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还不至于，只不过她这辈子恐怕都得像个孩子一样。”大夫弱弱站在一旁补充道。
“那有什么差别？！”凌志坤瞪他。
“当然有，只要你细声同她说道理，她会乖、会听话，是不？”济世救人的医者慈心全表现在大夫亲切的笑容上，换来翦南飞猛烈点头。
大夫在凌志坤耳畔低声警告：“你可别在她面前小白痴长、小白痴短，这会伤人的。”
“呃……我知道。”若大夫没提醒，他绝对会用小白痴来唤她。
“她的情况若有好转，不妨让她接触些过去的人事物，看看能否勾起记亿，但若她有所抗拒，千万别强逼她，毕竟复元的机会很渺茫。明天我会再来看她的情况。”
“好。”
送走了大夫，凌志坤踱步回到浣玉身后，她甫喂完翦南飞一碗素粥，像个耐心十足的娘亲般拭去翦南飞唇边残留的汤液。
以前的翦南飞从不曾对他有过好脸色，一副目中无人及“万人皆下品，唯有我最高”的骄纵高傲样，如今这般的乖顺，倒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
“难怪我对她说话，她完全没反应，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模样……这下可如何是好？”凌志坤喃喃低语。
“她是因为救莞灵变成这样，我是不差多养个人吃饭，就让我养她一辈子。“收好碗筷，浣玉正色道。
“这倒是不用，无论如何，请相信我对飞儿的心。我和秦朗是绝然不同的人，我对翦南飞的喜欢是真心的，”凌志坤走到翦南飞身旁，看着那童稚的脸，轻叹道“这段期间，我会尽心照料她的。你可放心”
“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要推开冰棺，将莞灵取出来，翦南飞就麻烦你了。“浣玉点头，凌志坤对翦南飞的情意，她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