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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眯起眸，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地问道：“那你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
程白伸手按住他的腰侧，直直地盯着他，很认真地问：“我要听你说。”
“放手！”
“裴迟，你说你是什么。”
裴迟眼睛一闭一睁，大声道：“老子喜欢你行了吧！”
程白落在他腰侧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有些用力按住了，裴迟叫了一声，“靠！狗东西你干什么！”
程白意识过来自己弄疼他了，又稍稍松了些力道，但情不自禁俯身过来，含住他的嘴角亲了亲，嗓音很醇厚好听，温温和和地低笑道：“你喜欢我啊？”
“……闭嘴。”裴迟瞪着他，在他唇间含混不清地说。
“阿迟，你应该早点说的。”
“唔……”
裴迟想说话，但程白没有给他机会，慢条斯理地舔舐他的唇，舔得发出很细微情`色的水声，他亲了一会，又温柔地说，“不过没关系，我向来有耐心，尤其是对你。”
也就只有裴迟傻乎乎的，愿意相信，他变了心。
但他那么喜欢的人，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哪有那么轻易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他若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时至今日还栽在这只傻狗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