的想要这么做而且显然预谋已久，行动真是值得称道。
行吧，总算也是个机会。
“这里面也太破了。”
司命两根手指捏住了鼻子，其实气味并没有那么不堪，皇绯剑就完全能够忍耐。
“发霉的气息么？或者说是不通风导致的？服了，沙漠里都能发霉。
皇太一踹开阻挡在面前的各种垃圾，又伸手捏了一下脚下的某个碎块，应该是房间墙壁的一部分，确实是金属无疑但是已经变得脆弱，还不至于到豆腐渣的程度也差不多，外装甲被强烈轰击一下的话，这房间应该有大概率会塌掉。
“有点怪，这儿根本没有人住。”
皇绯剑一眼就判断出房间已经荒废了好久，她用剑斩开完好的门，闯进去后发现也是空空如也，连曾经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好像都没有，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哎呀这么大的地方住不满的啦，我们去找小梅！”
司命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催促皇太一快点前进。
路很好找，一直向上。
是的，向上。
陆上战舰是很巨大的，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两层，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是最底层，皇太一猜测最底层应该是负责行动的机关部分，而这一带大概率是居住区。
别说人了，连个鬼都看不见。
已经被入侵了，多少来个守卫吧。
“难道是被全灭了？”
皇绯剑在攀登的同时猜测道。
“不可能，被消灭了怎么连点残骸都没留下来，她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太顺利反而奇怪啊。”
皇太一又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越没有动静就越是好像有什么陷阱，连个能喘气的东西都没有，不应该，这么大的东西要多少人才能运转起来，或者说科技真的到点了想象之外的程度？
爬了一段距离之后司命就缠着皇太一让他背着，说是脚疼不想走路，没办法也只好照做。
攀登到了居住区之外的区域，一下子豁然开朗。
“什么呀这都是，真就是烂尾楼？”
司命趴在皇太一的身上，有一种香香的气味，很好的中和了空气中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
“根……根本就什么都没……它真的在正常运转吗？”
眼看着一片空旷的巨大空间，皇绯剑也只能傻眼看着。
见过施工中的楼房吗？只有外面框架和基本的分层，可能连楼梯都没完全造好，除此之外一层一层全都是空的那种，一模一样。
能够在沙漠中寻找敌人进行歼灭，甚至还能够自我补给，持续行动的陆上战舰，里面竟然会粗糙到这个程度，怕不是都被中饱私囊了？
大唐天子，羽林将军，就这？能不能别这么反映现实、
“哎，走吧，也不像是能有敌人了，这就叫四大皆空？”
皇太一放眼四望，确信还是没个鬼影，继续向上前进，一路都是梅菲斯特留下来的暴力拆迁痕迹，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想要走错方向都不容易。
这好大的一层，上面一层一毛一样，还是大型空气储存仓库，不知为什么，皇太一的心渐渐烦躁。
不该是这样的。
空虚，不仅眼睛看到的是空虚，心也跟着一起同化，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了有意义的事情。
“搞定了！”
上面的破洞里面响起了梅菲斯特的叫喊声，也是为了让尾随而来的人能够找到正确的地方。
她的声音当中好像并没有喜悦，和最开始杀进来的时候全然不同。
好吧，也该知道结果了，不是吗。
事情终究要有个结束，新的事情也终究要有个开始。
倒是要看看这个败絮其中的玩意究竟是个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