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对面一脸“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的几名店员，再看看状似悠闲的德拉科，哈利的嘴角无声地抽搐了两下。
“那个……今天的天气不错……月亮好圆啊哈哈……”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看着房间里的装饰，随口对哈利说：
“现在是黄昏，月亮还没出来呢。”
哈利：“……”
抬起头，德拉科瞄了一眼窗外射入的光线。
唔，现在的确还是黄昏。
通常情况下，他父母回庄园的时间会是凌晨。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们有充足的来慢·慢·谈。
昏迷了大半个学年，似乎有不少事情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德拉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这种让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很不喜欢。
在哈利的脑海深处，沉默了很久的碎片汤姆看着坐在哈利对面的德拉科，不发一语。
“灵魂碎片001号，系统提醒，你的时间还有最后10天剩余。”
不同于和哈利交流时富有变化的系统音，回荡在碎片汤姆身周的，是某种机械而冰冷的电子声。
碎片汤姆头也不抬，就那样盯着德拉科，轻轻地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
“某种你所不能理解的存在。”
那个电子声痛快而简单地回答。
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碎片汤姆喃喃道：
“又是这句话……”
显然，同样的回答他听到过不止一次了。
他又看了德拉科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尽管也许并不了解你，但我却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你的强大。你拥有力量，而我拥有知识，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几乎比任何一个活人都要深刻。如果我们联手，就算想要得到这个世界，都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发挥了几乎全部的魅力：从眼神到手势，从表情到语气，他自我感觉，自己的这次的演说，比他还是伏地魔的时候的任何一次演说都要成功。
可惜，碎片汤姆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演讲还没有说完，就被属于系统的电子声给打断了。
难得的，系统的声音里掺杂上了属于人类的感情——可惜，那种语气听来只可能是嘲讽。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对这个世界感兴趣？在你眼中珍贵无比的世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位面，不过是hp世界下属的无数子世界之一而已。”
碎片汤姆并没有听懂系统最后的那句话，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到，自己最后的赌注也宣告失败。
这种无欲无求的家伙从来都是最难说服的。
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能够许给对方的，不过是一张看似光明的画饼。
这一手当初面对斯莱特林里的那些贵族们时屡试不爽，却终于在这个连性别都不知道的家伙这里吃了瘪。
20天的倒计时，是哈利以清洗掉有关他的一切记忆为代价获得的、苟延残喘的生命。
说实话，碎片汤姆没有想到，哈利会在系统面前为他求情。
……不过，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一个十天的时间，自己完全没有把握住。
剩下的十天，他还要继续垂死挣扎吗……
与哈利不同，汤姆深知，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利用的他，甚至无法作为一个实验品活下去。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好几个“他”呢。
自己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况且……自己真的那样想和那些弱小的麻瓜一样，匍匐在他人的脚下苟且偷生吗？
想起了当年在幼儿园里，出卖身体、摒弃尊严以求得一块面包的孩子们，碎片汤姆露出了淡淡的笑。
那笑容里充满着鄙夷。
当复仇有望的时候，黑魔王不会介意埋伏在黑暗里等待反击。不管是作为蛇、老鼠还是别的，他可以长久的潜伏在他人难以忍受的环境里，只为了把毒液注射进敌人的身体。
如果自己能够杀死这个所谓的“系统”、获得它的力量的话，就算让他出卖一切也没有关系。
可是他完全看不到希望。
既然如此，自己凭什么要对它低头。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黑魔王有着属于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微微一笑，碎片汤姆抬起头，对着虚空里那片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启唇：
“f-u-bsp;y-o-u，b-i-c-t-h。”
作者有话要说：紧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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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我是多么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