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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是真的发红着的，也是真的有些难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着算什么，但总觉得，一定要坚持，如果他坚持不住，他以后就都不能喜欢溏心了。
一想到这一点，莫知非无论多难受，都想着强迫自己要熬下去才好。
溏心听完他的话，静默了好半晌，不动声色地微微用力按了一下他手腕，莫知非红着眼睛嗷叫一声，溏心又瞬间松开了手，有些紧张地看了看他，见到莫知非那苍白的面色，顿时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出口了。
只是，他语气阴晴不定地淡淡出声道：“我脾气很不好吗？”
莫知非生怕他不高兴，便折中了说，“也不是很不好，就是有时候有点难哄……但是我高兴哄。”
溏心见他还有精力说好听的话哄他，也没再为难他了，把自己带过来的医药箱拿过来，打开了，微微低着头找药，翻找了一会，眼睫微顿，又忍不住轻轻开口道：“我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害怕，但是，若是少爷坚持得住，我也一样坚持得住。”他说着说着，忽然抬起头，认认真真将莫知非望住，有点不太服气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少爷不要小看我。”
而莫知非听到这话，怔了一下，随即扯开了笑容。
刚想要跟溏心说点什么，但才张口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溏心找到了药瓶，倒出来一颗，又倒了一杯水过来给他服用。
莫知非不情不愿地接过来，看着手里的那颗浅灰色的药丸，皱了皱眉嘟囔着道：“这是什么药啊？”
溏心面不改色：“毒药。”
莫知非愣了一下，咳嗽了两声，二话不说把药吞进去了，喝了口水哼唧道：“毒药我也吃。”
闻言，溏心的眼角微微勾勒开来，他低头写药方，一边写一边说，“我给少爷开药，少爷要按时服用。”
莫知非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哼了哼说，“你要监督本少爷才行。”
“我有空就来，伯母说了在少爷病好之前，我都可以来看望你。”
莫知非又喝了水，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低声问他：“我爹也同意了？”
溏心实话实说：“我没看到伯父，伯母也没跟我讲。”
莫知非明白过来，挑了挑眉道：“那就是他默许了。”
他一边说着，忍不住把溏心一只手扒拉过来，舒舒服服地放在自己胸口上，这才闭了闭眼睛。
溏心有点无奈：“少爷怎么了？”
“摸会手。”
莫知非当真一边摸一边玩他的手，还挺起劲的。
溏心被他摸了一会，低头看了看他，声音很低很低地说：“只摸手啊？”
莫知非听到这句话，顿时喉结一滚，眼睛炽热且期待地看着他。
然后下一刻，溏心慢慢低头下来，嘴唇朝他的嘴唇压下来，不过他没碰到莫知非的嘴唇，被莫知非伸手按住了他温软的唇，莫知非又想要又纠结地看着他说：“我生病呢。”
莫知非怕自己生病传染到溏心。
然而，溏心轻轻皱了皱眉，不由分说搬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照着他的唇亲下去。
有点用力地咬开他的唇，舌尖伸进去，卷弄了一下，尝到了他嘴里淡淡的苦涩药味，又很小心地在他牙齿上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