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可的座位依旧是铁打不动的第一排，第一排中间四个位置，不过这次，第一排还坐了其他两个，一个是宋文雅，另一个则是张谦。
曲可可坐在左边边儿上，和张谦隔了个空位，想到早上顾直那番话，她也有心保持距离。
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她现在是顾夫人，一举一动都被放在大众视野下，说大点她也代表着半个顾氏集团的门面。
但她还是忍不住多往旁边看了两眼，倒不是在意宋文雅，而是想着一会儿替顾直给张谦道个歉，大清早的，别把人刚进大学的班长吓到。
张谦有所感触地往旁边看，发现曲可可也在看他，他朝她笑了笑，清新爽朗。
曲可可在草稿纸上快速写下一排字，然后推给他：“我替顾直给你道歉，对不起。”
张谦朝她摇摇头，他不介意。
怎么会介意曲可可呢，他介意的不过是自己。
他与顾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仿佛隔着银河，说实在点就是差了好几个祖宗。
顾氏集团——也许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一定能达到的高度。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顾直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事业的高度，板上钉钉的结婚证，都让大部分人望尘莫及。
曲可可见他不愿多说，又从他面前拿回草稿纸，在上面快速写下另一段字然后推给他。
“话是这么说，那我之后请同学们出去玩的事，还要麻烦你多多谋划啦，到时候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说，全按照你的口味买，我请客！”
张谦朝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宋文雅看两人交谈的这般不亦乐乎，心里很不爽。
但此刻正式上课铃声响起，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特意把脸转向另一边。
她真就是为曲可可而置气，当老师站在左边的讲台上写写画画，宋文雅好像并没听课，左手撑着左半边脸，一直看右边窗户。
教授都为此有些不乐意，好心提醒她：“宋文雅，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宋文雅好像在走神，直到张谦好心地用胳膊肘提醒她，“诶，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她才条件反射般站起来。
她盯着黑板看了好一会儿，依旧不明所以。
她走神了，再看黑板跟看天书似的，支支吾吾大半天，最后坦诚道：“抱歉教授，我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教授当然知道她回答不出来，课都没听，也许连她问的哪个问题都不知道吧？
教授没让她坐下，环视一圈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又问：“其他同学有解吗？”
曲可可缓缓举起自己的手，这题她当然会，她昨天预习的时候还提前查过资料。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表达声音洪亮，十分自信，却又不盲目自信，给出的答案完全在点上，堪称模板。
教授听得频频点头，周围学生也热情崇拜地鼓掌。
站在后门的顾直，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场景，他双手插兜，背靠在门上，手肘和腰间处夹了份演讲文件。
他静静地看着曲可可背影，唇角勾起满意的幅度，是他的可可啊，越来越自信，大放光彩的模样，让人迷恋。
宋文雅和她隔得并不远，自然将问题和答案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