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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的回答显然没能让司徒清薇满意。
“我父亲呢？”司徒清薇又问道。
陆凡沉默不语。
“你杀了我父亲？”语气冰冷，比三九寒冬还要冷。
陆凡依然沉默不语。
“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父亲，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司徒清薇声嘶力竭地喊道。
陆凡抬眼注视着面前少女，淡淡地道：“是，没错！”
没得到回答的，心在痛，悲伤在身体里蔓延。
然而，得到了答案，整个人瞬间没了知觉，冷，彻骨的寒冷。
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面前大男孩的肯定给击溃，脚下虚浮，晃了晃，险些瘫倒。
司徒清薇面上没了血色，眼中却通红一片，晶莹的水汽在眼中打转，却是极力地控制着不让泪水溢出来。
豁然，一掌击出。
陆凡探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指成剑，刺中了她两处大穴，让她不能动弹。
一掌之后，司徒清薇注视着陆凡的眼中充满了恨，越来越红，血气涌入眼中，渐渐地发觉面前大男孩的面容越发模糊，悲痛与恨让她双目失去了光明，眼前黑暗的同时，心中一片明朗。
心眼，因恨而生的心眼。
失去了光明的双眼之中的泪水终于决堤，两行血泪流淌。
她知道面前的大男孩修为高深，剑道卓绝，就连父亲都不是他的对手，死在他的剑下。
她知道此刻，无法杀了面前的大男孩给父亲报仇。
一旁的陆云娇看到司徒清薇这般，道：“小凡，你……”
没让四姑的话说完，陆凡盯着面前少女，道：“四姑，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答应了司徒景宏的临终之托，让司徒清薇不要活在仇恨当中，然而现在的司徒清薇已经被仇恨填满，无论如何不可能让她放下仇恨。
陆凡注视着面前流淌着两行血泪的绝美面容，缓缓地道：“有杀戮就会有生死别离。”
“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司徒清薇冷冷地道。
陆凡摇了摇头，道：“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不会放你走，更不会杀你。”
缓了缓，他淡淡地笑了，道：“我答应过你父亲，不让你活在仇恨当中，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无法放下仇恨的。你可以恨我，你可以找我报仇，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最好的选择不是离开，更不是去死，你应该留在我身边。这样你可以更好的了解我，更容易杀我，更容易给你父亲报仇。”
说完，他解开了司徒清薇的穴道，转身向司徒府门外走去。
陆云娇跟了上去，皱着眉头道：“小凡，你……哎，真是搞不懂你是真么想的……”
虽然陆云娇是他的四姑，但看到他在今夜的手段，他的行事作风，陆云娇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却可以肯定，他不会给他自己找麻烦，他有他的打算，就由他好了。
见他姑侄二人离去，司徒清薇定定地站在原地，如果想要离开，现在大可以转身离去，可是她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他说得对，跟在他身边可以更好的了解他，对他越了解，杀他越容易。
仇恨可以让一个人不择手段，陆凡的一番话将司徒清薇的仇恨引向了一个方向，唯一的一个方向。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