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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肖少没怎么搭理郑砚之，听他道谢也就若有似无地点点头，转头继续和导演说话，郑砚之等上了碗筷就开动吃饭，先前还有点紧张，现在这会儿也好多了，唯一麻烦的就是要逐一敬酒认识剧组同事，前前后后有一瓶红酒的量进了肚子，终于敬完之后郑砚之坐回位置上有些犯晕，微微撑着额头轻轻地揉着太阳穴，等待这饭局过去，而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有人敲门进来，鱼贯而入一批年轻漂亮的女孩，开始逐个陪站在每位宾客身边，剧组的两个女演员则一个陪上了肖少，一个陪着潘文成。
陪着郑砚之的女孩虽然不是长相最出众的，但也是放在人堆里扎眼的美女，她轻轻柔柔地环住郑砚之的脖子，凑在他耳边温言耳语：“帅哥，以前没见过你呀。”
郑砚之吓得酒都醒了，坐直了身体和女孩拉开一点点细微的距离，手伸到胸前想要推开那女孩的手，可是一碰上女孩滑腻的皮肤，郑砚之又不敢动了。
女孩感觉到郑砚之的推拒便又凑上来，胸`部紧紧地贴着郑砚之的后背：“我叫小彤，是这边戏剧学院的学生，帅哥怎么称呼？”
郑砚之愣了一下：“啊？我也是这里戏剧学院毕业的。”
小彤夸张地惊叫了一声，引得周围人都转头过来看，小彤毫不怯场地对大家笑道：“好巧啊，我在这里遇到学长了呢，我们这里啊好几个都是你的学妹。”
他人都笑了起来，说这种事情不稀奇了，郑砚之也干笑着，努力坐得正一点让小彤贴不上，于是小彤便直接走到郑砚之跟前，一屁股坐到郑砚之大腿上，搂着郑砚之的脖子轻声细语问：“学长你长这么帅，一定也是表演班的吧？你是几届的呀？”
“我不是表演系的……”郑砚之的腿都在隐隐发抖，压低了声音道，“你起来一下……”
“我不嘛！”小彤一扭身几乎要坐到郑砚之大腿根上了，郑砚之脸刷的就红透了，他不是没遇到过女生示好，但是这么火辣的还是第一次，眼下紧张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小彤却还在那边不依不饶，“学长你告诉我你是学什么的？说嘛说嘛！”
郑砚之扶着额，回得肝胆俱裂：“我是戏文系的。”
小彤听了很激动：“我认识好多戏文系的，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没准知道你！”
轻柔温软的身体在郑砚之腿根处缠绵辗转，郑砚之呼吸的也都是女孩的香水和脂粉味，此时已经窘迫得恨不得落荒而逃了，而周围的人都很是一脸愉悦地享受着女伴们的调`情，一旁肖少面色平静，女演员都快使劲浑身解数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一般，泰然自若地搂着女演员的腰像抱着一只猫一样。郑砚之见状更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脸部表情，尽量平静地回道：“我叫郑砚之。”
“郑砚之……？”小彤想了想，“好像有听过。”
郑砚之心想听过没听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面上还是敷衍地笑笑，笑得有多难看他也不知道了。
潘文成在一旁看出郑砚之的尴尬，笑着解围：“小郑这是第一次来，小彤你可别吓着他。”
小彤笑眯眯道：“怎么会呢，这可是我学长，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郑砚之听得心一沉，想女侠你已经待我很好了还要怎样，这时候身边的肖少说话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闻言，郑砚之喜出望外，看女孩们一个一个起身心想终于要走了，估计饭局也快结束了真是太好了，可之后便看到女孩们和两个女演员都钻到桌子底下，小彤跪坐在地上，柔柔地拉开郑砚之半敞的双腿，然后跪在他两腿之间，手已经覆上郑砚之的腿间，轻轻地拉开拉链。
郑砚之震惊地看着小彤轻车熟路的动作，连呼吸都停止了，原来所谓“下去吧”是这个意思。等小彤的手指碰触到他的时候才惊醒过来，触电般倏地站起来收拾衣裤，连拖着椅子一起往后倒，最后狼狈地站立不稳。
肖少拧起眉看了郑砚之一眼，潘文成连忙打圆场补救，他扶起郑砚之，摸到郑砚之一手心的汗，宽慰道：“小郑是不是酒喝多了，觉得不舒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