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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西离一想到晟执御那份小心翼翼的心思，心里特别不好受。
她有一种自己配不上他这样的好的感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太医……”
“没有。”纪西离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嗯？”
“没有不舒服。”纪西离说着，把杯子里的水都喝了，放下了杯盏，缓缓地抬起头，盯着晟执御看了好一会，又垂下了眸，声音轻渺得仿佛一缕游丝在飘荡：“皇上，你册立新妃吧……”
她也很委屈，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不想再被太皇太后逼问，更不想晟执御为了她要面对那么多纷扰。
只要他娶了新妃，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吧……
然而，纪西离话音刚落，晟执御的目光骤然冰冷了下来，仿佛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沉沉地盯着纪西离，静默了一瞬，轻声道：“纪西离，你再说一遍。”
纪西离头也没抬，攥紧着自己的手指把自己方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听到晟执御轻轻地笑了，纪西离犹豫着抬起头，看到晟执御的眼神薄凉透着几分嘲讽，笑意亦是凉凉的。
“阿御……”
她想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