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王爷,休了我吧! vip23生孩,爱恨离苦

产婆立马让侍女去端热水,有些抱歉道“皇子,女人生孩子容易沾到晦气,不吉利,皇子还是赶紧出去吧。”

夕颜的泪光不断地落下,她疼痛难忍,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只能心里不断地期盼着孩子赶紧生出来。

“长卿……啊……”她难以忍受的叫出声,仿佛看到了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糟糕了,孩子好像生不出来了,早产……”产婆的声音有些颤抖,风银君的身体立马变得僵硬,他紧握着夕颜的手一直未肯离去。

“皇子,你要是不走,老奴也就只有这样做了,。”产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见皇子不肯走,便大胆的吩咐侍女用帘子将风银君与夕颜的视线隔开,。

风银君没有反对,只能模糊的看见夕颜的身影。

“莫怕,颜儿。”

莫怕……

夕颜温热的泪水随着痛苦滴落在枕头上,产婆害怕她痛的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便将白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床褥,而因为另一只手一直被风银君隔着帘帐握住。

她疼,指甲掐进他的手掌中,鲜血直流。

“夫人,请深呼吸,深呼吸……”产婆不断地示意她如何做,时间就像是漫长的轨道,不停地朝着前方走去,却没有终点。

夕颜能感受到帘帐外面,他涟漪的目光,如月华般,那发丝垂下遮住的半边脸,是凄迷而寂廖。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她似乎晕过去的那一刻。

突然,她感觉身体一滑,随着一声‘哇唔……哇唔……”的哭声在屋子响起,风银君的眼睛蓦然的一亮,产婆兴奋的将婴儿抱起,擦干婴儿的血水,惊奇道“夫人,皇子……是个男孩……”

她的心颤抖着,却见风银君想要进来,产婆将孩子遥了几下,道“皇子还是不要进来的好,不吉利啊,让老奴抱出去给你看。”

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抱住孩子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眼中含着泪水,产婆笑道“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子这样呢,夫人生下男孩,是皇子的福气。”

他想要仔细的看孩子一眼,这时,夕颜感觉肚子又疼了起来,她尖叫着,“长卿,肚子里好像……。

“啊呀,你们赶紧提温水过来,夫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屋子里又开始手忙脚乱,这一次,肚子的孩子似乎不是很固执的不肯出来,夕颜虽痛,却还是忍着将她生了下来。

“天啊,夫人,是女孩,夫人生了龙凤胎……”

龙凤胎……

夕颜喃喃自语着,全身松散了一般,她的唇角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怀若宫都,一轮皓月悬于天际,清辉如银纱泻下,。

天地间都在一片朦胧的白光之中。

树影婆娑,而三皇子的殿中无疑是喜庆的,一夜之间,颜夫人生下了龙凤胎,而且还是早产的情况下生出,可见这两个孩子日后定是大福之人。

紫色的摇篮上,风银君细细的看着这两个婴儿,略微皱眉疑惑道“为什么这两个孩子的皮肤皱巴巴的,跟老婆子一样。”

夕颜绝色倾城,许恒弋绝代风华,怎生的孩子是这样的?

产婆一听便笑了。“皇子一直都在屋里不肯离去,这孩子才刚生下来,等几日后容貌就会显现出来了。”

以前按规矩都是产妇生完孩子后,过一天才允许去看孩子的,风银君将信将疑,产婆细心地给孩子擦拭身子。

他走到她的身边,见她累得已经阖上了眼睛,感觉到他的目光,夕颜睁开了疲惫的眼睛,亮的如璀璨的烟花一般。

“颜儿,你看你,身子骨瘦弱,却将两个孩子都生出来了,还记得我说过了吗?女孩叫风云兮,男孩就叫风燕楚,看来,我没有白费心思。”

她细腻地看到他手指的掐痕,胸口如被洪水堵塞了一般。

然而,他却温情的看着她,还不停地说着日后这两个孩子要怎么教才好,多生几个孩子会捣乱怎样。

泪水,流下,感动的是心灵最深的悸动。

有些东西,无言,却总能让人无法忘记。

然,有些无法忘记的,却伤的最深。

*******

几日后,夕颜在殿中休养,可风银君却像是溺上了孩子一样,每日不管多忙,都必须要看一看两个孩子。

他眼底的笑容是真是的,如父亲一般,每当夕颜透过窗外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情,她眼中总是熏染了些许的温暖。

然,温馨的表象之后,总是隐藏着更大的暴雨。

夕颜,她懂的,可没有想到是如此的快。

“颜夫人,你看云兮长得多像你啊,白嫩嫩的,一双眼睛亮的跟月华光一样。”奶娘抱着风云兮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夕颜伸出手,将孩子接过自己的怀里,看着云兮樱桃小嘴,闪着清澈的眼珠子痴痴的看着她笑着。

“夫人,小少爷长的也好英俊,日后定是绝代之人。”夕颜看着身旁的风燕楚,那孩子似乎感受到有人提起他,睁开微微朦胧的双眼,那双眼睛是琥珀色的,却幽深如沼泽一般。

他很安静,从不哭,不闹。

偶尔想要奶吃的时候才会挥舞着小手,他的脸看上去就是许恒弋的样子。

可是,性子却极为不同,如那冬日的雪莲傲然于世,燕楚,如今的样子,性格倒是像及了风银君。

正因为,风银君爱子如此,怀若人都看在眼里,原本冷漠无情的紫瞳妖孽皇子,终于得到了一个美名:爱妻爱子。

这些传言让他一传时,十传百,百传千,最后落入了夕颜的耳畔边。

她没有惊讶,更多的是了然,这个男人,她懂他,而他亦也懂得她。

*******

天朝十月。

许军绕过守卫严密的西京要塞,进入皇宫,一路势如破竹,渡过淮水,攻下扬州。

赵王不知,其容王已死,容军于许军合二为一。赵王向来懂得权衡利弊,愿意以联盟的方式与许军联合。

许问天瞬间一时,竟处于弱势,迫不得已,必须查到先帝写的诏书方可扭转局势。

然,先帝死时,早已经将诏书特命的给李德全保管,李德全如今不知何处,几日后,四皇子许问天抓住了李德全,使用酷刑逼迫李德全就范。

“告诉我,先帝的诏书在哪里?”

许问天一脸的阴沉,眼中的戾气已经有了杀意,李德全的身上已经被鞭挞了几百条伤痕,却仍然不肯说。

许问天残忍的用烧好的烙铁映在了李德全的身上,加以威逼,不让他死,却也让他半死不活。

李德全微阖着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这诡异的地牢,然后笑了,这天下终究是要换主的,然而,他不懂先帝的意思,他不懂……

“我已经说了,诏书你拿了也没用,恐怕拿到了,还会说老奴骗了你呢。”

李德全虚弱地瞥了他一眼,无所谓说道,许问天一怒,“真是不识抬举的太监。”举起长鞭,便甩了过去,李德全承受不住痛苦,不到片刻便晕了过去。

许恒弋在偷袭许问天暗部的时候,从地牢里救回了半死不活的李德全,李德全见到他的时候,刹那间脸上有了笑容。

“王爷,你终于来救老奴了。”

信耶解下李德全身上的镣铐,李德全却不愿意走,李德全始终缄口不言诏书的去落。深黝莫测,如今许恒弋没有问,他却轻易的告诉了他。

临时前,李德全紧握许恒弋骨骼分明的手,眼神已经开始渐渐地涣散“先帝,老奴来陪你了。”

下一秒,他倒在了地上,死了,信耶探他的鼻息,看见他脸色青黑,心惊道:“王爷,他中毒了,是鹤顶红。”

许恒弋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轻轻道:“念在他忠于先帝,将他带走,厚葬他。”

信耶领命,但更多的是不解,他很想知道李德全临死前在许恒弋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是许恒弋最忠实的手下,如果诏书在哪里,他也定会为他拿来。

然,许恒弋处理所有事情的时候,一直未开口说去拿诏书的时候,信耶不知,李德全死后也仅仅对许恒弋说了两个字——龙椅。

许恒弋在推敲揣测了一天之后,终于从知道李德全口中的含义,他独自从龙椅下面找到了先帝的诏书。

更让他觉得万分惊愕的便是,当他打开诏书的时候,尽收眼底的是白如雪的五字天书,唯一醒目的便是那映在白纸上的四方篆子,是玉玺的盖章。

端详了诏书的各个角落,他唇角骤然地勾起了唇边一抹哂笑“皇叔,你是想将这天下交给了天意吗?”

原来李庚所谓的纠结,便是不知道先帝的意思。

他忠诚于先帝,忠诚于许恒弋,可又不想告诉许恒弋真正的地方,只是给他个提示,至于他知不知道,那要看他的本事了。

收起诏书,将它放入袖中,从金銮殿中走出,金龙盘柱,仿若罩上了炫目的光,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悄然的开始改变了。

许恒弋的势力开始遍布了天朝的每个角落,许问天无力回天,他准备逃往云国,找到机会开始复辟。

这天下,终究要落入谁人的手中,在天朝,已经一目了然。

这日,天空一碧如洗,许府殿内,花园里已经开满了许多的花种,紫色熏衣,白色牡丹,淡粉杜鹃,清雅水仙,无一不有。

许邱涳将最后一枚白子落下,眼波无痕,却包含深刻笑意“恒儿,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几分能力。”

黑子落下,笑容可掬,“先生还是第一次这样夸本王。”

许邱涳点了点头,便随口说道,:“这棋就如人生般,每一步都必须谨慎,稍微放错位置,命运的轨道又有所不同。”

许恒弋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依旧低眉看着棋局深思,或许并不在意他下面想要说什么。

“还记得曾在深山中一个老道僧说过,人于这世上,便要承受许多苦难,你猜,这人生有几苦?”

似是不经意的问道,许恒弋眉头一蹙,瞬然见有些愁绪。“这苦,因人而异,生苦,死苦,无非就是两种。”

许邱涳喝了一口茶,正色道:“然也,这世间之苦,若是两种,又岂会有生不得生,死不得死之愁绪,悲泣不如欢笑,苟延不如残喘,人世情感若只为活到死,女娲造人,也是白费。”

听他似乎要讲下去,便不动神色地继续听,棋盘没有了白子,他一个一个的拾起,轻声道“佛说,这世间有八痛,八喜,八苦,然这八苦,却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僧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正如你所说的,因人而异,对于你来说,八苦之中,这爱别离苦便是你心中至苦,古人云:‘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既无非避免,又何不放开?”

许恒弋闻言,身子微微一震,又随即将惊讶之色隐去。

随即又挂上一丝笑“既先生懂我,又何必拐弯说呢,先生的至苦,便是那八苦中的‘求不得苦’吧,一次错误,拿不起,放不下,亦爱不爱,想躲不躲,矛盾纠缠,得不到,却失不得。于是乎,只能隐藏自己,借于他人……”

一翻反驳之话,让许邱涳哑口无言。

看来,他对他于太后小馥之事,已经明目了然,却见他依然道:“还记得先生和我说过,自本王出生起,便开始注意本王,说本王是个帝王之料吗?先生不是道士,又如何得知,一个刚生下的孩子能够有这样的禀赋?”

“本王今日听你这八苦一言之说,便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你心中所想,当年太后错误的许给了太子,你失去了挚爱,受尽了人间苦难,这‘求不得’之苦让你饱受煎熬,太后的儿子当上了皇帝,而另一个儿子成为了恭亲王。

“你想要的,不是这天朝大灭,而是兄弟残杀,让许玥江与许肖江反目。而后,又让身为本王的我,与兄弟间相互残杀,你要的是否便是让这些与太后有关系之人受尽八苦中的每一种苦?”

许邱涳听罢,原本的浅笑有些凝结,那云淡风轻的眸中开始有些浑浊,随即叹息道:“看来,恒儿,你心中开始充满了煞气了,归于私心,老夫不否认你说的是假的,但是,先祖的江山老夫又岂会任意的将他践踏?你要明白,这世八苦,你若是能全部承受,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转眼间,许邱涳不再说什么,便已经飞身离去,黑子在手中似乎凝成死结,只能紧紧的捏住,骨骼的手青筋冒出,他眸中似有痛意,似有哀伤,似有迷惘,似有彷徨。

然,这一切,谁给他答案,或许,只有那个人……

*********

怀若的月色是美丽的,窗外已是一轮朗月和点点廖星。

自生完孩子后,夕颜每日都是早早便就寝,刚要解开衣衫,却发现背后有一股清风吹过,转身一看,却发现唇边已被一只手捂住。

她试图的挣扎着,脚不停地蹭着,今日长卿因重要事务暂且还不在她的殿中,心下有些惧怕,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嗓音顿时响起。

“夕颜,是我。”

这声音分外的有些熟悉,稍微放松了一点,夕颜便见俊美的容颜映入她的眼眶里。

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的眼中流露出巨大的痛苦,夕颜这才看清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捂着胸口。

“风询幽,你受伤了。”

她惊愕地差点尖叫出声,风询幽终于松散的倒在地上,夕颜立马蹲下,仔细瞧他苍白的脸孔,颤巍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询幽的唇角露出一丝的苦笑,他认真地看着夕颜,话语有些无力:“我因违背了‘死亡森林’条约,前任使者正准备通缉我呢。”

夕颜一听,脸色的愧疚之色显现,她惭愧道:“风询幽,难道是因为我吗?”

他眯起两只眼睛,正色道:“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根本无碍,只是前任使者借题发挥罢了,夕颜,怀若开始不安宁了,李太医是掌管风火令的使官。他死了,便意味着,宫都于四部落会产生矛盾,可我不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今日被刺杀,恐是知道了我是死亡使者吧。”

立马去柜子里找了些药,和布,她道:“风询幽,你别再说话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政治上的纷争,而且,你现在流血严重,再说的话,就要休克而死了。”

她的手很冷,也许她猜到了几分,可是此刻她无法向风询幽说出任何一丁点的事情。

她怕麻烦,或许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原因,她的顾虑太多,牵扯到自己她不在乎,可是两个孩子,她是誓死也要保护的。

“夕颜,你听我说。”风询幽突然抓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的心一直坠入深渊,不,她不想听,不想听任何有关于怀若的事情,她不想卷入纷争。

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风询幽却吃力的拿开,呼吸有些喘,“我是守护怀若的使者,这是我的使命。夕颜,我不会让怀若落入不怀好意人的手中。所以我必须活着,李太医将风火令藏的尤为密切,即使找到了,没有密匙,也不可能拿出来,所以我必须去找,找到风火令,然后毁了它。”

“我这一去,也许会很久,露敏啊,我很爱她,也许她不懂我,我依然飞蛾扑火的爱着她。下个月是她的婚礼了,我想要解决风火令这个问题,因此无法抽身带她离开,我也许力不从心。或者我会死,可我不想她恨我。夕颜,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倘若我死了,你必须带我转达她,从我认识她那一刻起,就爱上她了。”

夕颜的心酸涩无比,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力气被瞬间的抽干了。

风询幽啊,怀若的男儿,为何都是这样的痴情……

风询幽话说完后,已经精疲力尽,瞬间被昏厥了过去。

夕颜慌乱,这里是她的寝室,现在屋子都是血腥的味道,风询幽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间还有一把尖锐的刺刀,显然是刺客的打扮。

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能让人发现风询幽的存在,探着他微弱的鼻息,只能吃力的将他的身子拖入床边。

不行。

这样还是容易被人发现,索性打开柜子,那是一个非常空旷的檀香柜,足以放下一个人的存在,办好这些之后,她开始处理着血腥味。

“你们知道吗?今晚有刺客闯入宫都了,听说,那刺客要杀四部落首领,西部落首领已经启禀了国主派大批的人马开始搜索了,这下,宫都要乱了……”

殿外,两个衣着朴素的侍女手提着宫灯,从夕颜的殿外缓缓而过。

“但愿别查到这里,这里可是三皇子的寝宫,三皇子一向讨厌这些东西的。”

一名侍女眼波一转,示意那侍女别说话了,凑在耳边道“千万不要把这事情对颜夫人说……颜夫人可是三皇子的命……若让夫人知道了……岂不了得……夫人的身子骨很弱,很吓坏的……”

两侍女立刻嘘声,脚步和声音越来越远。

是他?!西部落首领风世湛。

夕颜隐约的猜到了什么,浓烈的血腥味散不开,突然,外头的灯火光明,似有大批的人马从这里来。

马蹄声与士兵长矛的哄哄声,她的心越发的慌乱。

“西部落首领奉国主指令,特来查探银君宫,请让道!”

有人的声音传来,清脆入耳,风银君的宫殿本来就金碧辉煌,稍微一点声响都容易听到,即便离得较远,此刻相当敏锐的夕颜还是听到了。

她瞥见孔雀屏中那金箔屏障,桌子上还有侍女们今天早上摘下的玫瑰花,整整一个花篮,屏障里是特定的一个温池,很小,却足以为在养身子的夕颜提供了方便。

心下有了主意。

“西首领,您不可以进去,这里是颜夫人的寝宫,三皇子早就特地交待过了,没有颜夫人的允许,谁都不可以随意踏入她的寝宫的,而且颜夫人刚生完孩子,身子骨虚弱,您这样拿着刀枪长矛的,会吓着她的。”

侍女惶恐的跪在,在极力的劝说着风世湛,风世湛一双刚毅的脸孔板了起来,锐利的如鹰般的眼睛似乎要将那侍女吞噬了一般。

宫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已经寻了个便,居然还找不到他的身影,莫非就是藏在这里,他不相信风询幽长了翅膀,还能逃到哪里去。

今日他敢以扮作刺客,那么他便会将杀死李太医的罪名加到他的身上,这是风世湛如今的计划。

天衣无缝,“让开,否则,本首领将以干扰之罪杀了你。”

侍女的手松开了,匍在地上,不再言语,门霍然间被推开,里面的雾气紊饶,香气顿时扑鼻而来,将原本的血腥味掩盖……

夕颜衣衫半裸,香肩露外,仿佛听到声响,她微微地转头,惊骇得用手捂住嘴,下意识的讶异尖叫出声,风世湛显然被这所看到的场景吃惊的滞带了几秒。

“西首领,你居然敢窥视本宫?”

夕颜的身音徒然间变得有些冰冷,长发垂际,风世湛略显得有些尴尬,倘若强制性的进去,是否会将她看光?

如果搜不到风询幽的话,那么明日窥视颜夫人的罪名岂不是要自己承担?

他无法冒险,略微的向后退了一步,他恭敬揖首“本首领捉拿刺客,无意冒犯颜夫人,还请见谅。!”

夕颜冷冷的看着他,唇边略有嘲讽之意,蕴积着阴鹭。“人人都说西首领正人君子,今日本宫一见,也不过如此。”

风世湛脸色青黑,又觉得理亏,女人本身就是个麻烦的动物,他不屑与于他们计较,隐去那抹寒意,他正准备后退。

刚要转身,便看到一双紫色的阴鸷眼眸,映入眸底,有些许的血腥之意。

风银君一身紫色衣衫,将他优美的身形尽显。略微不屑道:“皇兄如今成为西部落首领之后是否太过嚣张了?就连本皇子的侧室也带有私心?”

话语冰冷,不带一丝的感情,风世湛面色一怒,却还是忍着,也不再说什么,便让那些士兵齐齐的离开。

待他们走后,夕颜紧绷的身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颓然的仰头一看,便见风银君一双紫色瞳眸透过旖旎的雾气,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随即将白色的纱幔扯下,没有说什么,便将她全身包裹起来,一提起,她整个身子便如轻盈的浮萍般,栽在了他的怀里。

即便责备,对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去探访东部落后,没有在你身边,便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抱歉。但是……”

他眼中突然冒起了一丝丝的妒气“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要用这样的办法……”

夕颜眼中冒起了雾气,下意识的抱住她,头埋在他的胸口,头顶是风银君略微的叹息声。

她轻抿着唇,她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吞回了肚子。

聪明如他,他也许是知道自己藏了风询幽了,她若是不说,那么他也不问。

他尊重她,理解她,只是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危险,不希望她被卷入这场漩涡。

他想给她的,是全心全意的幸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幸福。

“颜儿,我只想让你在我怀中,就这样一辈子幸福,所以,答应我,别再做这些傻事,我会解决……”

她的身子在颤抖,抱着他的身子的手更加的紧切,他回抱住她。

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拥在一起,她泪流满面……

也许,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那是她想要的幸福,时间就这样停止也好,就这样也罢。

可是……

所谓的命运是不由人的,一如他,一如她,又一如那个男人……

佛说,受尽苦难,方可见到黎明。若是能够承受上天赋予的苦难,他回赠的,一样也不会少。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