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的眼中，掠过一抹恍然。
他并非真正的赵哲。
他只是用八九玄功，变化做了他的样子而已。
以前的记忆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回日光城之前，齐帆好好跟原本的赵哲交流过。
又用温婉清给的那只手机，仔细的查过他的关系网。
虽然他不认识江雨曦，但在江雨曦报出名字以后。
齐帆还是以最快速度，便将这个女孩的资料，以及与赵哲间的瓜葛，全部查了出来。
“是江雨曦啊，你今年应该读高三了吧？”
面对赵哲以前的这些社会关系，齐帆也不紧张。
虽然他现在说话的语气、身上的气质。都跟以前的赵哲，有了很大的不同。
但人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总会有些变化的。
只要在一些关键之处，不要露出大马脚，一般并不会有人察觉。
江雨曦望着齐帆，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眸光中，有些同情。
以往的齐帆，在跟她交流时。语气完全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赵哲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江雨曦却没有联想到。
这是他在外面那么久发生的改变。
而是想到。
那么久之后重逢，赵哲却是这么一副奇怪的样子。这八程就是他的疯病还没好。
江雨曦轻轻的叹了口气。
有些同情齐帆的她。
从包包里，取出了一袋巧克力饼干。递给齐帆道。
“给，路上会饿，吃点零食吧。”
江雨曦看着齐帆。
她现在，虽然还只是个高中生。
但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妈妈。她在照顾自己的小孩。
在江雨曦眼中。
疯病还没康复的齐帆，那就是需要关怀需要照顾的。
她的俏脸上，散发着一种母性特有的温柔。直看的对面一大一小两个男的双目喷火。
“那谢了。”
齐帆看着江雨曦递来的饼干，却也不推辞。
只是接着后，他并没去开封，而是将之摆到了一边。
再次闭上眼，接着做起了修复拼图。
看着这一幕。
江雨曦的目光，顿时就变的更加复杂了。
看齐帆这种动不动，就闭眼发呆的样子。
这明显就是病情更严重了。
想到他这段时间来，还一直在外漂泊。
那一定是受了不少罪的。
江雨曦摇了摇头。 心道：他是江雨暮的前男友，又不是她的。她干嘛那么关心他？
“赵哲，你让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江雨曦对齐帆道。
声音故意放柔了。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用这种柔声对他讲话。
“毕竟是个可怜人。”江雨曦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