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宁一直在观察着林作涛的表情，看他吃惊的表情不像装出来，估计这事儿跟他真没有关系，便开口道：“应该不美国政府方面的人，倒像职业杀手。”接着便把自己被追杀的经过详细地了一遍。
林作涛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立刻抓起桌上的保密电话，道：“我林作涛。立刻调取监控，查一下刚才在使馆门前停着的两辆车，一辆路虎，一辆别克商务。十分钟后，我要全部的详细资料。”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李晓宁等林作涛打完电话，斟酌着词句道。
“吧。什么事？”林作涛道。
“我怀疑……”李晓宁犹豫着道，“我怀疑邬佳梦……”
“你怀疑她双面间谍？”林作涛不待李晓宁完，便抢先问道。眼睛里有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李晓宁调整了一下坐姿道，“我发现……”
“你发现她和fbi特工私下见面不？”林作涛再次打断李晓宁问道。
“你都知道？”李晓宁惊奇地问道。
“邬佳梦又没有受过专业的间谍训练，如果连这点儿都发现不了，我还坐这个位置干吗？”林作涛笑着道，“你不用怀疑了，她就双面间谍。”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李晓宁坐直了身子问道。
“六个月之前。”林作涛缓缓道，“差不多在她变节后的一个月吧。”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李晓宁急急地问道。
林作涛并没有回答李晓宁的问题，而笑着道：“有个笑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李晓宁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林作涛突然起笑话来了，但还问道：“什么笑话？”
林作涛缓缓道：“这个笑话的。一次战斗中，士兵向将军报告：‘将军！前方20公尺的石堆中有一个狙击手，不过他的枪法很烂，这几天开了好多枪，却没有一枪命中！’将军很生气地：‘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把他干掉？’你知道士兵怎么回答的吗？士兵；‘将军！你疯了吗？难道你要叫他们换一个枪法准的吗？’”
李晓宁若有所思，半晌道：“我明白了。你这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利用邬佳梦向美国情报部门传递假情报。”
“啊。”林作涛道，“邬佳梦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很好利用。她的职位又很重要，美方不会放弃她这个棋子，正好为我们所用。如果抓了她，再被美方发展了其他具备专业素养的人，对我们反而不利。”
“可。”李晓宁仍有点儿不放心地道，“正如你所的，邬佳梦的职位可以接触到机密的，留着她，就不怕真的泄密吗？”
“她可以接触到机密，但那都我们让她接触她才能接触到的。”林作涛道，“有时候让她传递出去一些真情报，反而有好处。比如这一次，我们就通过她让美方知道我们清白的。美国总统不被我们的人刺杀的。”
李晓宁沉默了下来，看来自己还把间谍生活想简单了啊！
正在李晓宁寻思的当口，林作涛再次开口道：“再跟我那个金发女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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