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朗轻声将外袍盖在了孟歌的后背，而后拍打了一下大黑鹰的头部，大黑鹰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随后越飞越高，等到了一定的高度，它便按照平稳的高度和速度，耐心地扇动着翅膀，带着孟歌和芮朗，翱翔在整个炽烨王朝的上空。
“原来这就是东宫的夜景啊！”
孟歌有些疲惫地趴在大黑鹰的背后，低着小脑袋俯瞰皇后。
天色虽然很暗，孟歌却一眼就看见了东宫的位置，孟歌围着东宫扫了一圈，找到了林笑殿的位置。
除了林笑殿外的灯笼还亮着，还有一个小房子里亮着灯。如果孟歌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叫做翘楚居，她还从来没有去过翘楚居呢。
“翘楚居，是什么地方来着？”
孟歌想着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芮朗听见孟歌说话了，缓缓凑到了她的身旁。
“徒儿，你刚刚在问我吗？”
孟歌转过脑袋，木讷地摇了摇头。
“啊？没什么，我就是感慨一下，待了这么久的地方，如今真的要告别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孟歌说着轻笑一声，然后转过头，继续俯瞰着东宫的夜景。
这一次，她将视线落在了另一座大殿：承瑞殿。
孟歌的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承瑞殿，又看见了那座大殿，还记得上一次，应该是在风华亭看见的吧。
那一次，她的内心是失落而悲愤的。
而这一次，她的内心除了失落和悲愤，还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
孟歌做出这个决定，真的用了太长的时间，从她为了柳嫣嫣失去右手的那一刻，她就想离开了。
可是她当时，还幻想着宇文诺会回心转意，会看到她做出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