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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称王 第一百四十九,情爱绵绵

第一百四十九,情爱绵绵

八月末的章武,天亮的很早,才刚到卯时,第一缕晨曦就已经照射进屋子里,这晨曦仿佛一只轻柔的小手,唤醒了沉睡中的王烈。

昨夜的暴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息,此刻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香,王烈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无比舒畅。

王烈慢慢起身,轻轻的把少女莲藕一般的胳膊从他的身上拿下,又细心的给少女盖好被褥。

又小心的从少女身下抽出一方纯白的丝帛,丝帛上落红点点,如春日里的桃花一般娇艳,王烈小心的将丝帛收起。

这丝帛,和眼前的程翯一样,王烈一辈子都要将她们带在身边,无论是艰难困苦,还是富贵登天,再没有什么比这卑微时的不离不弃更珍贵。

做完这一切,王烈才起身穿好裤子,**着上身走到院中的水井旁,打上来一桶井水,劈头盖脸浇在身上。

用凉水浇身的习惯,是从王烈在青山村时就开始的,已经坚持而来十余年,寒来暑往从不曾间断,即对**是一种锤炼,对意志也是一种磨练,当日王烈也把这个做法用在训练军卒上,效果也很好。

虽然是八月末的天气,盛夏时节,但这井水是取自百米深的地下, 冰凉无比,浇在身上,王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冰冷的井水顺着王烈的头发滴落在他的身躯上,如条条溪流顺着他宽厚的脊背汇聚成一条,又融入大地。

王烈大吼一声:“好爽!”

又拿棉布反复插拭了着身体上的井水,直到身体的肌肤变红,这才住手。

随后,王烈提着耳铸公剑走到院子中央青石铺地的演武场上,刷的拔出宝剑,摆了一个“出云十三剑”的起手式,整个人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天边一抹晨辉如霞如烟,王烈的身子却如松如柏。

随着阳光的慢慢升起,一缕光芒照在剑锋之上,王烈手中宝剑似乎有了灵性一般,轻颤出一丝嗡鸣,下一刻剑若霹雳,带着那一缕阳光,在院落里腾起一片锋芒。

随着那嗡鸣声越来越大,王烈也不断发出阵阵长啸,若雨打翠竹连绵不绝,又如龙入九霄豪气冲天。

这一套“出云剑法”,十余年里王烈舞过不下千遍,但从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酣畅淋漓,如影随形。

晨光里,只见王烈一剑快似一剑,一声高过一声。

最后,只闻声音,只见剑影,整个人却似乎全部融入了这剑影之间。

猛然,王烈一剑劈在面前的一根平日用做标靶的碗口粗的木桩上,伴随着木桩的断裂,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

王烈顺势收起宝剑,挥剑入鞘的同时,耳铸公剑轻轻点在头顶树枝的彼端,一滴露水顺着枝条落在剑锋之上,王烈轻轻一甩手,露水飞落进水井之中。

这举重若轻的一点一甩,却尽显王烈的迅捷和准确,的确非常人可比。

宝剑入鞘,王烈**的上身已经不满了汗珠。

“阿烈,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程翯娇嫩的声音在房门处响起,王烈抬头去,只见少女洁白的面容在晨光里晶莹剔透,那肌肤仿若剪影一般透明,甚至那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而那娇嫩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那闪亮却带着一丝茫然的大眼睛,瞬间让王烈心中一动,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程翯。

程翯惊呼一声,王烈却不待她反抗,已经走进屋子,反手关上了屋门。

很快,屋子里再次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轻吟。

一夜欢愉,一晨荒唐。

这一次,直到日上三竿,王烈才从床榻上爬起。

而门外,胡大海的声音已经不断响起:“首领——首领?小郎君——小郎君?该起床了,今日可是你正式上任的日子啊。”

王烈暗道,怎么是胡大海来叫自己起床,其他人呢?

昨夜酒醉,除了苏良去了军营,冉瞻和胡大海因为在城中还无居所还是回太守府,去令狐艾哪里留宿,卫雄就直接留在了长史府的客房居住。

而且在卫雄的新房建好前,估计都不会搬出。

耳闻胡大海在外边呱噪的甚急,王烈只好爬起,程翯被他折腾这一夜,却是闭眼睡的正香。

王烈俯身吻了程翯的香腮一下,这才离开屋子。

王烈刚关上屋门,床榻上的程翯就悄悄睁开了眼睛,满脸羞红,喃喃道:“臭阿烈,坏阿烈,就知道欺负人家。”

谁又能想到这女子就是那个弓箭在手,凛然不惧的女中巾帼呢。

等王烈出了内院,就见胡大海正满脸笑意的着自己。

王烈下意识的一摸脸:“我脸上有花么?”

胡大海摇摇头:“没有花,可是你已经笑开了花。”

王烈一咧嘴:“怎么可能,我笑了么?”

胡大海点点头:“笑了,而且是那种……嗯,就是我去青楼见过那些女人一般,满面春风的笑。”

王烈恨的牙根直痒:“海叔,行啊,学问见涨啊,都会说出满面春风这样的话了。”

胡大海忙谦虚道:“是小郎君你教导的好。”

王烈正要发飙,冉瞻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咦,大哥,你有什么喜事,笑成这个样子?”

王烈忙道:“我没有笑,赶快准备下,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太守府交接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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