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嫌弃地上的灰尘，一屁股在齐帆身周坐了下来。
她方一靠近，齐帆便闻到自她身上飘来的那一股柑橘的馨香，顿时便忍不住微微一怔。
“才不是去盗墓了呢！”温婉清说道：“前几日，我师傅又下界来了，给了我不少好东西。”
齐帆闻言，不由的笑了笑，道：“你还真是有福气。”
“像你师傅这么疼徒弟的，还真少见的。”
“那当然的。”温婉清眨了眨莹莹秋眸。
不过玄即，少女便正了正神色，对齐帆说道：“齐老祖，我这次来寻你，是还有正事的。”
“这一次，我师傅下界来，又传了我一门望气之术。”温婉清望着齐帆，说道，“齐老祖。”
“从玉泉山，到乾元山、夹龙山、清风山、金庭山。”
“被你灭教的千年道统，已经有五个了。”
“但，齐老祖。”
“你可知，你虽屠尽了大教智人，却并没能真正让这些道统断了传承。”
温婉清说这话时，齐帆若有所思。
而在两人身周，也似起了森森寒意。
一个道统，祖师被屠戮殆尽，门派收藏都被搜刮一空，连祖地都不在了。
若这样，还不算灭教，那怎样才算灭教？
“这些大教的气运还在。”
“而且还昌盛的很。”温婉清望着齐帆，目光幽长的说道。
齐帆随着温婉清，飞到了金庭山的上空，从云端俯瞰着这座仙山。
温婉清从储物法器内，取出一面法镜，拿镜面往金庭山上晃了晃。
齐帆顿时便看到了自那金庭山上升腾起的浩浩气运。
这气运化身一条赤色真龙，长何止数千丈，牢牢的盘缚着金庭山。
这赤龙，相较起春秋世家手中，那几件气运重器中的那点气运，何止强上百倍。
温婉清便指着那条赤龙，对齐帆说道：“老祖且看。”
“这就是金庭山的气运。”
“这气运，本该能让这个千年大教，再屹立三千年，而不该在今时灭教的。”
“待到三千年后，大教气运耗尽。”
“方才会有应劫之人诞生。”
“将这个千年大教，送上绝路。”
“然则，因为老祖你的出现。”
“它却在今时灭教了。”
“这是超出天数的事情。”温婉清一双莹莹秋眸望着齐帆，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说道，“老祖，你的出现，明显是个意外。”
“把天数都搅乱了。”
“也就是说，你原本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齐帆闻言，并不动怒，只是陷入了沉吟中。
少女的话，其实不错。
他确实算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若果说他是赵公明。
那他当生在洪荒，死于封神。
若说他是齐帆。
那他当纨绔一生，被沉尸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