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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称王 第一百四十七,风水宝地

第一百四十七,风水宝地

送走岑言后,王烈决定去长史府一,毕竟那里才是他在章武郡的家园。

这章武郡之前的长史乃是一个士族子弟,家族早就南渡去了江左。自三年前王浚占据章武国,改章武国为章武郡,之前的长史就请辞了回了江左去做安乐公。

加之其他人都认为章武郡易招兵灾、难存钱财,长史这个位置又极其辛苦,因此两年多的时间里,章武郡长史的位置一直空缺,各方势力也懒得争夺这种穷地方的官职。

也因此,那前任长史留下的府宅久无人居住,打眼去却是破败不堪。

王烈带领众人一到那府宅前,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坍塌的院墙和长满了荒草的院落。

就连卫雄都皱起了眉头:“阿烈,此地实在太破败了些。”

胡大海更忍不住抱怨道:“这破院子,还没有咱们鸡鸣寨上的屋子结实呢?要不首领,我们还是去太守府居住?”

王烈笑了笑:“海叔,以后不要总说什么鸡鸣寨鸡鸣寨的,现在我们是大晋的官军,而且有自己好听的名号狂澜军,知道不?再说太守府是太守居住的地方,我们不可乱了规矩,给别人落下口实。就算太守府再好,也没我自己这个家好。”

胡大海闻言,嘟囔着:“你愿意住就住,反正俺老胡跟着小郎君你,你能住这破房子,我就能住;不过你说什么狂澜军,我就觉得还是当日我想的‘鸡鸣军’那个名头更响亮!”

王烈气得一鞭子抽过去:“什么鸡鸣军,冉瞻,你和你海叔今日带人把这长史府给我收拾好了,若收拾不干净今天晚上没饭吃。”

冉瞻闻言脸色一灰:“我又没乱讲话……”

王烈一咧嘴:“四弟,难道当哥哥的话你也想不听么?”

冉瞻叹息一声:“早知道当日不把老三的位置让给你了,你这是以大压小……”

王烈一瞪眼,也不理他们两个的抱怨,对白文道:“白队长,你给我好好监督这两个家伙,哪个偷懒,哪个晚上没饭吃!”

白文立刻敬了个军礼:“脸色一黑,背着双手着冉瞻和胡大海两人。”

对于胡大海和冉瞻来说,挨军棍不算什么,但没饭吃却是比天塌下来都大的事情。

而白文更是在狂澜军中,除了王烈他们最畏惧的人,是两人口中的“白阎王”。

两个人不敢再津津计较,各召集身后众军,分好了工,开始收拾屋子。

王烈命冉瞻和胡大海干活,他自己却也不闲着。

王烈从来也不是那种只会动嘴指使手下,自己却坐享其成的首领,胡大海和冉瞻适合在鸡鸣寨就负责山寨房屋和工事的修建,因此适合收拾外院。

他自己下马后,则一挽袖子,运送清水,搬动杂物,加入了清扫长史府内院的队伍。

卫雄见王烈动手,他自然不好闲,也饶有兴趣的加入进来。

程翯和王氏姐妹也自然不甘落后,索性又招来鸡鸣山上带来的几十个妇女,大家一起动手,先将院落里的杂草全部清除,再将各个屋子的垃圾、尘土清扫干净,最后是扶正院墙,修补漏瓦。

这章武郡长史府并不大,前后不过是三重院落,十余间屋子,外加一个小小的后花园。

众人一起动手,齐心协力,不出一个时辰,就将里外收拾干净。

院子里的杂草都拔掉,灌木也简单的修理了下,屋子内纤尘不染,漏雨的地方都重新铺上了瓦片,破裂的门窗,自有人去采购回来,重新将窗框、门框重新安上。

甚至有些商家听说是王烈这个新任长史在收拾长史府,主动要白送物资,并派人来帮忙。

王烈又怎么欠下这等无关紧要的人情,一概拒绝,按照市价付款,并将来人打发走。

至于家具,王烈本就不是一个追求繁复和奢华的人,只要屋子里干净清爽,可通风保暖,铺有地板床榻、可坐可卧,再有几张写字、办公的文案,也就可以了。

不过,那樊坦还是闻风,送来了一整套的橱柜、家具,同僚相赠,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家具,王烈却不好拒绝。

最后,王烈还叫来鸡鸣寨的铁匠周兴,特意在院子的关键角落安装了几把机关控制的小型床弩,作为抵御宵小的陷阱。

王烈自知自己已经把刘佑彻底得罪,而且这一年来在草原行事张狂,在某些阴谋家哪里也肯定挂上了名号,若一点不做防备,岂不是自充大头。

这些小型的床弩,也都是周兴根据王烈留下的图纸和思路,在这一年时间里慢慢琢磨、改良出来的,在鸡鸣寨的各个要路都有安装。

和鼓风机、曲辕犁不同,改良的手弩和小型连弩这些东西,却是绝对不可外传。

而按照王烈的吩咐,这些改良的小型床弩只生产了三十架,制造好后,图纸和模具全部销毁,等待将来有合适的生产场地或者有需要时,再重新生产即可。

至于生产的程序则只有王烈和周兴两人知道。

这三十架小型床弩,除了布置在鸡鸣寨各个山头上的,其余十几架要么拆卸后当做今后运动战中的大杀器,要么就安装在了长史府的隐蔽角落。

配上王烈当猎户发明的那些机关锁扣,只要有人触动,就可以自动发射,当然上弦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人力。

如此布置完毕,王烈大带领众人再次参观了整个长史府,着焕然一新的房屋,心下颇有一种成就感。

冉瞻却些不满道:“大哥,你这里房屋不过十余间,却不够兄弟们住啊?”

众人都点头称是,表示想跟王烈住在一起,也好能保护王烈的安全,否则若真再出一次盛乐城那般王烈被刺,险些遇难的事情,众人都会自责的。

卫雄也点点有道:“阿烈,咱们这许多人马,除了驻扎在鸡鸣山的五百人,其余四千余人都驻扎在军营,但你身边却不能没有亲卫队,可你这长史府一共只这几间屋子,着实不够用,实在不行到可以把附近四五里的房产全部征集作为军用,你如何?”

王烈摇摇头:“大哥为小弟安全着想,小弟感激,可是若把这一片都征为军用,实在太过惹眼,而且徒增百姓议论,属于劳民伤财;再说,在我狂澜军中,将不离兵,兵不离将,冉瞻他们还是应该与兵马驻扎在一起,也好能随时照应,而且这长史府我也不准备多住,大哥你到可以暂且住在这里,我每月有一半时间却还是与兵士们同住,至于保护我,我还用保护么?实在不行,那冉瞻你们全家和苏良都来我府中居住,前后在安置几个亲卫也就够了。”

卫雄闻言,竖起大指:“阿烈深谙驭兵之道,却是我想错了,不过你的长史府我却不住,我就在你附近另起一片院落,反正我你住宅东西两面皆有空地,我在东面起一处宅院,你在西边可另建一个院落,驻扎上一队军卒,也好有个照应,就不大兴土木,折腾百姓了,如此也如你所愿,如何?”

王烈故意笑道:“怎么,大哥准备长住了?”

卫雄道:“正是,你不就等我这句话么?”

王烈一咧嘴道:“得大哥日夜陪伴,如得擎天之柱石,我这夜晚睡觉也能安稳了!”

众人安顿下来,王烈果如前言所约,晚间从费过在章武新开的“是楼居”酒馆那里拿来了数十瓮改良后的火龙烧,并且按照市价给了费辰酒钱。

费过这“是楼居”章武分店开张不过三日,但生意却火爆的一塌糊涂。

当日开业,费过搬出一瓮改良后,足有四十多度的火龙烧,在是楼居前打开酒封,那股子酒香直接就将路人吸引来大半,等大家一喝此酒,皆赞不绝口。连声惊叹。

而且按照王烈的嘱咐,这种改良后的火龙烧,一天只卖十瓮,一壶三金,整瓮购买则是一瓮二十金。

即便如此,每日的十瓮酒,还是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人抢购一空,一瓮高纯度的火龙烧甚至被有些商贾炒到了五十多金。

而且有些商家甚至把这酒买回去,再兑水出售,即便这样,也要比现在市面上的烧酒浓郁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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