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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欠——”
沈烟的喷嚏混杂着鼻涕和口水全喷在了王毕的脸上。
王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沈烟觉得他现在的脸就像是在冰箱里冻了好几年的腊肉，又臭又硬。
怕王毕迁怒自己，沈烟小声地说道：“冷。”
对于此，王毕极力在克制自己，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将从沈烟身上拉下去的被子重新拉了上来。
他把沈烟放倒在床上，然后再转身去找纸巾擦自己的脸。
沈烟是第一个敢在他脸上喷鼻涕的人，呵，真是找死。
沈烟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你还是没回答我，你要怎么报答我？”擦净了脸的王毕回到沈烟身旁，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沈烟头大，这身体都被他要去了，他还想要什么？缺钱还是缺爱？
沈烟试探性地问道：“要不给您烧个几亿元面值的冥币过去？或者，再给您剪三百六十五个漂亮纸人，陪您唱歌聊天一年都不重样。”
王毕没想到沈烟这么不正经，他伸手进被子，掐上沈烟的细腰，沈烟求饶：“疼——”
“你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王毕面色严肃。
这个答案对王毕很重要。
按照冥界的规矩，他救了她，她必须要给回报，只有这样，厄运才不会再一次找上她。
“我……我……”沈烟知道自己斗不过王毕，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你想要什么？”
王毕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想给什么？”
如果可以，王毕肯定主动索取，但按规矩，这报答只能沈烟自己说，王毕不能主动要，不然就违反规矩了。
沈烟为难，她连根头发都不想给。
“这样，看你也是个孤魂野鬼，没什么亲人，我哪天找时间去你坟上上一柱香，当是问候你了。”
王毕没有坟墓，但沈烟这样说了，就算没有坟，他都要想办法造一个出来。
“没问题，你多久去我坟上上香，给个具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