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砚从未看到朱祁镇如此消沉，她心疼着，却没有表现出来。故意别过头去，假装端水。
“皇上还在疑惑大明为何会败，但我却在思考瓦剌为何会胜。”
“嗯？”朱祁镇更加疑惑，“说下去。”
“既然皇上都说了，我们明军占了天时、地利、人和。那瓦剌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为何能赢呢？我之前听闻瓦剌的士兵一开始并不占优势。但后来又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凶狠起来。那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战力大增的呢？”
“你是说，他们受了什么事情的鼓舞？”朱祁镇聚精会神地看着梦砚。
“很有可能。皇上您再想想，这一仗，瓦剌虽说是险胜，但终究也是胜了。乘胜追击，天经地义。但为何瓦剌不追？只是因为他们的营帐被烧了吗？他们明知道放走我们，他们还会有下一场战争。那为何不直接赶尽杀绝？这一切不都很奇怪吗？”
“你分析地很对……朕之前，从未从这方面想过……”
“皇上只是累了。”梦砚将水端上，“喝口水吧。”
“朕不喝。”朱祁镇推开水碗，“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有乘胜追击呢？”
“既然皇上疑惑，为何不派人再折回去查探一番呢？”
“你是说……再派探子前去？”
梦砚点头：“所谓兵不厌诈。我倒是觉得，瓦剌虽然现在刚刚得胜，但大营被烧，应该也不能再自顾周全了。此时再派人去查探，他们不会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