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帝北羽听到那两个字，蓦然打断了她，“这是儿臣的事，是朝堂之事，您最好还是别管。”
太后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帝北羽对上她受伤的目光，皱了下眉，“是儿臣说错话了，不过这件事，朕意已决。”
太后闭了闭眼，尽量平息着怒火，“哀家还欠贤妃的情，你让哀家眼睁睁的看着苏家满门抄斩？”
“连她自己都无所谓，您操什么心？”
“她怎么可能无所谓？”太后又惊又怒，“那是她爹娘，是她的族人，是她……”
“那就让她自己回来跟朕说！”帝北羽骤然冷下声音，从刚才开始就不动声色的俊脸在这一瞬间阴沉到了极致，透着凛冽而森寒的气息。
太后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们是不是……贤妃她到底去哪儿了，她不打算回来了？”
帝北羽眸色一闪，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不打算回来么？
或许大概，她是不打算回来了。
否则怎么会在他这样大动干戈的找她的时候，依旧不愿现身。
否则……怎么会连只字片语也不曾留下？
没有道别、没有控诉、没有指责。
明明她写了这么多字，明明她专门送了证据给他，可她就是吝啬于多写那么一句两句。
帝北羽晦暗的目光再次扫过书案上的那张纸，心口猝不及防的收缩了一下。
并不尖锐的刺痛袭来，起初甚至是麻痹的毫无感觉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酸涩竟逐渐逐渐的溢满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