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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女尊) 第19节

唯一的缺点是,沾花惹草,麻烦!

心中嫌弃,面上却也不显。忽略前方灼灼的视线,抬步下楼。

胳膊却被身后之人缠了上来,肩膀处抵了个头,侧身被压了半个人的重量。

便宜夫郎松竹的淡香传入她的鼻端。

“妻主,等等奴家,奴家脚腕疼。”沉郁的声线被刻意压细,声音软绵无力,撒娇意味尽显。

柳长宁身子微抖,裸露在外的肌肤生出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险险被那声音给吓的,从楼梯之上跌落下去。

她不着痕迹的皱眉,眼尾眯成一条直线。

抬手便欲将身边之人的胳膊给甩开,胳膊却被他紧紧的钳制住,他的头搭在她的肩侧,耳边是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帮我。”

柳长宁挑眉,顺着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觑了眼木梯口站立的女子,低头凑近他的耳朵尖,问道:“情债?”

裴元绍圆润的耳垂染上一抹绯红,他勾唇的弧度不变,刻意压低的声音却透着股恼羞成怒:“憋说话!”

声音从齿缝内发出,竟然带着丝乡音。

柳长宁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虽有些不耐烦,倒也没有继续挣脱。

停顿了片刻,待他又下了一个台阶,由着他靠着,并肩从台阶上,一步一缓的往下走。

便宜夫郎矫揉造作的声音越来越大:“妻主真好,明行昨日被……你弄的伤了腰,妻主回家可要给我好生揉揉。”

柳长宁向前迈步的姿势一顿,眼底不悦之色一闪而逝,倘若不是答应此人在先,这会儿指不定将此浪荡之人扔出去。

她侧头,唇顿在他的耳廓处,沉声道:“……男人,适可而止。”

肩头的男子身体微僵,眸色加深,愣了片刻,总算再不说些下流话。

两人并肩下得楼梯,越过玄衣女子。

却不料,那人冷不丁的侧头,对着便宜夫郎拱手道:“多日不见,景之近些时日可还好?”

景之是长帝卿的另一个字,当今天下唯有两人方知道有两个表字。

今日旌寰不假思索的唤出了出来,裴元邵眯着眼,将头深深的埋于身边女人的肩膀上,心中惊涛骇浪。

二表姐莫然……怕是被控制住了,原来姑母前世权力被架空,还有此桩事情。

裴元绍眼底复杂之色一闪而逝,眉目轻佻,微笑唇上扬。

抬眸打量旌寰好一番,方上前两步,身段柔软作势便要朝她扑去,却仅在她的身前堪堪顿住身形,桃花眼,潋滟生辉:“原是旌主,你此番前来花石镇,可是特意来接我回京?”

旌寰越过裴元绍,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农女,丰唇滑过一丝讥诮:“景之折煞在下。今日在此地与你偶遇,实属意外。殿……您一如既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只这品味变差不少!”

她冲着不远处的农女抬了抬下巴,直视裴元绍,意有所指道:“此等庄户女姿色比府上的差太多。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在下如何也不敢信帝……裴公子口味儿独特,啧啧啧!”

第22章 师傅

柳长宁歪着头,便见便宜夫郎错动脚步,将她严严实实的挡于身后。

她抬头越过他肩头红艳艳的衣衫,定定的注视着间隔两个臂膀距离的女子。

玄衣女子头上戴着繁复的头饰,衣领高高竖起,依旧将脖子完全遮掩住。

乍一眼看来应是极为正经之人,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难听。

柳长宁眼珠错动,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眼,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茶色的眼睛泛着丝极浅的幽光,冷意便如细小的针刺,直直的落于“她”的身上。

旌寰倏然一震,忽如其来的冷意,尚且没有令他回过神儿来。他诧异的看过来,便恰恰对上农女直视的眼神。两人距离极近,便直直的看清了她眼珠的颜色。

那是双极浅的茶色双眸,眼内无波无澜,没有多余的情绪,视线虽落在他的身上,却淡漠的仿佛在看一个事不关己的跳梁小丑。

旌寰轻蔑的神色消失,眼睛倏然睁大,眼皮完全撑开,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撑成了一双圆鼓鼓的黑眸。

身上迎来那人冷冽的威压,带着几分警告与刺骨。

旌寰抖着唇,眼中骇然之色一闪而逝。心头接踵而来的是一波一波的战栗。

身子极细微的颤抖,丰唇半张,即将脱口而出嘲讽的话便悉数吞入腹内。

后背此刻全是冷汗,手心已经开始聚成一滩汗渍。

心口一并疯狂的鼓动叫嚣。

他甚至在冰冷的注视中,止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不符合他往日形象的低浅shengyin。

是她!一定是她!

原来前两次偶遇,他的感觉并没有错,此人一定是师傅无疑。倘若他当时能仔细看一下她的眼睛,如何也不会错过!

仙灵域,人尽皆知。无情道道祖柳苍云原本有一双极黑的水眸,却因了修炼无情道,性格逐渐清冷,灵魂之上便打上了一抹烙印。

原本并不影响眼睛内的颜色,可是无情道修炼者,在元婴渡劫时,会迎来一道生死难关。

当年那人金丹大圆满,化为元婴之时,因招来最恐怖的玄雷,被劈中了识海。

是以,渡劫成功后,她灵魂之上便有了一道细微的创伤。

为了让创伤的影响达到最小,她当时特意请来药阁长老,为她炼制一枚转灵丸,灵魂创伤修补不了,但是可以将伤害降至最小,聚集于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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