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仅仅是一具傀儡。那是她的熙炎。
她已经失去熙炎了，她绝对不能再失去它了。
再看向霜华掌门时，凤青玄的眼中带上了一丝哀求，“师父，别的门派都是什么都可以学，为什么我们碧霄阁不能学傀儡术呢？”若是碧霄阁可以学傀儡术，那这傀儡也就不会成为禁物了。
“门规是从碧霄阁创立之初就留下来的，不是我能更改的。历代掌门都遵守了我们门派的规定，我自然也不能打破。”霜华掌门说道，“所以，青玄，交出来吧。你交出来，师父不会责罚你，这事就当做这么算了。”
“不行！”玉芝一听这话，又尖叫了起来。
“玉芝！”霜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注意你长老的样子！”接着，她继续看着凤青玄，等她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学傀儡术？”凤青玄想不明白。她实在是不想交出去啊！
霜华看着凤青玄这样子，叹了口气，“真实的原因我们已经不知道了，据说是我们碧霄阁创派的祖师受过一个男人的伤害，而那个男人就是使用傀儡术的。所以碧霄阁才有了这规矩，弟子不准学习傀儡术。”
碧霄阁的祖师？她受了轻伤，就要剥夺弟子的权利？凤青玄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忽然，凤青玄转念一想，难道这具精美的傀儡，就是那祖师所爱之人打造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具现在无人能及的傀儡是如何来的。
可是，碧霄阁的祖师，祖师所爱的男子，跟熙炎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何傀儡的模样跟熙炎一模一样？
霜华看她沉默不语，以为还想抗拒，又说道：“青玄，你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不要让师父失望。”
凤青玄猛地一怔。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她知道师父很疼她，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如此高。毕竟师父手下有那么多天赋出众的弟子，为何要独独偏爱于她呢？
可是她知道，师父是不会为了让她交出傀儡而编造谎话的。也就是说，师父真的是很疼她。
但是……但是她还是不能……
“师父，弟子……真的不能。”
这下，霜华眼中的复杂神色，彻底转变成了失望。
“凤青玄，你可知道违反了门规的下场！”霜华语气一边，厉声喝道。
这是师父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凤青玄点了点头。
霜华长叹一声，看着这死都不肯改变的徒儿，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眼中闪过不忍、不舍、悲伤、惋惜，各种复杂神色后，霜华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时，眼中的各种神色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义无反顾地坚决。
“我霜华，以掌门之令，将凤青玄驱逐出碧霄阁，此生，凤青玄都不再是我碧霄阁弟子！传令给各个弟子，让所有人知道此事！”
凤青玄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终于到了这一步么。
可是她实在是无法抵抗那傀儡的诱惑，那是熙炎啊！
而玉芝却又不满地开口了，“师姐，你就这样将她驱逐出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按照我们的门规，她已经先收到严厉的惩罚，然后废去一身功力，再驱逐出师门！”
“就这么定了。”霜华的口气不容更改地说道。“凤青玄，你走吧，速速离开碧霄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