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抽了抽，这可真是当祖母的年纪了，还生个儿子。
“头领鼓励多生，生了儿子奖一头羊。”孙大娘道：“草原上打这一仗后又少了很多男人，再这样下去，二三十年后都没人可用了。”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危害。
“那个女人的八年前打仗死了，然后嫁了一个比她小十岁的男人，这几年都在生孩子，倒是一个会生的。”孙大娘为了转移颜如玉的注意力给她讲着故事。
每年都在生，那就是生了好几个了？
“第二年开始啊，每年都生一个，这是第六个了。”孙大娘道：“不过这次生的孩子太大了，受了些罪，可能以后生不了了。”
颜如玉吓得不轻。
受了些罪，孙大娘嘴里轻飘飘说出来的一定不是那么容易，也就是说很可能是要人命的场景。
“你自己吓自己，都给你说过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孙大娘道：“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她这个儿子又是她小叔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乱伦啊？叔嫂扒灰？
“她男人在前年的时候遇上狼群受了伤，下半身没了知觉，一家子全靠她小叔养活了。”孙大娘淡定的说道：“小叔和她生儿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颜如玉想着一方一俗，立即闭了嘴。
只不过，这女人的命真是不太好啊。
一个死二个伤，三个……
“小叔为了养活这一家子也去打仗了，结果死了，她怀孕本没有足月，听到这消息受了刺激就早产了，哪知道孩子长得大，就这样受罪了。”孙大娘继续自言自语：“所以以后也不能再生了。”
连第三个男人都死了，还能找第四个男人去生。
她应该是战争带来的最大的受害者吧。
听孙大娘说过，草原上的男人被号召保家卫国，由阿都旺带领去打柱州，每户每个月领一头羊，所以家家户户的男丁都要去的。
要是不去，很可能当场就被处诀了。
“那这儿我看到不少的年轻男子在家。”颜如玉忍着剧痛问。
“因为这儿是维格纳，阿都旺的势力一直没办法管。”孙大娘道：“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全的在这儿养胎，早给找到这里来了。”
“所以，我还是要感谢阿巧贞的。”颜如玉点了点头：“我也给我男人说了，她对我其实挺好的，不是坏人。”
孙大娘摇了摇头，这人是怀孕糊涂了，都不是坏人，都是好人啊！
“咝，大娘，好疼啊，好像有东西流出来，是羊水破了吗？”颜如玉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知道是孙大娘的八卦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知道在这个地方喊叫也没用，反正，颜如玉就是极力的压制自己。
“不错，看到头了，来，听我指挥……”孙大娘看了一眼道：“大娘就告诉过你，包在我身上，保证母子平安，没骗你吧！”
嗯，大娘，你都没骗自己，骗自己的是那个男人。
说好的喝了药，结果还给留了种子。
播了种就完事，十月怀胎不在身边，生产的时候依然不见人影，这个便宜爹当得可真是轻松。
“好，放羊小子一个，不错。”孙大娘乐呵呵的说道，颜如玉也笑了，她真的越来越具有英雄妈妈的潜能了，喜提儿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