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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vip21 联手,合衣而睡

“是吗?”

许恒弋做疑惑状,摊开双表示很无奈。

“诶,皇弟不想告诉皇兄的,可是呢……”许恒弋突然拖长了音调,容王云里雾里的,疑惑不解。

今晚他派出的铁骑军不过几千人,而许恒弋似乎也带了差不多人,倘若自己能够让一个将领回头做暗硝,等他剩下的近两万铁骑军来看,他必死无疑。

他寒光一闪,心想,既然你有意拖延时间,对我未必没有好处。

许恒弋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的挣扎着要不要说,容王厉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叔,皇弟真为你不值啊……你不是和赵王联手了吗?可是皇弟前几日却在天都看到他和四皇子在一起呢.”

容王心中讶异,按理来说,他和赵王约定,若来到天朝,必定要相互通知,怎么可能去见四皇子许问天了?

许恒弋靠近他,微微地叹气着,还不忘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当日,皇弟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结果调查出什么,你知道吗?”

他的眼神深浅不一,半信半疑,却见他,靠的他更近,好奇心让容王失去了些警惕,只见,电光闪石之间,他矫健如豹般的迅猛将一把小巧的利刃横在了容王的脖子上!

众铁骑军大惊!

凶残如狼般的嗜血眼神,他嗤笑着:“皇兄,可别乱动哦,这一动,命可就没了……”

“你……你居然……如此卑鄙……”容王咬牙切齿,哪里知道自己竟载在了这小子的手里。

“这怎么算卑鄙呢?跟皇兄的手段相比,侄儿只是小乌见大屋。”

血光四射,容王冷哼道:“你别忘记了,挟持我的下场,哼,我想,不用几时之后,驻扎在山脚下的铁骑军闻声便会赶来,你区区几千兵马就想安然逃出?”

“是吗?皇兄对自己的下属未免太过于自信了吧?”

他用劲了一些力道,血将容王的脖子割出了细细的横线,在场的铁骑军闻言要冲上去,容王示意出手,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警惕的将他的头一掰,却见山脚下浓烟滚滚,火光四现,眼睛触及之处竟是自己驻扎的地方。

“这怎么回事?”他大声道。

许恒弋笑道:“告诉你,赵王已经和四皇子联手了,他们要灭了你。”

“你胡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然而,他说出了这话之后,大风呼啸,马蹄声不断地传来。

从远处竟有一匹马冲了过来。

紧接着,铁骑军也踏声而来,漫天的尘土飞扬。

嚎叫声,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倒在了地上,唇角吐出血液,他痉挛的抽绪,然后他的手举着一枝剑,颤抖着说道:“容王……咱们铁骑军……被……赵军包围了……”

荣王面目狰狞的可怕,他看到那支箭上刻着一个赵字。

他认得,精美华伦,做工精细,这是一把上等的箭羽。

许恒弋道:“从山脚到这里还是需要些时间的,皇兄,难道你想要承受被背叛的滋味?任由赵王将你当猴子耍?”

容王看着这些铁骑军,狼狈不堪,而和他的精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他的意思,心里狠狠地咬牙切齿,将那精雕细刻的箭折成两段!

好你个赵王,既然你不义,我便成仁!

他沉默片刻后,眼中含恨道道:“好,我们联盟。”

许恒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松开他,便换成恭敬的揖首:“皇兄,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请见谅。”

没有人知道,在这西京上,那颤抖倒下的士兵,眼中闪过的得逞的笑容。

而更没有人能想到在山脚下,出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男子手拿着一副令牌,大声的和那些铁骑军道:“将火炉烧的旺盛一些,容王有令,尔等不久便要和赵军汇合,西京要塞,到处都是杂草森林,这烟气不茂盛,传达不了消息,容王去捉拿许贼的精兵,为了抓紧时间,尔等必须遵从指令,以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办好。”

有谁会想到,那些常年握着兵刃的手的铁骑军居然去割草割树枝,丢进火堆里。

而他们也没察觉到异样。

他们之所以没有怀疑,那是因为,站在前方指令的是一个身材凌烈的将领,这将领正是容王最信任的将军—霍孙。

而霍孙的身边站着的,却是信耶。

剩余的五百精兵被救了下来,如同挂在悬崖边上,却突然卷起了蔓藤一般,他们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许恒弋淡然的瞟了这些精兵一眼,便对容王道“皇叔,咱们现在务必要到山脚下将赵王杀的片甲不留。”

容王听到山脚下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杀啊、杀啊、杀——!”

那凌烈地愤怒燃烧了起来,他道:“众铁骑军听令,尔等必须杀了背信弃义的赵王!”

铁骑军纷纷地涌下了山,火花在噼里啪啦的想着。

霍孙喝道:“喊得大声点,气势磅礴点!这样,咱们可以让那些赵兵瞧瞧我们铁骑军的气势比他们强。”

铁骑军整齐的排成纵横交错的队伍。

突然,铁骑军听到山顶上巨大的马蹄声,莫非是赵王的军队和他们汇合了?铁骑军见霍孙没有惊讶,便觉得应该是。

然而就在山脚处,那里本身最为陡峭,一不小心便会化身为骨,但是经过训练的铁骑军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容王的马蹄在最前面奔跑着,而第二匹是许恒弋的。

这时,许恒弋的马渐渐地停了下来,一众队的铁骑军居然将容王包围了!

容王大惊失色,余下的只剩震撼,“你们在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容王,你们居然敢拿着长矛对准我?”

这明明就是他的铁骑军,然而他的铁骑军却依旧沉默不发,却见围起的铁骑军居然向许恒弋让开了一个道。

“为什么就不能将长矛对准皇兄呢?铁骑军是你的亲人吗?他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们是我容亲王的人,你们这些畜生居然敢背叛我!”

狂风呼啸,凌烈如萧,容王的马居然因为他变得焦虑不安,马蹄后退了一步。

许恒弋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是人都需要利益,然而皇兄你带给了铁骑军什么利益?皇兄常年在西部,却利用以暴制暴的方法来治理军队,军队所需要的是能让他们信任,尊敬的将领,可皇兄却差强人意,难免令他们失望,我不过是使了些小手段,让他们跟随了我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容王赤目的红,突然间,他像是领悟道了什么。

咬牙切齿:“难道是,霍孙?!”

容王悲怒:“好一个霍孙,本王自认待他不薄,他居然敢背叛本王!”

“仇恨是日益积累,而背叛只是一念之间,皇兄,霍孙之所以背叛了你,是为了什么呢?你难道想不起来了?当年你杀他妻儿,屠杀了他整个村子的人,可你,却为什么要留下他呢?”

一念之间,容亲王底线猛地被击破,霍孙,霍孙!

原来他就是当年西柄村的人?

不可能,他使劲的摇头,当时,他已经全部屠杀了。

怎么可能,他亲眼看见那里燃烧成灰烬,不留一丝的痕迹。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然而许恒弋的眼中却闪着鄙夷:“皇兄,多行不义必自毙,就让我带你上路吧。”

容亲王试图反抗着什么,可是……

就如他生命一般,昙花一现。

铁骑军用长矛将他架起,他眼中闪烁着飘忽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他死前变成了一种凄凉:“恒儿……我是你的皇兄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的目光看着他微微愣了一秒,终究沉了下来,拿起弓弩射了过去。

容王的目光骤然变大,他凄凉地笑着,他一直以为。

死,或许会在战场上,然而,却在这里,许恒弋亲手杀死了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许恒弋试图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容王的身子如石头般掉落在山脚下,恰好是不知一切的剩余铁骑军处。

最后‘彭烈’的声音,如幼年时,容王背着他走过冗长的小道,眼里好看的笑意:“叫皇兄。”

那时,每个兄弟情如手足。

然而,渐渐地,有些东西早已经变质了,夺嫡斗争,汹潮暗涌。

即使他想做个闲散的王爷,即使他只想抱着自己爱的女人一直过下去,可命运偏不如你意,你必须双手沾满了鲜血,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

而这条路,成王败寇,必须输的起。

记忆随之也破碎而开,许恒弋默然地看着寒光的夜色那一点点的凉意。

他所走的路,是他选择的,当开始了最初,就无法抽身而去。

否则,他万劫不复。

铁骑军历来是谨慎的,几乎在零点零一秒中,有人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报——”

在偌大的场上,铁骑军个人的声音显得那么渺小,副将领听到了。

他急冲冲的策马向前,大声喝道:“怎么回事?”

预感事情的不秒,他的眉头也皱得分外紧切,那铁骑军极为悲切的跪下来,声音里有些哀戚:“副将军,容王……容王……已经阵亡了。”

如凛冽大风吹过,他大惊失色,正要去事发地点,可是徒然间他意识到什么。

跳上马,急转马头,不断地将长鞭扬起,朝着最前头跑去。

声音如烈风般:“众将士,咱们中计了,中计了!!”

声音连续的呼叫了三声。

声音冲破云霄般,不断地在天空中回荡。

然而他的朗叫变成了一种漠然,副将领看着霍孙,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霍孙,你背叛了容王!”

此刻他的手中拿得正是今天从容王手中偷来的兵符,就是趁着容王去逮三千精兵的时候,他斩杀十人,快如闪电,做的好不声张。

“霍将军背叛了容亲王!”

……

“背叛容亲王!”

……

……

“背叛……”

不绝入耳的声音传来,然而几乎在同时,另一批的铁骑军和许恒弋的五千兵马,加上剩下的五百精兵闯了进来,面对的是一万多的铁骑军。

然而,就算是一千人,也足够了。

因为,人性都有弱点。

“众将士,听令,霍孙将军背叛了容亲王,我们要将他伏法!跟随我杀了他!”

许恒弋几乎在下一秒,霎时间,身子犹若蛟龙般跃上了旗帜。

霍孙却徒然间喝道:“众将士,既然你们要伏法,那么可以,本将军只想问你们,你们最初当兵的意愿是什么?”

黑暗中,火光摇曳,那群黑压压的人群,虽然暗潮涌动,但是没有人敢出来动手。

在战场上,若是有一个主导他们的人,那么他们便是勇闯的战士,若失去了主力,只会茫然失措。

而此刻,因为容王的死,他们正烦躁不安,很明显,属于后者。

而霍孙却接着话替他们答了下去“本将军只想问你们,容王是个合格的诸侯王吗?你们相信这个诸侯王会带给你们一个好的未来吗?在血腥的战场上,你们为他挡风挡箭,为了什么?不就是将来能够过山好日子,可你们看看,西部的统治一如他的性格般暴戾,修罗的战场,反抗他的人只有一死。”

铁骑军原本骚动的情绪,默然间有种动人,副将领一急,怕的是霍孙将人心收拢。

“切勿听这狗贼胡言乱语,你们有听过贼喊捉贼,还有理的道理吗?将士们,对待一个叛徒的下场我们应该执行我们该执行的任务,背叛的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杀啊!!!”

“杀啊!杀啊!”

举起长剑,银光如月华般刺眼。

然,一万多的将士,却没有一个出来喊杀,没有人愿意做螃蟹。

副将领一怔,急切道:“莫非你们也想做叛徒?!莫非你们也想做逃兵?”

一万多大军,骚动着,窃窃私语,面色虽然严肃,却开始有些动容。

这时,许恒弋的声音默然地从上头传来,他云淡风轻般的说道:“在战争中,从来不需要的叛徒,要的只是结果。”

倏然,他大喝一声:“将士们,我以豫亲王的名义向你们保证,你们不是俘虏,不是叛兵,倘若你们追随了我,我将同样以精兵的待遇厚待你们。如今,容王已死,群龙无首,你们若选择反抗,本王也会奉陪到底,而今,你们的选择有两种,一种便是追随着我,你们得到的将是荣华富贵,一种便是反抗我,你们得到的是,下一秒谁会在地下见阎王!”

那声音响彻大地,凌烈如风,呼啸而来,副将领抽出腰间的宝剑试图反抗,疯了,这一切都疯了。

然而,他不可能不相信,当许恒弋这话一说出口后,便有铁骑军问道“那么豫亲王用什么向我们保证?保证我们的将来?!”

“对啊,你怎么保证?”

“我们如何相信你说的?”

……

“就是……”

一股潮动,许恒弋的眼眸如夜色般的黑暗,他沉声道:“我以豫亲王的名义,以许氏皇族的身份向你们宣誓,倘若有一天我所说的违背了誓言,就如容王一样不得好死!”

说完,他用剑将自己的手臂割出一条伤痕。

浓烈的气息,在黑夜中弥漫开来,然后他将手中的衣服撕裂绑在了旗帜上,带血的锦袍袖子迎风飘扬。

人心渐渐所向……

在战场上的士兵,没有人不会明白,作为一个将士,这个誓言发的有多么毒烈。

若是违背了誓言,即便没有人杀的了他,老天也会惩罚他的,这是天朝最古老的先祖的迷信。

此时此刻,不知道谁跪了下来,叫了一句“尔等愿追随豫亲王。”

只因这话,接二两三的,一浪高过一浪,将士中有愿意追随的,也有不愿的,有茫然的,无所谓的。

然而,这一刻,即便摆出多大的姿态与思考,想要做出头鸟,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做。

霍孙挑眉的看了一眼副将领,最终,在那惊涛烈岸的喊叫中,他卑微的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

“尔等愿追随豫亲王。”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漆黑如同深邃的沧海,俯瞰一切。

这场流血最少的战役后来被天朝的历史上堪称为典故的“西京大战”,载入史册,也是许恒弋打下江山的最重要一战。

以精湛的武艺,雄韬伟略的谋略,探索人性最弱的思考,抓住了人心,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

后来,那些剩下的五百精兵才明白,起初为何许恒弋只让他们三千人去对抗容王的五万人马了。

这是他精心谋划的布局,每一步都走的完美无缺,他们三千精兵只是诱饵。

然而,即便是诱饵,这些精兵却毅然不后悔。

只因,他是天生的战士,他理因站在最高顶端,睥睨天下。

…………

“事成之后,你所想要的,我给的一分也不会少。”浓烈的夜色,霍孙看着许恒弋离去的背影,只是深深地看着。

信耶走在他的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他知道,如今的铁骑军顺服了,但他们的心里对霍孙的背叛一定耿耿于怀。

人性的弱点,往往还带着缺陷。

他们宁可顺服强者,也不肯原谅背叛之人。

即使他们也算的上背叛,但是是谁开了头,矛盾的指向定会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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