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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443 心灰意冷,高朝,求月票

还让她怎么可能再接受一段感情!还是来自皇家最薄情不可靠的感情!

她不要!也有错?

也有错吗?

这一刻,她整个人像是浸在了冷水里,透骨的寒凉。

林冬曜没经历过的,凭什么要她接受?

手背上有他整齐的牙印,他不舍得真的咬下去,不过是他无力的惩罚!到现在,他也舍不得!

“令狐满月!我早已不是什么五殿下,也不再是以前的林冬曜了!你看看现在的我!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我不该逼你接受我的感情,不应该——”

他的声音愈发的低沉,轻轻放开她的手,垂下眸子,眼角的湿润再也无法控制,一滴清泪落在她印着牙印的手背上,她的手背不痛了,可心却尝到了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一种痛苦。

害怕索取曾给自己挥之不去噩梦的痛苦经历,却无法忽视内心的转变。

“十天后!你!令狐满月!柔怀王妃!”

他看着她,自顾自的开口,像是宣告又像是警告。

宣示她的身份已经没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谢五殿下提醒!满月明白了!”她轻声开口,缩回被他咬了一口的手。

刚才那一刻,他真像一个疯子!

比疯子还要不可理喻!

要打她就快点动手!磨叽了那么长时间,到最后在她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要不他就彻底发疯!现在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林冬曜看到满月脸上比之前还要阴郁的表情,心底的愤怒再次点燃,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火热的吻带着冲天恨意凶猛袭来。

她毫无防备,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

他终究是习武的男人,又是将愤怒全都融在了全身的力气当中,她根本没有任何挣脱的机会和力气。

他的亲吻早已不讲究任何技巧和感觉,纯粹是报复和发泄,将她柔软唇瓣亲吻的红肿不堪,从吸允到撕咬,他还掌握着最后的分寸,不舍得弄伤她。

“唔!林冬曜——你——”

她后面的话被他悉数吞没。

他的吻并不强势,反倒像是一只遍体鳞伤的猛兽渴望有人在此刻走过,看着他舔舐伤口一样。

他受了伤也会躲起来,但不是现在!

因为她在,所以他的伤口可以暴露出来被她看到!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唇齿相依,会是今天这般心灰意冷报复发泄的局面!

“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说求你的话了!你放心——”

他离开她的唇,勾唇一笑,声音却沙哑的不成样子。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即便是隔了这么近也看不清。

眼底本就陇了一层薄雾,这一刻却因为心底对于往事的痛苦触动而凭添了湿润酸涩的感觉。

“五殿下说到做到!”

她的心情也守了回忆的影响。

眼睛看不到,她的情绪也到了爆发的边际。

“你、”某殿下赤红双眸看着她。

“我可以走了吗?”她冷冷开口。

“你这样子能去哪里?没有人帮你,你连这个寝宫的大门都走不出去!”他怒吼一声,没来由的爆发火气。

“既然我这么没用!殿下刚才为何不同意退婚!不正好可以拜托我这个废人吗?我的眼睛是自己想瞎的吗?殿下现在能跑能走,尽管走你自己的!管我做什么?难道你刚才还感觉不到,我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单纯!我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女人!至少我的灵魂不是!我的过去不是!”

她狠狠推开林冬曜,漫步目的的往前跑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知道前方不管她怎么走,前方的障碍都会被快速移开,那是隐秀和年政胆战心惊的杰作。

就在她快要被台阶绊倒的时候,隐秀的手已经伸出去了,有人却是快了她一步。

“令狐满月,别这样,你先冷静一下。”

温柔似水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她蓦然起身,紧紧抓住了庞锐的袖子。

“我带你回去,去一个可以让你独自一个人安静呆着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你可以静静呆着,我永远不会感你离开。”

庞锐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细腻,像是寂静山林中,潺潺划过的最后一淙清清泉水。

“带我走。”

满月点点头,忍住眼底的湿润,倔强的不肯在林冬曜面前落泪。

她可以毫不顾忌的在林简面前落泪,在庞锐面前露出自己疲惫的一面,可唯独是在林冬曜面前,她的伪装到了极致狠绝的地步。

“你要跟他走?”林冬曜转身瞪着她,寒瞳嗜血。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单纯痴心的好女人!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讨好什么叫做夫为妻纲,我也不会看你脸色行事,更加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委曲求全或是得体懂事!我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人!你当我自暴自弃,当我故意挑战你的底线!随便你林冬曜怎么想!”

满月几乎喊哑了嗓子。

她也是一个普通人,灵魂满是仇恨,可心灵深处,始终渴望的是一份普通平静。

“令狐满月,你别走!”

林冬曜震惊于她这一刻的爆发,他等了这么久,一直在等她表露真实性情,他想要的是在这一刻陪在她身边,走近她心底。

“不走留下来等什么?等五殿下再赐我一口?”她晃了晃自己手背,某殿下眼角眉梢同时抽搐。

“令狐满月!你知道你迈出这一步的后果是什么?”

这一刻,他极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她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他更要控制自己。

可无论他的语气如何改变,都无法改变她此刻决定!

“殿下,现在的我,什么都看不清,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真正能给我安然宁静感觉的空间好好地休息一下!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坚不摧!累了也需要休息!殿下放心,我不会在大婚前离开,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仅此而已!”

她的情绪终究没到彻底爆发的,既然他能安静下来,她也可以。

他们彼此都会在最后一刻守住最后的底线。

他的底线就是她!为了她而妥协的底线!

而她就是自己心底所有的秘密!

看着她跟着庞锐一步步离开,林冬曜对着她背影,像是经历了一生那么长的时间。

“年政!”

当四周一切归于宁静,他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给人一种凌冽如刀的感觉。

年政面色凝重上前一步。

“殿下。有何吩咐?”

“准备笔墨纸砚。”林冬曜沉沉出声,下一刻,他已经返回到寝宫。

当年政将笔墨纸砚准备好摆放在林冬曜面前,却见他飞快提笔,毫不犹豫的在纸上落下两个字——

休书?

年政眼睛睁大,石化当场。

殿下这是要写休书?

殿下要绣了令狐女官?

看着自家殿下落笔飞快,不过眨眼功夫一封休书一蹴而就,年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暂时放在你那里。”林冬曜将休书折好交给年政。

年政接过来,顿时觉得这封休书千斤沉重。

“殿下,您——何时用?”年政深呼吸一口,轻声问道。

“十天后。”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年政心下一惊。

十天后那不就是殿下和令狐女官大婚的日子?

殿下是要在大婚当天休妻?

年政不敢多问,将休书揣在身上。

“去承乾宫。”

林冬曜的声音一瞬恢复平静,他率先走在前面,尽管双脚接触地面还是如同踩在刀尖上一般的剧痛,可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现。

这一刻,任何痛苦都比不了令狐满月加诸给他的痛苦多!

他知道自己到时候未必会人心写下休书!而他过了今天,也未必有勇气提笔写休书!况且就算将休书写好了,他也会忍不住撕碎!

所以将休书暂时放在年政那里,而他随后也会将年政派到外面十天!

十天后,大婚当天,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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