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转身淡淡道：“我本就没想在你口中听到些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夫人，茫茫人海中，千千万万的人，不要找错了。”
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游离的目光一闪，找到了离开他的理由：“护城河已到，我们该各自走各自的路了。”一如既往，走到护城河边，她便要轻功飞行。三年来，随心的家便在护城河。
望着红色的背影消失在东边无人的黑夜中，他竟笑道：“我们本就同路，只是你先走了而已。”
“少爷。”看着暮色下的时间，无雪走近凝望中的人，似乎是在等他同意的命令。
敛神对着无雪点头。
夜空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带着一道同样高却偏瘦的身影朝着东方快速飞去。
卫苍生盯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漆黑的眸子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莫缓归，你是真的听不得好话，还是已经不相信会有好话。
他们这次的谈话甚是不开心，到府后，她就将灯熄了。
小进很自觉地准备了点心和茶，看着时间就端到了客厅，正好卫苍生回府了：“夫人特意叫小的准备了夜宵，说是等到大人回来后，和大人一起吃。”
卫苍生有些惊讶。
“大人先坐着，小的去叫夫人。”很兴奋地跑了出去。
看着桌上的糕点，他的眼神复杂。
“夫人，夫人，大人回府了！正在客厅等着呢！”小进着实没有眼力，对着她黑黑的房间大喊了几声，就算真的睡着了，也要硬生生被他惊醒。
她没出声，小进又敲着门，对她喊。
“我这就去。”黑房间的门一开，一道白影就急匆匆出了院子。
小进乐道：“夫人可真急。”却不知长发下，莫缓归一张不悦的脸。
一阵风似的冲到客厅，直直坐在了卫苍生旁，拿起糕点就吃。
卫苍生笑着，拿起茶壶，又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一杯递给了她，好似没有发生任何的事。她顺手就接了，一口喝下。他又是一笑，将她空着的杯子倒上水，然后才给自己的杯子满上。
偌大的客厅中只有他们两人，共同围着一个桌子，一个人看着，一个人埋头吃着。无言的世界中，两人看着却意外地和谐。
季白七百九十六年，叶界成羽三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