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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婆子一边唏嘘着，转身走了。
说起来杜姨娘七岁就被买进府里，是老夫人跟前调~教出来的，一直深受老夫人器重。
老夫人说她漂亮、懂事、爽利，就送给儿子做了通房。在国公屋里伺候了几年，连新国公夫人都要高看她一眼，还主动向老夫人和国公爷提议抬了她做姨娘。
临了临了，连下人都不如呢。
杜姨娘看罗婆子走了，忙回去把女儿苏茉心抱进屋里，苍白的小脸上血迹凝固干涸，触目惊心。
杜姨娘忙拿了手巾沾了水给她擦，一边擦一边哭，“茉茉呀，你别怪姨娘心狠，姨娘……姨娘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姨娘……心里憋屈呀。”
这时候茉茉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杜姨娘没看见，顾自唠叨着。
“谁让你命苦，谁让我命更苦，得罪了他们，哪里还有好。”
哭了一会儿，她又哭老太太，“老夫人，您也不可怜杜鹃了，您怎么不把我接过去您身边呀，杜鹃错了，再也不违背您了。呜呜……”
苏茉虽然使劲闭着眼，心里可炸开了锅，什么姨娘，什么老夫人，什么命苦……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