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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了下手。
camille在她对面坐下，“什么事？”
“你对董事会的人熟不熟？”
“怎么这么问？”
“据我观察，董事会成员有两派，一边是支持顾少卿的年轻派，一边是年长的守旧派。”
“嗯哼！”camille点头。
心语压低声音，“我想问的是，守旧派里谁是最具权威又和顾少卿不合的？”
camille轻啜了口咖啡，“林耀，我们都叫耀叔，他以前是跟老总裁打天下的，喜欢倚老卖老，顾少卿又不买他的帐，所以两人一直是面和心不和，他在那群老董事里说话还有点用！”
“耀叔！”心语点头，若有所思。
camille抬手看了眼表，“下午还要陪个客户，我要赶过去了！”
“嗯，谢谢！”
camille起身，“我该谢谢你请我喝咖啡才是，bye！”
“拜拜！”心语目送她离开。
咖啡厅门开了，顾天承和付瑶进来。
心语搅咖啡的手微僵，旋即收回视线。
他们在临近窗边的位置坐下。
窗外有公司的员工来来往往驻足观望。
她想起那个时候，他带她去吃饭，也是像这样的情形，原来他身边的位置是‘万众瞩目’，苦涩笑在唇边绽开。
“是大少，大少咧。”临桌，三四个女孩坐了一桌，很狂热的样子。
“别想了，你看看他女朋友是什么层次，高富白，我们是什么， 丝！根本就没法比，我们看看就好，就别妄想了！”
“打史你，想一想都不行啊！真是！”
“呜呜……”女孩拿了个菠萝面包，狠狠咬了一口，“下一世一定要生得倾国倾城，再让我遇上他！”
心语心微沉，‘下一世！’抬眸，看着他清冷的侧脸，想着他看她时冷漠的眼，心密密的疼起来，他送她脚链，是希望下一世彼此再遇见吗？起身往外走，强迫自己摆脱那种不能自拔的情绪。
顾天承淡淡抬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黯了黯，‘傻瓜，已经这么苦了，为什么还不按照自己的心活！’
“我想，她是爱你的！”付瑶看着他，幽幽出声。
“我知道！”他说得笃定。
付瑶轻啜了口咖啡，“越爱一个人，就越怕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到最后就只能推开他！”
“这个逻辑很笨！”
付瑶苦笑，“有时候，女人做不到男人那般洒脱，所以在你们看来会觉得笨，但只有真爱，才会有那样的‘笨’！”
顾天承看着心语背影，弯唇，那是付瑶从未见过的温柔。
说不嫉妒是假的，她做不到颜心语那样，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之间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
心语做好分析报告，推门而入。
顾少卿正穿上西装，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顾总！”
“来得正好，陪我去见一个客户！”顾少卿走近。
心语微蹙眉，“我刚看了下公司的人事安排，发现有很多可有可无的职位，光只是挂个职称倒是不要紧，可这些可有可无的职位却比必要职位的花费更大就有问题了！”
顾少卿已经到她跟前，伸手搂住她，“你这个秘书也太尽责了，很多事，别人都是能躲就躲。”
心语不着痕迹退出他怀抱，“我只是想快点上手，快点接手颜氏，没想那么多！”抬眸望着他，“顾总若是嫌我管得太多，可以当我没说过！”
顾少卿讨好的笑，宠溺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好，好，说不得！我看看，是哪些人！”
心语将文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