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哪来什么仙丹？不一样在什么地方？”颜如玉愣住了，用手左右摸了摸脸：“变年轻了？”
“夫人的皮肤比之前还要光滑亮泽，眉眼里有光，整个人精精神神的，嗯，感觉是年轻了好几岁。”阿思贤知道自己年纪比颜如玉小，但是脸上有深深的皱纹，那是草原留给她的风霜和幻念。
“真的吗？”颜如玉突然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上有些窘。
她哪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不过是被男人滋润得好，再加上男人贪嘴，让人顿顿都吃好东西。
吃得好玩得好心情也好，怎么能不长膘，再加上那啥勤了些，当然有光泽了。
没有成过亲的人怎么也不会懂得夫妻养生的秘笈。
“大周的水土养人。”最后，颜如玉说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苟同的理由搪塞了过去：“对了了，你今天是专门来接我吗？”
“王交待了要来接夫人，别外还来送一封信。”阿思贤故意泄露出来：“是王写给大周皇帝的信。”
啥？
写了啥？
当然，这话颜如玉就不方便问了。
她得去问自己的儿子。
对儿子来说，这些人当然没有自己亲。
满怀心事的颜如玉见到了小五。
“娘，儿子差点以为你不要儿子了。”纵然贵为大宛之王，小五在颜如玉面前依然是孩子。
孩子的天性从来没有改变。
这会儿有委屈和后怕。
“你呀……”想着金楚逍的话，她心里也有点塞塞的：“娘不要你是早晚的事。”
从他决定接下王位的那一刻起，母子父子情缘就只留下血脉相连了。
金楚逍甚至说，若是以后小五要攻打大周，父子没准儿会在战场兵戎相见。
“娘，您就不说点好的安慰一下儿子？”实话最是扎心，小五哭笑不得。
“忠言逆耳。”颜如玉笑道：“好吃的东西里面包裹着的可不见是好的，外人为了讨好你只会说好听的，但是娘不同，得让你时时保持清醒。”
这倒是事实。
身处高位，他们都惧他怕他畏他敬他，说些话哄着他。
但真正爱你的人，会让你看清现实。
就像阿源达，不可否认才是真正敬重阿牧将军的人，却并不受喜欢。
“说吧，你给大周皇帝写了些什么？”颜如玉也不藏着掖着了，对自己的儿子犯不上用心眼。
她又不是在后宫里，斗成斗鸡眼干什么？
“娘，儿子记得您说过的话，一家人要和睦相处，兄弟之间要互相帮助。”小五嬉笑道：“儿子就写了信给大周皇兄，说小五有幸得了这个王位，却又年幼需要帮衬，想了很久决定寻找他帮忙，开通商贸发展大宛……”
“你觉得胜算有多少？”想不到小五和他们夫妻想到了一起：“大周皇帝会不会提出附加条件？比如说让你俯首称臣之类的？”
“儿子有原则也有底线。”小五愣了一下：“不过，有些事儿，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