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归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自己胞胎哥哥，最对不起的是他，但从来也没想到，最嫉妒的也会是他。

顾好女是自己的女儿，顾明让她吃了十六年的苦，她却还是痴了一样满心都是那个死人。

一开始，顾云归要她叫自己爸爸。

后来，他求她不要叫他爸爸。

教堂的钟声敲响，各怀心事的教徒在前排坐满，道貌岸然的人们在默声质问自己的罪责何时能赎清，而只有灰白头发的神父是真实的虔诚。

顾好女坐在最后一排，叼着烟眯眼看着这滑稽的一幕。

Noah无奈看向她，她却也只是微微一笑，深吸一口烟，轻佻吐出烟雾。

“你不该在这里吸烟，这是不对的，Rosand.”

好脾气的神父和蔼开口，可顾清也只是随意将烟碾灭，暧昧靠近他。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基督像，Noah看着这个东方来的无神论者，依旧耐心。

“Father，主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