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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女尊) 第6节

好在她素来做事谨慎。

对付这种潘金莲式白莲花,不能过于打眼,原主矮矬穷,她穿来便更不会自露马脚。

写字?

呵呵,无情道道祖柳长宁的字迹比这可要好太多。

柳长宁眸光一闪,她慢条斯理的找了张木凳,坐了下去。

指了指不远处桌案上累着的一沓字帖,漫不经心的道:“你房内书桌上有本休书的字帖,我找来用宣纸拓了一份,算是我亲笔所提,你看看写的内容对不对?”

裴元绍颤抖的手微顿,他将手中的宣纸拿起来,认真看了一遍。

唇角的笑意僵在脸上,仔细看休书的内容,休离人的姓名尚没有更改,与那字帖范本上的一模一样。

确是那本《休书》范本无疑。

前几日托人买回这些字帖,因了所托之人乃村东头秀才王玉翠,对他一见倾心,二见倾情。

书呆子认真,央求着要上门娶他。为了让他家妻主尽快将他休离,特特在一摞字帖里,夹杂了这本休书范本字帖。嘱他将之交给自家妻主,让她写和离书。

记起来这档子事儿,裴元绍眼神复杂,空欢喜一场,他面上忽青忽白,神色并不好看。

沉默了好半晌。

方才只顾着激动宣纸上的字迹,这会儿回过神儿来,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此刻眼前这村女铁了心将他休离。

他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墨色的眼中多了丝厉色。

即使她不是她,现如今局已布好,这份休书他必定不会接。

正厅内,红衣男子腰板挺直,双腿笔直而立,整个背脊曲线凸显出完美比例,没有往日的松松懒懒,一眼看来,端的是坐如松站如竹。

只可惜,这份端庄只维持了半刻钟的时辰。便如昙花一现,消失无踪。

他回过神儿来,桃花眼眼含秋水,侧头,殷红的唇色便如盛开的牡丹,张合之际,便又是一番诱人之势,他哑声问:“妻主大人……可否告知,为何会突然休离贱侍?”

柳长宁觑了他那妖妖娆娆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抬手,用袖口抹了把头上沁出的汗水。身子弱,说了一会儿话,这具身体通身的虚汗便止也止不住。

解决完眼前的麻烦,料理身体须得刻不容缓。

想着好聚好散,柳长宁别开视线,难得语气稍稍和缓的解释道:“和离之事儿确有些突然,昨日耕种之时,不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姨们纷纷劝说,我才恍然明白,夫郎你乃绝色之姿,屈居我家这破茅房内,委实委屈了你,是以今日特特临摹这一纸休夫,放你自由?你难道不愿?”

她语气平淡,淡色的唇皲裂,张合之际便有血丝渗出。只是她此刻神态专注,并没有注意嘴唇细微的疼痛。

神态不似作假!

裴元绍眸色暗了两分,将手中的休书团成一团,侧身,直直的向屋外扔去,纸团在空中运行了一段轨迹,呈抛物线落在屋外盛着泥土的簸箕内。

他殷红的薄唇微张:“此休书明行不接!侍身并没有犯七出之罪,妻主有何道理给我一纸和离。”

“呃?”柳长宁歪着头,她打量了他一眼,眸中布满厌色。

红杏出墙被妻主当面撞见,如果这都不能称之为七出之罪的话?

眼前男子理直气壮,不要脸面的样子,让人看了格外不爽。

她眯着眼,再开口时,声音便冷了下来:“你我成亲一月有余,夫德、夫言、夫功,样样不通。夫容虽佳,可在下一介农女,护不住你这倾城之色。如今,你既已攀上诸多高枝,绿帽子为我戴上一顶又一顶,和离已是我对你最大的忍让。”

“忍让吗?”

身前的人唇边的笑越咧越大,他一步步走近,头顶半束半披的墨发,随着走动摇曳生姿。

红衣墨发,玉面凤目。眼尾斜扫,气势汹汹。

两人的距离拉近,他俯身,勾唇,一脸儿危险的笑。

俊脸越凑越近,柳长宁揣着手,仰头,脸上没有紧张,亦无羞怯。

茶色的眸中波澜不兴,仿佛在看他一人主导默剧。

被如此轻慢,裴元绍这会儿怒意徒升,他压低声音,殷红的唇顿在她耳廓处,冷冽如松木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

“侍身美吗?”

往常他如此靠近,是女人便根本克制不住,恨不能将身体内激素悉数分泌出来,诱惑他进一步泥足深陷。

他自小与旁的哥儿不同,别人闻着女君身上的味儿恨不能褪尽衣衫等着被怜爱,他却对此没有感觉。女子在他眼里,仅仅一副轮廓,无关欢,爱。

他不行,但是他自信他能让她行!

长帝卿生来第一次在这等事儿上较起劲儿来,他又凑近了两分,桃花眼上挑,潋滟生辉。

只可惜无用!

眼前之人不能称之为女人,她不行!

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她身上的气息不见丝毫紊乱,看着他的眼神冷静又厌烦。

裴元绍脸色黑了两分,心中虽是恼怒,却也生出几分怜悯,一个女君那方面不行,往后得断女绝孙!太可怜!

刚想着就此放过她。

身前便传来她轻笑声,他低头。

她一脸嫌弃,视线滑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鼻尖。背着手,挑剔道:“毛孔粗大,鼻尖刻薄。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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