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能看看皇上吗？”梦砚，咬着下唇，拿着书卷的手，紧紧地捏着。
“哦？是看皇上，还是看喜欢的人？”朱祁镇嘴角的笑意更甚。
“有区别吗？皇上与喜欢的人，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朱祁镇抬头，靠在暖榻中间的小桌上，细细地看着梦砚，“你看，朕现在的眼神。”
梦砚抬头，对上朱祁镇眼中的甜蜜：“怎么了？”
“现在朕的眼神，才是看喜欢的人的眼神。方才朕在看奏章，难免严肃，你要体谅。”
梦砚舒出一口气：“皇上真是越发矫情了。臣妾知道皇上辛苦，自然不会想东想西。”
“你最懂朕了。这也是朕喜欢你的原因之一。明理，知分寸。”朱祁镇放下奏章，不禁意地揉了眼睛。
“皇上必是累了，歇一会儿喝口茶吧。”梦砚起身，将自己的茶盏端到朱祁镇的面前，“六分烫，正好入口。”
朱祁镇微笑致谢，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红茶暖胃，想着天凉下来了，你身子又偏凉，便让人将乾清宫备着的茶都换成了红茶，你不会喝不习惯吧。”
“怎么会……皇上想得如此周到，臣妾只要享受就行。那还会有什么不习惯。”梦砚也靠到暖榻中间的小桌上，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只剩下一指，“茶暖，心更暖。”
朱祁镇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头上轻轻点了点。梦砚便笑了，笑得如此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