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报了个数，就让乔姆利差点进医院。
不是因为数字太高，远超预期。
相反，李子涛的报价可以说是趁火打劫。
可考虑到目前的局势，乔姆利不加掩饰的急迫和甩锅表现。
他在此时能给出91万的报价，简直就是良心商家。
“91万，我要所有的客户资料，储户你们不能带走，所有人脉要面对面交割，包括汇丰多年积攒的当地土著……”
在当地什么最值钱？
矿产、土地、种植大亨……
可在李子涛来看，当地土著的人脉最值钱，只要肯下功夫，给足好处，他就能把家里的矿山直接卖给你。
没别的，自家也没能力开采，放着也是放着。
偶尔有几个熊孩子跑去，扒拉扒拉，看能不能找点值钱的，回头挖出一小块金子，激动的‘哇哇’直叫。
回到家献宝似的把金子往外一亮，再看稀烂的手指……
男女混合双打都是轻的，就那么点金子够干什么？
把手搞得稀烂，要是生出点什么毛病，请巫医都不够的。
其实，要是价格公允的话，请个巫医怎么都有富余。
可关键是他们卖不上价啊！
全非洲只要是土著来卖货，钻石也是白菜价。
这钱我宁愿不赚，都不会给你涨一毛钱，就是这么霸道。
带头立下规矩的正是戴比尔斯，现如今这家公司已经形成垄断趋势，控制了全球半数以上的市场与交易量。
站在行业顶端，牢牢把控着市场定价权，地位自然就到了能给行业立规矩的地步。
想要在这行捞钱，那你就得听我的。
私底下搞点狗屁倒灶的小心思，捞点好处，只要不闹大伤了面子，被人关注，自然是没关系。
可要是明面上唱反调，不好意思，出门右转……
这行没你的活路，就是勉强撑着也是苟延残喘。
赔钱赌气，也就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能做得出来。
但凡是有点能力，凭借着家世能折腾出点东西的商二代，都不会做如此幼稚的行为。
李子涛愿意给出这么一个价格，而不是痛打落水狗。
一是想要汇丰拿出真实的数据和名单，二是不想把汇丰得罪死了，这对谁都没好处。
对待敌人，李子涛的惯例向来是一棍子敲死，整整齐齐一坑下葬。
可只要不是敌人，但凡遇事都会给对方留三分薄面，更不要说做绝。
到了李子涛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赚钱，什么地方不能赚？
别说是他自己，手指缝里随便露点，就能养活一大票千万富翁，轻轻松松……
可自身的形象和声望，却不是拿钱能买到的。
什么报纸、访谈，都是用来哄公众的。
到了一定层次，圈儿里人什么口碑、评价、人品怎样，那都是口口相传，买不来的。
李子涛可不愿让人说成连‘自己人’都要趁火打劫的白眼狼。
怎么说自家在汇丰也有业务，算得上是‘半个娘家’人，要是真做绝了，人家早晚能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