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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vip26逃跑,如此爱你

在试图逃跑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顾不得一切想要杀了她,整个眼神徒然间变得嗜血,她若想要再一次的逃离,下一次的羞辱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身后是尾随的士兵,他冰冷地吐出字眼:“给我将整个山林包围了,看紧点,别让任何活着的东西从山中逃脱,给我抓活的。!”

“是!”

这些士兵其实就是‘西京大战’中剩余的五百精兵,个个武艺高强,至那战之后,许恒弋便将他们调到了自己跟前,做了近卫军。

此刻,他们纷纷的四处散开,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飞!

苏林麒敏锐地听到了非常整齐的脚步声,他心一紧,暗叫糟糕:“狗儿,有追兵,咱们赶紧躲起来。”

狗儿突然间恐惧起来,他嗫嚅道:“苏林麒,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他的手冰冷的捏在苏林麒的肩膀上,两人躲在了较高的草从中,苏林麒立马将他的头按下,食指凑近唇边,示意他别说话。

远处的脚步越来越近,灯火瞬间将山林照亮,两人只感觉眼前一亮,不到片刻钟就被精兵们发现。

长剑指向他们,狗儿整个身子似乎要瘫痪了一般,他颤抖地举起手说道:“不要杀我……”

苏林麒镇定地看着这些士兵,手里紧紧地抱着云兮,一个精兵严肃的对另一精兵道:“你去禀告王爷,王妃暂时没有找到,但抓了两个男孩,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孩子。”

那精兵颔首,不到片刻便消失不见,苏林麒一阵错愕,而此时,迎面赶来的却是一张清秀玉结的脸,她看着苏林麒,惊愕道:“是你?”

两人对望,视线相撞,纷纷怔愣。

正如人们总说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下一秒会遇到怎么的事情,但命运这种东西,和你有缘分的,不管过程如何,最终还是会遇见。

夕颜的声音仿佛要碎了,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嗓子越来越微弱,许恒弋随着自己的感觉在山中不断地快速的走着。

有时候,有着感觉是奇妙的,似情人间的心灵感应。

每当他感觉心脏边有刺骨疼痛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一种悲伤似乎是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他知道是谁。

在河南夕颜遇到野狼的那一次,他也是感觉心脏边痛的他几乎要死去,他快步的随着这种感觉走,这时,他眼前豁然的出现了一个娇弱的身影。

单薄的如一阵风,仿佛只要轻轻地一吹,便要倒下。

夕颜朝前走了一步,突然,感觉脚步落空,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水泥地中,那是个细小的小水坑,长期被雨水冲刷后,泥土融进水中,变成了泥水。

她艰难地呼唤一声:“云兮……”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许恒弋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就看到她的身子坠入了水泥中,以狼狈的姿势在他的眼前。

看着她晕倒水泥中的样子,那原本从山下凝聚得肃杀之气瞬间消失了,他轻颤地将她从水中拖起,她的脸上覆盖了许多的污泥,轻轻地擦拭她的脸,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经流了许多鲜血,由于赤足,那双莲足早已经被血液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将她紧紧地抱紧,他眼底有些湿润,仿佛在为自己的心软哭泣一般,那曾一年来总挂在脸上的冷硬刚烈幻化成一种疼痛的悲伤,他轻声道:“为何我要如此爱你……”

他没有看到不到五米的距离,灯火明亮,几名精兵震撼地看着他紧抱着夕颜晕过去的身子,一脸失态。

*********

夕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的事情,当她面对着金碧辉煌地宫殿时,仿佛自己是因为已经死去了,才在梦中。

她惊慌得掀开被褥,错愕间,已经有侍女鱼贯而入,齐齐地对她跪下:“奴婢们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更衣。”

她的脑子轰然炸开,疑惑的目光,不惊脱口而出:“你们叫我皇后娘娘?”

“是的,皇后娘娘。”

话语后,林遥捧着一盆的花放在了窗台,然后道:“你先将东西放在这里后,便下去把。”

“是,林管事。”

林遥随即走到夕颜的身边,有些开心道:“主子……不,从今天开始应该叫你皇后娘娘了。”

她轻启苍白的唇,瞳仁中染上了些许的凉意“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您昏迷了五天了,四皇子许问天派萧大人到怀若,阴谋已经被王爷识破,王爷五万大军攻破了四皇子最后一个领地,抓住了他,而萧大人也死在怀若了……”

夕颜的手越发有了凉意,她颤抖道:“那我的孩子呢……?”

林遥似乎在躲闪着夕颜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失去焦聚荒芜的眼神,她只能轻声道:“主子……你的孩子云兮……被王爷送去给富大人领养了……他说……您此生都别想见到这个孩子……”

“什么?”夕颜下意识的紧抓她的手,许恒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让她见孩子?

“主子,您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这是王爷最大的宽容了。”

她轻颤着眼睛疲惫地说道,:“你下去把,我想要安静。”

林遥默默地退下,夕颜长长地睫毛挂上了几滴泪珠,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她为了长卿将云兮抛弃,却让许恒弋找到了她,而她知道云兮相安无事之时,却再也见不到她了,而燕楚呢……

他应该在长卿的怀里吧,但愿他们都相安无事。而她要怎样才可以见到云兮,见到燕楚呢……

她的眼皮又再次的轻颤,萧宏然已经死了……

那个儒雅般的男子,死在了怀若,她见他的最后一面,是他放走她的那一日。

夕颜永远也不会知道,许问天让萧宏然去怀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住嵇夕颜。

若那时,萧宏然那一秒没有随手的将杂草盖上,没有说出洞中什么人也没有,他抓住了夕颜,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

天国十一月初。

许恒弋登上了皇位,被封为恒帝,于年三日后,夕颜被封为后,太后追封为太皇太后。

跟许问天有关的党羽一缕被处斩,而许问天将会在十二日后,午时三刻处斩!

夕颜不知道许恒弋是如何当上皇帝的,但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的便是,先帝许玥江临死前写的诏书,上面就是写着许恒弋的名字,无一丝的虚假。

就算那是假的又能怎么样?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诏书只是为了堵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嘴巴而已,是为了给天下一个名正言顺的交代。

雨帘沿着屋檐沟壑垂涟,雨滴如柱般的落下。

凤鸾宫中,宫灯华烛。

夕颜斜靠在软塌上,青丝如瀑般散落,神色有些漂移般的望着窗外的雨滴。

侍女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皇后娘娘,您几日已经看这雨好几个小时了,依夫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呢……”

夕颜这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将长发拢在耳后,淡淡道:“依夫人现在走了吗?”

“没有,此刻正跪在殿外内,那雨下的很大,奴婢劝过很多次了,可是她依旧不起身,她说要见娘娘之后才可以……”

她垂下眼眸,无声的叹息,依儿,你这又何苦呢……

而我又有什么能力将他救出……

你太高估了我如今的能力了……

依儿跪在雨下,飘落的雨水溅湿了她的衣衫,冰砌的雨水沿着手背滚落,濡入掌心。

湿润的长发,水珠随着发丝坠落在她的脖项,这时,她看到宫殿缓缓地打开了门,夕颜伫立在殿门外,侍女为她撑起了伞,她缓缓地走向她。

“依儿,你回去吧,本宫帮不了你什么,就算你跪到明天也没有用,十二日后,许问天依旧会死。”

雨水进入她的唇中,变得苦涩,她哽咽的看着她,眼中早已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娘娘,请看着妾身曾经伺候您十年的份上,救救他吧,哪怕是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请您请求皇上饶他一命。”

“你既不爱他,又为何要为他求情?他死了,你就解脱了,就再也不会受他摆布了,让你嫁给他,是皇太后的意思吧?”

“不是,是奴婢自己愿意的。”

雨轻轻地下着,将两个人的身影映衬在这如画的雨中。“你让我救他,而你却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信服。”

夕颜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几分冰冷,转身便要走,却见依儿情急地拉住她的衣角,雨幕中,她的声音分外的轻,却足以让夕颜听见。

“我怀上了他的孩子……娘娘……”

夕颜吃惊地看着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声音似飘渺的雾,“你怎么会?”

“妾身昨日才知道的。”

她看着如今依儿雍容华贵,却惨淡的没有笑颜的脸,心里感受到一种悲凉。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当初,若她还是嵇府的千金,若她还是跟随在她身边的丫头,她们生活的定会比现在快乐,而不是忧郁的在红墙高瓦中,受尽一生的束缚。

想到云兮还在富路那里,她的心一阵悲凉,泪水落入脸颊,她的手紧紧地攥紧,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云兮带回身边,无论怎样。

她轻轻地弯下腰,扶起她,“既然怀了孩子就应该珍惜自己,依儿,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的。”

这一刻,她没有用本宫二字,那是她的真心话,依儿略微地欠身,便站起身,在雨幕中渐渐地远去。

依儿轻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脸。

皇太后,依儿已经尽力了,十年的‘亲如姐妹’的情谊,依儿用了怀孕的谎言欺骗了她,获取了最后的希望,这一次依儿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交易已经结束。

许问天,她如今的夫君,十二日后的命运将会天翻地覆。

成王败寇,恒古不变。

但她也知道,身在帝王家,注定要争斗,这不是他的选择。

第二日清晨之时,夕颜便在龙华殿中请求见面,以前他与许恒弋何曾有过这样的规矩?

只不过如今的一切已经大有不同了,年轻的曹公公进去片刻,便宣布她进去,夕颜走进殿中之时,便看到许恒弋与容贵妃在殿中品酒。

封后那日,沈庭儿被封为沈昭仪,正二品。容大人的女儿容婕妤便是她去怀若一年后许恒弋所封的妃子,如今许恒弋成了皇帝,她被赐为容贵妃,位居一品,仅次于于她这个皇后。

许恒弋的后宫如今便只有这三个女人,夕颜知道,不久后,将会有大量的女子来充蕴这个后宫,而那些女子都必须经过自己的精心挑选。

这心万分的疼痛呵,但她再也不会怨什么,直径的走进他,他向她挥手,笑容一晃而过,深意不明。

容婕妤的笑容里原本夹带着几许的幸福,见夕颜进来,笑容顿然消失,却见许恒弋原本冷峻寡言的脸朝她说道:“容爱妃今日品酒也过了,朕和皇后还有事商量,你且下去吧。”

容婕妤掩饰心中的不满,低低一副,便迈着小碎步离开。

夕颜深吸一口气,却见他拉住她的手,有些强硬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她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字眼:“皇上,我们谈谈吧。”

他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从脸中显示后,变成了一丝的浅笑:“皇后,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来和朕谈,若是关于风云兮的问题,朕一律不想谈。”

夕颜脸色微僵,她又怎会不知,若是提到关于云兮,那么他定是死也不会和她谈判。

……

封后的那个夜晚,他邪恶地凑近她的耳边,用前所未有的残忍告诉她:“嵇夕颜,看见了吗?如今,这天下,已经是朕的了,这红墙将束缚住你的自由。而朕,,从这一刻开始,已经不再爱你,从此你当安分守己的当你的皇后,若是做了什么错事,朕依旧会国法处置。”

……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任由泪水流入自己的脸颊,她颤抖地隐忍着,原本要告诉他真相的心思,戛然而止。

他已不再爱她……

也不许自己爱上她……

如今她与他的身份,只剩下,一个皇上,一个皇后。

掩饰住心中的痛楚,为他倒上一杯酒,他举起,沉默的看着酒中的酒水递还给她。“若想要和我谈,替我将这杯酒喝了。”

她伸手准备接过,他的手却一松,那被酒被摔落在地,酒杯碎成了一地,酒水溅了她一身。

她震愣地呆滞几秒,晃过神来,便蹲下身去准备拾起破碎的瓷片,猝不及防的,他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眼中显示出几许的狠厉怒气:“你是一国的皇后,这卑贱的事情是你应该做的吗?”

平稳了自己的心情,夕颜的声音里冷淡地又倔强的看着他,低语轻笑:“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你不就是希望我在你面前变得卑微,变得毫无人格可言,我做了,可为什么你却不满意了?”

摔开她的手,他面目冷清道:“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许问天如今对你已经无法构成威胁,请你放过他,将他关进塚人府也好,只要他能活着。”

听完她的话,却见他低语轻笑,“你有怎样的条件可以和我交换?朕如今已经对你厌倦,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

“那么,我要怎样,要怎样,才有条件和你交换?”

触及他的目光仿佛将他的心思透入心底,然而,他心底却再也无法看见。

他逼视着她,轻抚她头上鎏金花座上缀嵌着血瑙珊瑚,这珠子映衬着她娇嫩的容颜,每日,当从梦中醒来之时,总害怕有一天她这样的容颜会消失,他是如此的爱她呵,可也是如此的恨她。

轻抬起她的下颚,他眼眸涟漪,挑起眉头,笑的有些虚假:“如今的你,什么条件都没有。”

“好,臣妾知道了,那么臣妾告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没有必要再去强说什么,若是再说,她就是自取其辱,她没有必要犯傻。

然而,就在她转身要离开,仿佛心里某些东西在落空,也许为了留住什么,情急之下,他踤然开口:“等一等。”

他已迈步上前,从后面圈住了她,她身子顿然僵硬,然而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耳畔,即有些调笑又残忍道:“朕要你侍寝十二日,若你每日能在床上让我满足的话,那么我答应你。”

她惊愕地看着他,顿然间哑口无言,明亮的龙华宫殿,此刻在她的眼中竟是这样的刺眼。

他板过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用这世间最残忍的语言绕进了她的耳膜,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我要让你拥有最珍贵的身份,却过着最卑微的生活。”

她的娇颜瞬间变得惨白,,紧紧地用手抓住衣袖,她不能,不能在他的面前认输,即便输了她也要傲然的离开,带着最后残余的尊严。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成功了。如果你开心了,那么臣妾何乐而不为,这天下是你的,臣妾也是你的人,就算你日日让臣妾侍寝,臣妾也应该,因为这是皇上赐给臣妾至高无上的恩宠。”

她句句里透出她的倨傲,不认输,仿若她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曾经她狡黠的模样,只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恍然失神,这时,曹公公尖细地嗓子从殿外传来。“皇上,刑部尚书富大人求见。”

许恒弋抓住夕颜的手臂一松,眼中再无波澜,:“你且下去吧,晚上我会亲自过来。”

她垂睑,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富路,他此番去见他是什么事情呢?

关于云兮的事情吗?许恒弋会如何处理云兮呢?

从门中走出去,胡思乱想间,连阶梯也没有看到,脚步一落空,眼见自己要摔下,下一秒,有双手已有力的扶住他。

触碰地依旧是富路一双总笑嘻明媚的眼,只是今日这笑眼看起来却更像是敷衍,“夕……娘娘走路要小心点,龙华殿的阶梯比其余的宫殿高了些呢,应该朝平坦的路走才行。”原本想要叫她的名字,徒然间觉得这样的称呼似乎太过于亲密,富路拱手微拜,便向龙华殿中走去。

目送他的背影,夕颜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很想去偷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然而,现在,她什么也办不到,手扶着宫外的栏杆,抬眼望着今日这有些湛蓝的天空,昨日还下着雨,今日却又如此不同。

这天气啊,也不随着人的心情变化的,惆怅满怀的失落,来时,她也没有让侍女跟着自己,想来,现在轻松了许多,现在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走着,只要没有人看到她,那么是否可以等到富路?

她靠在一个花园小小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天朝已经面临了冬天,河水虽然清澈,但在花园里依旧会比殿内冷许多。

这花园是临龙华殿不近不远的地方,去龙华殿有两条路,一条是簇集着许多奇异花种的御花园,那里有几座金檐的八角亭,来往的宫女有许多,而这个小花园极为的少人来,因为这里通过的另一个边,便是先帝曾经的妃子萧妃住的地方。

如今许问天要问斩了,这是他母亲的宫殿,这等不吉利的事情,看是谁也不会去自讨苦吃吧。

靠在花园的角落中,不知不觉的感到很疲惫,阖上眼眸,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手臂在摇晃着,她轻轻地睁开眼,便看到富路正定睛地看着她。

面露惊喜,睡意全无,凝神看她眼中出现潋滟的光华,看来她见到自己很高兴,便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经过?”

环顾四周,无一侍女,略微心下放松,夕颜唇角露出浅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富路‘哦’了一声,假装无辜不知,道:“我什么告诉你了?”

夕颜拍了拍身上的尘屑,这动作映入他的眼中如小女儿的姿态般妩媚,微微侧脸,掩饰自己的失态,但夕颜却万分高兴:“你告诉我龙华殿的阶梯比其他殿的阶梯高,你让我走平坦的小路,这小花园,没有阶梯,只有鹅卵石铺盖的小道,我见你一个人去见他,身边也没个传信的人,我想,是你暗示我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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