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时候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刘浩然不解地问。
“我不可能藏漫漫一辈子，更不可能一直庇护她，她需要成长。”凌天爵指着他，目光凛寒如刀，“你记住，她不是小三。”
“我知道她不是小三，可是所有人都会认定她是小三。你这不是让她饱受议论、指戳吗？”
“她没有那么娇弱。”
“好吧，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漫漫可以茁壮地成长。”刘浩然收了所有文件，“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什么？”凌天爵靠在大班椅的靠背。
“这几天你心情不错，跟漫漫和好如初了？”
“本来就是我庸人自扰。”
“她的身份基本已经确定了，我不希望你投入更多的感情。”刘浩然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出去吧。”
凌天爵听了这话，这几天的爆好心情跌落谷底。
黑暗瞬间笼罩了他，暗无天日。
是啊，漫漫是萧家的女儿，跟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怎么可以对仇人的后代用情太深？怎么可以过分地沉迷在仇人的温柔乡里？
他闭上眼，捏捏鼻梁。
手机响了，是霍令姿打来的。
“天爵，晚上你要参加萧晴芳的生日晚宴吧。”霍令姿温婉地说道。
“还不一定。”凌天爵冷冷道。
“如果你要参加，那我们一起，我在门口等你。”
“不用了，我可能不会去。”
“你真的不去吗？”
“我在忙，先挂了。”
凌天爵烦躁地挂断，剑眉压得更紧了。
霍令姿放下手机，把一旁的咖啡杯狠狠地摔出去。
哐啷——
咖啡杯摔成碎片。
她眯起双眼，美眸缭绕着冷厉的芒色。
……
吃了午饭，漫漫特意去找薄星辰。
天台空旷，视野绝佳，可以望见很远的远方。
冷风呼呼地刮着，她拉了拉外衣，问道：“薄星辰，你是萧家的人，应该要去生日晚宴帮忙吧。”
薄星辰冷漠道：“我不是非去不可。”
“你是姐姐看重的人，姐姐把你看作是萧家的一份子，应该希望你去。”
“大小姐从来不强迫我工作以外的事。”
“可是，你对姐姐忠心耿耿，不会违背她的意愿。”漫漫压压帽子，不然帽子要被吹跑了。
“你劝我去，不就是为了悠悠小姐吗？”
“姐姐鼓励悠悠，勇敢地追求所爱。我想，姐姐是希望看到你和悠悠在一起的吧。”
“你这是意志绑架。”薄星辰有点生气，“大小姐也跟我说过，不会干涉我的感情。”
“你竟然生气了？”漫漫笑起来，“想不到你也会生气，看来你这扑克脸、冰块脸也有变脸的时候。”
他不想搭理她，望着雾濛濛的天空。
她莞尔一笑，“我打着姐姐的名号，都不能让你屈服，看来你对悠悠真的没有半点好感。”
薄星辰依然不出声，像个闷葫芦。
她转身对着他，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对悠悠没有好感，但不讨厌她，是吧。”
他的声音温度直线下降到冰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喜欢悠悠？不是因为出身、身份，也不是不想伺候千金小姐，是别的原因吧。”漫漫的语声温柔如水。
“你不觉得你多管闲事吗？”他终于面对她，声色皆寒。
“我是萧家二小姐，虽然没人承认，可是姐姐承认了，你就是这么跟主人说话的吗？”她陡然怒喝，眉目有几分威严，气势不凡。
薄星辰愣住，静静地看着她，好像看见了昔日的大小姐。
漫漫在他面前晃晃手，“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有点尴尬。
“刚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她笑道，“我是故意的，我想看看我板着脸呵斥人的时候能不能吓到人。你觉得怎么样？”
“漫漫小姐可以再威严一点。”薄星辰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好像不敢看她。
“我看见过一次姐姐动怒的样子，好吓人的。我刚才那样，能达到姐姐的几分？”漫漫追问。
“三四分。”他详细地说了她和大小姐动怒的时候，脸部表情的差别，还指点她应该怎么更威严一些。
她决定回去多多练习，以后应该用得到。
她看着他的耳朵，狐疑地问：“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薄星辰本能地捂着耳朵，“可能冷风吹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悠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需要理由吗？”
“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漫漫盯着他，好像要挖出宝藏。
“没有。”薄星辰偏过头去，耳朵的红晕蔓延到脸颊、脖子。
“真的没有吗？”
“这辈子我会奉献给萧家，不会考虑感情的事，更不会结婚。”
“啊？你不结婚？”漫漫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