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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称王 第二百八十九章 ,荆展悍勇战支雄

第二百八十九章,荆展悍勇战支雄

支雄正与几个狂澜军士兵厮杀,闻得身侧劲风袭来,右手狼牙棍一转,直接拦在铁枪之上,兵器相jiao产生的火花照亮了有些黑暗的甬道,支雄也瞬间清了对面之人的相貌

却是一张英挺年轻的面孔,二十五六岁,天青头巾包裹住了满头青丝,一身狂澜军的黑se劲装,身上并没有佩戴一般狂澜军将士都有的军衔标记。

一杆铁枪,紧握在一双坚如磐石的手掌内,步伐斜跨,眼神锐利如刀,正死死盯着支雄。

双方的士兵一主将要对决,却是立刻闪出一片十几步的空地。

支雄横闪一步,刀指荆展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挑战我支雄?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赶快叫王烈出来受死,莫要拿虾兵蟹将来污我的狼牙棍!”

荆展一听,冷笑道:“某乃狂澜军荆展,支雄你不认得我正常,但今日一战之后,天下就会知道我的名字!至于你,支雄,休要说大话想要与我家主公对战可以,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说完又是一枪刺出,直奔支雄面men。

支雄眼那枪锋迅在自己的瞳孔里变大,心下也暗赞这个之前籍籍无名的荆展竟然有如此枪,但还是拦下这一枪,喝道:“那好,既然是你想要送死,我就满足你,等我杀了你,再带你的人头去斩王烈小儿!”

说完,却是不再给荆展机会,一棍直接砸向荆展。

荆展刚刚连续抢攻,都被支雄轻易拦下,但因为支雄拦的随意,还没有感觉到支雄的厉害。

可是此刻支雄一棍劈出,却顿觉面前劲风袭来。

荆展不敢大意,手中铁枪顺势一举。

却听得“沧ang”一声,铁枪一碰到那棍子,荆展立刻觉得浑身一震,仿佛撞击到了山石上一般,接着双臂就像要碎裂开来,一阵刺骨的酸麻、刺疼。

下一刻,浑身关节的骨头缝似乎都跟着刺疼起来。

这疼痛刺入骨髓,就算是冷静坚韧如荆展,也下意识的倒chou一口冷气,才没有大声喊出来。

随后,荆展又借势后退数步,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见荆展白净的面皮上腾起一股红晕,那副强忍疼痛的模样,支雄却哈哈笑道:“怎么样,小子,你这点力气还敢与我对敌,去死吧——”

说完,手中狼牙棍再次劈出。

荆展这次不敢再硬撼支雄,双方的力气差距实在太大,再这样硬碰几招,不用支雄杀他,他自己就会被这巨力反弹震死。

若是换王烈在此,凭借他那变态的身体素质和人的反应度,还有可能硬抗支雄,但荆展本就不是以蛮力见长,他善she、敏捷,枪术也是和王烈请教过的,还算不错,但真论这种近战的武功,也就和胡大海、程翯在伯仲之间,勉强跻身于二流,面对支雄这样的准一流的武将,自然是力有不逮。

而且现在他还是步战,论步战,支雄是马上步下皆是一流的猛将,但荆展不行,没了战马若再使用长兵器,在体力上本就有些力不从心,在不知道支雄神力下,两招内,就已经被震的差点内伤。

此刻,眼见支雄左右手狼牙吧齐至,就如两道黑龙一般猛砸下来,荆展哪敢再用手中枪去硬抗,却是提起一口气,忍住浑身伤痛侧身向右一让,却是避过身前要害,让过了支雄左手的棍子,然后手中铁枪轻轻一挑,点在支雄右手狼牙棍的棍身上,猛的力一开,顺势崩开了支雄这一棍

支雄右手棍被崩开,却趁机借势反弹,再次横抡,直接扫向了荆展的胸膛。

荆展避无可避,只好再次竖起铁抢,拦在身前。

这一刀,狠狠斩在枪杆上,枪杆以rou眼可见的角度弯曲下去,但总算挽救了荆展一命。

可荆展也再退数步,只觉得嗓子眼里再也遏制不住那一口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支雄得势不饶人,大步向前,沉重的脚步踏在雪地上,就如马蹄一般出沉闷的响声,整个顺势跟上,再次双棍齐砸,荆展却已经无力再避,眼就要命丧当场。

身边一个狂澜军士兵猛的拦在荆展身前,叫道:“大人,你快走!”

狼牙棍直接砸在那狂澜军士兵身上,把那士兵砸的胸骨塌陷,口吐鲜血,眼不活。

荆展一那士兵的鲜血流满了自己的前胸,眼中濒死不甘的模样,嘶吼一声:“痛啊——”

只觉得浑身热血都被激起,望向支雄的目光充满仇恨。

此刻,又有几个狂澜军士兵护在了荆展身前,但接连被支雄击杀。

荆展着这一切,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却是用手背一抹嘴角鲜血,将胸腹战甲死死一嘞,嘶吼一声,大步冲上,铁枪也不再有守势,连续刺向支雄要害。

支雄本以为荆展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一棍就能彻底轰杀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却没想到荆展却被手下英勇救护的牺牲,激起了心底的血气与悍勇。

竟然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还敢步步紧bi。

一时间,支雄准备不及,竟然被荆展杀的步步后退。

荆展此刻满脸鲜血,胸前的铠甲上也是红yan片片,有自己的鲜血,更有为掩护他而牺牲的袍泽的鲜血。

而那包头的头巾已经被刮破,一头长已经完全飘散开来,整个人就如山林里负伤的豹子一样,愈痛愈勇,几乎是用腹腔爆出的嘶吼和咆哮,步步冲向支雄。

每迈出一步,没挥舞出一招,荆展都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被牵扯得丝丝作痛,但每一步荆展都不曾迈的如此坚定。

就算明知下一刻会死去,荆展也没有丝毫犹豫,能和那些英勇的袍泽战死在一起暗,血rou混杂在一起,碾成泥,变做土,也好过屈辱胆怯的活下去。

最后,那伤痛已经麻木,已经不能影响到荆展出招。

荆展流露出的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支雄都有些心中暗惊。

那种被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盯住,被一个已经疯狂的战士纠缠住,这战士的武功也已经百分之二百的挥出。

直面荆展的支雄虽勇猛,但压力却也倍增。

支雄一样爱惜自己的生命,此刻变得有些犹豫起来因为他今日之战的最终目的是击败王烈,而且最好是亲手在斗将单挑中击败王烈,而支雄很清楚王烈的武功。

就算一年前王烈是凭巧稍胜自己,但论真实实力,王烈已经不下于十八骑任何一人,而且在斗志和持续战斗力上更胜一筹。

因此,支雄现在不想被荆展的临死反击击伤自己、甚至给自己造成残疾,那样他就不能以最好的状态和王烈决斗了。

王烈是一头猛虎,支雄也是一头猛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支雄又怎么肯被一头饿狼或者豹子伤到自己?

支雄现在就像一个爱惜自己利爪的猛虎,反而被荆展这头受伤的猎豹牵扯住了步伐。

而趁这个机会,随着荆展带来那三百多名狂澜军jing锐也已经全部加入战斗,城men甬道内的天平再一次向狂澜军倾斜过来。

支雄眼见狂澜军士气越来越高,觉得暂时不能一战占领这城men,却是愈的犹豫起来。

很快,进入甬道的匈奴汉国士兵都被清除出了甬道。而支雄在荆展和手下亲卫的围攻下,也被迫退出城men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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