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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凶猛(重生) 第74章

听皇帝再次这么说,印心就赏个脸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孔,他道:“原来是靖远侯的儿子……”那不就是施宁的师兄,他们仨个喜欢一块儿。印心一瞧,果然看见桌边还有其他两个。

“你果然认识呀,人家怎么频频瞧你,可是你做了什么坏事儿。”皇帝笑说道,他敏感地扑捉到少年的眼神不太友善呀。

“你想太多了。”印心敷衍地说道,眼光一直瞧着施宁的背影,发现他一直没有回头。既然靖远侯的儿子都看见了他,自然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施宁,也就是说,施宁知道他在,可就是装作没看见,不在意。

“你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皇帝好奇道,回头看一眼就是了,还一直看着干嘛?

“没什么。”印心回过头来,瞧着满桌的食物,突然没了胃口,他觉得施宁在和他斗气,没由来地斗气。从那天早上开始就察觉了,可是他自己本身也是有些情绪不太正常,就没有及时哄回来。

“是没什么吗?我瞧你现在在甩脸子,你甩给谁看?不会是我吧?”皇帝有点怕怕地问说。

“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印心不爽地道,转头看着窗外的海水和夜景,即使凉凉的海风吹过来,也吹不散他胸中的郁闷。

“我瞧着不是我,你压根儿没空给我甩脸子,所以……你现在一门心思在想谁呢?”皇帝转着脑筋猜来猜去,可猜不出来一个这么有能耐得,能让印心既烦躁又担心。

“问你个事儿。”印心突然转过脸来道。

“嗯,你说。”皇帝正儿八经地瞧着他。

“你那后宫三千佳丽,是怎么相处的。”

“相处?她们相处得都挺好的。”

“我问的是,你怎么和她们相处!”

“敬事房会安排,这还需要我操心吗?”皇帝无辜地眨眨眼道。

印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海水,有一种把皇帝扔下海喂鱼的冲动。不过弑君是大罪,他再嚣张也没到那个地步。顶多是甩他两个白眼罢了,再正眼瞧多他一眼都是多余。

“是不是,和你相好吵架了。”皇帝戳起一块儿鱿鱼须在嘴里嚼吧嚼吧说道。

“那不是吵架,你闭嘴,我去一下……”印心了站起来,在原地踌躇了一下。

“去啊。”皇帝努努嘴,瞧,那边的少年又看过来了。

那是严奕看见印心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变了一下,他低声告诉对面的施宁道:“你家那口子站起来……没动……现在走过来了……在你背后……”

“……”施宁,感到背后一凉。

“你在这做什么?”身后传来印心的声音。

因他这句话,施宁突然就放松下来,撑着头懒洋洋道:“和师兄们吃饭,很意外还是我不许来?这店是你家开的怎么着?”

印心想问他怎么说话的,但是看到严奕和徐惟意外的眼神,他就感到不太好说,可能说了会有不好的结果。

“我何时说过你不许来了,见了我也不来找我。”他软下声音来,有些夹带着责怪道。

“我没瞧见你。”施宁坐正身子说道,却是从没回头看一眼。

“你现在可以回头瞧我,这不就瞧见了。”印心僵硬着脸色道,几乎差一些就破功了,如果施宁再激他的话。

“不想回头。”施宁果然不愧是严奕和徐惟眼中的作孽高手,他没看见背后那个人的脸色已经崩裂了吧。如果不是的话,他还敢作!

“施宁。”印心挂不住脸地崩出俩个字儿道。

“有事儿吗九千岁。”施宁问道。

回答他的是,是印心的甩袖而去,在他身后带起一阵冷风。

“他走了……”等印心回到座位上,严奕告诉他。

“我知道。”施宁低声道,笔直的腰板也没那么直了,就像泄了气的什么似地。

“你究竟在做什么孽,我瞧着他还是很紧张你的,你非要这样对他?”严奕问道。

施宁撇了撇嘴,轻声道:“很多人紧张我,他只是其中一个。”见严奕又要说话,他道:“我很爱他,太爱他了,爱到害怕他没那么爱我,我会难过到活不下去。”

“没那么严重。”

“也许。”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只是在闹别扭。”严奕很肯定地道。

菜来了,冲散桌子上的凝滞气氛,渐渐把这事揭过去。吃饭的时候,倒是暂时搁下其他的,因为抢菜吃而热烈了一下。

“怎么样?”皇帝对很快就回来的印心问道,然只看脸色,也知道不怎么样。

“他在气我。”印心捏着拳头在桌角上顿了一下说道。

“你对他也这么凶吗?”皇帝好奇道,从小就知道印心脾气不好,也难怪他相好甩脸色了,铁定是对人家态度不好给闹得。

“屁话,我从来,就没有对他凶过。”在一起之后的每天,他哪一天不是温柔体贴的,找王兴来问一问!

“那他怎么会气你?”皇帝很有兴趣参与印心的感情问题,他也许觉得太有意思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又与你无关。”印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然皇帝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令他十分烦躁,他自暴自弃地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他嫌我不够爱他,没将他护好……”

“他被怎么了?”

“打了。”说到这件事,印心就更烦躁。那个李珣,他今天去禁闭房里打了一顿,可有什么用。

“那也不能全怪你,难免有疏忽嘛。”如果因为这样就气上了,那皇帝觉得是那人无理取闹了,这又不是印心的错。便道:“他为了这个而气你,就太小气了些。”

“他提前和我说了,是我没及时处理。”印心听皇帝这么说,反而不舒服,就替施宁说起话来。那么放在心里头疼着人,发生了这种事,他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吗。那天晚上所以情绪不对,全是因为挫败。之前还不曾觉得,可是施宁的泪水一下来,抱怨的话一出来,他就不好了。

人人都以为九千岁无所不能,日子久了,他自己也这么样认为来着。

“那些都是次要的,他嫌你不够爱他,那你自己觉得如何?”皇帝问道。

“我自己……”印心想了想道:“我如何知道,这不是我说了算,是他说了算。”

这话一出来,皇帝就傻眼了。自己爱不爱,不敢说,还要别人说了才算。他可懂了,闹了半天,原来印心是个……这么不自信的,男人。

“那行,他气你了现在,你打算怎么样?还要不要找回来了?”

“废话,那是和我……”印心止住话头,哼道:“这就不必你过问了,你只管在宫里老实呆着。我这事很快就会完。”

“玩完?”皇帝道。

“……”印心很想踹他一脚狠的!

“行行,咱们这饭也吃完了,我这就回宫老实呆着去,你走不走?”皇帝道:“还是你要在这儿讨人嫌?”

印心斜了他一眼,没着没落道:“喝杯茶再走,这么急做什么?”往回出来怎么不见他这么急,要他回去都七请八抬地。

“听你的话,回去呆着。”皇帝眨眨眼道。

“少惹恼我。”印心不爽道,又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对着海风猛吹。

“这样不行,这种气氛不适合喝茶,我还是走着。”皇帝笑眯眯地站起来,亲自结账去。路过施宁的身旁,他特意凑近过了几眼,嗯,果然被打了,嘴角还有伤。

施宁瞧见和印心同桌的人走了,就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印心,那眼神有一种,人家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的意思。

印心瞧在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儿。仅存的好胜心也要使他站起来,潇洒如风地从施宁身边走过。他猩红的披风带起一阵风,吹乱了施宁的发鬓。

“他又走了。”严奕说道。

“我瞧见了。”施宁戳着饭碗道。

“你不去找他,行吗?”徐惟有些担忧,这是小两口撕破脸皮的前凑,还是什么?

“行啊,让他拽着,耗光了我的喜欢最好,我回头找个好的去。”施宁咬牙切齿道。

“不实际的话。”严奕评论道。

“我觉得他对你真的挺好了,你这是在作,使劲地作……我在背后支持你。”徐惟暗戳戳地想,为什么围观的他竟然会感到暗爽不已。是因为看见千岁大人吃瘪的俊脸,还是因为他是个嗜好奇葩的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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