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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栩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望着顾林，眼眶红红的，是真的难过。
顾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小腹，那么炽热的目光，却仿佛随时要迸发出什么来……
他的声音更是一点点地变得越来越哑：“是不是……我如果不肯，栩栩就不要宝宝了？”
徐栩微垂着眼睫毛，轻轻地点了头，更是咬紧了嘴唇。
她怕她又会忍不住想要要哭出来。
而顾林反反复复地看着她，喃喃地说：“栩栩不能不要宝宝的……”
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碗安胎药又端到了徐栩的面前，哑声道：“栩栩，你先喝药……一会药凉了就不好了……”
徐栩噙着泪望着他，一动没动。
顾林却看着她慢慢地扯出了一抹干笑，“好嘛，你把药喝了，我走就是了……”
徐栩眸光微微地怔滞住了。
而顾林说完话也意识过来了什么，把药碗放下后，便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那也是顾林头一回没出息地哭了。
他跟徐栩说完那句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顾林跑到了院子外边去，仰着头，迎面吹了一会冷风，任凭风沙侵袭而来，却拂不干他脸庞上的泪水。
那也是毕生以来，顾林最最难过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