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唐黎不舒服，宋柏彦就让季铭把车停在一家药店附近。
“胃难受？”他问自己。
唐黎点了点头：“可能是刚才吃多了……”
宋柏彦刚要吩咐季铭下去买药，唐黎先一步开口：“我自己去就可以，顺便……借用一下药店的洗手间。”
宋柏彦这次没再说什么。
唐黎下车后径直去了那家24小时药店。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在药品柜里拿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去结账。
店员道：“一共11块。”
唐黎没带包，摸了摸羽绒服口袋，有一张百元钞票，店员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不想找出那么多零钱，开口说：“你没有，那去问问你男人，他身上可能有呢！”
“……”唐黎抬头，不明就里地望向她。
“你不是从那辆车里下来的吗？”店员指了指药店门外：“你刚进洗手间，车里就下来个男人，走到药店门口站了小会儿，然后去了隔壁，我看他的样子，十有八九去买烟了。”
唐黎猜不准是谁：“是从驾驶室还是后排下来的？”
“大晚上的，这个我也没注意。”
店员又说：“你自己出去看一下，顺便跟他要点零钱，实在是店里的零钱不多，只能让你麻烦点。”
唐黎走出药店，一转头就瞧见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的宋柏彦。
他的左手上拿了杯现磨咖啡。
男人正看向外边路上，闲适的目光，右手抄着裤袋，然后喝了口咖啡，衬衫领口下，突起的喉结轻微耸动。
有所感应，宋柏彦朝她所在位置投来视线。
唐黎往前走了几步，解释道：“我只有一百块，店员想要零钱。”
闻言，宋柏彦从大衣内袋里拿出皮夹，也没问她多少钱，直接就把皮夹递给她，让她自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