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很欣慰，这些年来，他为老黑东奔西走，也是操碎了心，他们本是双胞胎，他对老黑的情谊，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老白，我给你去找解药，你撑着点！”无老一生虽是受尽磨难，可从未掉过眼泪，再苦在疼，也是坚强的撑着，此刻，竟是双手颤抖，红了眼眶……
正在无老要出去的时候，天老抓住了无老得手。
“老黑啊，不用去了。”天老轻轻摇摇头，他活了这么些年啊，也够了，知足了。
他最大的心愿，也满足了。
“老白……”无老颤抖，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彷徨和无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喊着天老。
此刻，他真的想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对他不离不弃的哥哥。
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无老知道自己很暴躁，脾气不好，经常对着老白发火，可是他却从未嫌弃过他，自始至终，都疼爱他。
他当年也问过为什么？
天老只是抬起手摸摸他的头，笑到：“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阿。”
“老黑，这么些年啊，看着你长大，我也知足，你要替我好好感受这世界，不要把最后一点的时间，荒废在……噗——”
话未说完，天老又是一口献血吐了出来，染红了他那大白衣袍，更是刺痛了无老的眼。
无老这一生，从未见过她那白衣袍子脏过，现在，他也无力再去清理。
纪栎祈没有出声，给他们自己的时间，但说到底，心里也是有内疚的，毕竟，他们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
看出她眼底的拘束，天老笑笑，又咳嗽起来，道：“丫头……不要内疚，我白菖这一生是值了！救你是自愿……若是无法释怀的话，就好好修炼针法，替鬼瞳找到适合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