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还有另一个问题。”在他又开始发愣的时候，奈杰尔只好自己开口：“召唤和禁锢需要同时起作用。”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大法师塔的独门技巧，”奥格罗撸起了过于宽大的袖子，“‘法阵叠加速成法’，由东塔之主……”
他顿了一下。
“——曾经的东塔之主威克菲尔德·图姆斯，在法阵速成法的基础上改进而成。”
无论图姆斯犯了多少错，能够当上一塔之主，他在法术上的能力是不可轻视的。
“……这些，算是大法师塔的秘密吧？”埃德小声问道，“可以这样……告诉我们没问题吗？”
奈杰尔垂着眼皮，斜斜瞥过去一眼。
“那当然……是有代价的。”奥格罗细长的眼睛眯出狡猾的弧度。
埃德默默看向奈杰尔，这才明白他那意味不明的一眼是什么意思——大法师塔出来的狐狸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我可以指定某一个召唤对象吗？”法师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要求，仿佛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这个要求其实很有问题。
奈杰尔眼皮都没抬：“居然有什么是你们自己召唤不了的吗？”
奥格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瞒您说，我们的确是……几乎没有什么不敢召唤，而我们敢召唤的，也几乎没有什么召唤不出。”他说，“但有一个人，在被我们召唤出几次之后……”
“等等，”这一次埃德敏锐地找到了重点：“‘人’？”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他得名字，”奥格罗挺起胸膛，骄傲得仿佛是在说起大法师塔那些声名赫赫的先辈：“罗穆安·韦斯特。”
“……疯法师？”埃德脱口而出。
“天才在某些人眼中总是疯狂的。”奥格罗说。
“塑石者桑托，银杖哈罗德，行者塔奇曼。”奈杰尔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数过。
他甚至都不用把话说完 ，就足够噎得奥格罗翻起白眼——三位大法师塔的创造者，可没有什么“疯狂”之名，所以，是他们不够“天才”呢，还是他们其实也是疯子呢？
“‘某些人’！”法师只能悻悻地重复。但这个“某些人”所指，和上一句里的显然不太一样。
“所以，你是要召唤一个……鬼魂？”埃德驾轻就熟地把话题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