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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狐佑 十七、乖巧聪明的兰儿

待到用饭时看到贾宝玉,冷瑶这才想起,原是打算问问王熙凤贾母对贾宝玉的态度怎么变了的。谁知聊着聊着,竟把这茬给忘了。

待到回了院子,从雾那里,这才知道了答案。

原来是有一日,王夫人梳洗完毕,应尤氏之邀欲前去宁国府。谁知在贾母处,宝玉听了此事,缠着贾母硬要跟去。贾母素来疼他,便道:“宝玉这些日子都在家学里念书,这般懂事自然最好,只是男孩子偶尔也要出去走走,干脆就把他带去吧!”

又说那秦氏的弟弟刚好也在宁府,便也叫了出来一块儿玩了。宝玉见秦钟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有些女儿之态,心中便有所失。痴了半日,自己心中又起了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不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

而秦钟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心中亦自思道:“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

二人你言我语,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这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秦钟读书的事。两人你来我往,又经老太太同意,秦钟这上家学的事便也定下了。

各位请先别着急,这事呀,便是就出在这家学里了!

话说,自那日后,宝玉与秦钟两人同来同往,同起同坐,越发亲密了。宝玉也一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性,日日与秦钟去家学念书。这让贾母喜得天天念上一个时辰的经,直说有菩萨保佑。

只是,这两人每每按时去家学,但是否有读书还需商榷了!

有一日,贾政一时兴起,想去瞧瞧宝玉用功的模样。谁知......

原本贾政对宝玉已是有些失望的,如今听到宝玉这些日子勤去家学,倒是对宝玉越发期待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宝玉有些倒霉,若是别日,贾政顶多也只会说几句便是了。谁知,这贾政来时,正巧秦钟、宝玉与那诨名‘香怜’、‘玉爱’的两人切慕留情被金荣讽刺诽谤,继而大打出手之时。

贾政在屋外是越听脸便越黑。只听屋里脏言秽语遍耳,笔墨纸砚乱飞,学生书童乱成了一锅粥。

贾政再也忍不住,一脚蹿开了门,手指直哆嗦地指着,大喝:“畜生!给我拖回去!”金荣等人不识贾政,贾宝玉、贾蔷却是脸色惨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哆嗦着再说不出话来!

将宝玉等人拖了回家去,贾政已是气得直喘,只大喝一声:“拿大棍!把门关上!谁敢传信,立刻打死!”

待到贾母、王夫人听到音信,急急忙忙的赶来时,贾蔷尤其是宝玉,已被贾政亲手打得动弹不得了!只见贾政坐在椅子上,手拿棍子,满脸泪痕,气喘吁吁。

贾母一见宝玉的样子,登时险些就两眼发黑、昏过去了。待回过神来,只哭着道:“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宝玉哪里禁得起了?你便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

贾政也哭:“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你们且先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惯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惯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

贾母怒:“宝玉这般年纪小,是干了什么勾当,你竟说出这般的话来!”

贾政听了,那泪珠更似滚瓜一般滚了下来。

“母亲,你是不知这个畜生,平素里不爱念书,只知道敷衍了事便也罢了!现在竟敢行这等无耻之事来,以后要是传了出去,我们贾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要了。还好没有给别人说他读书读得多好,要是说了,今天我羞都给羞死了!”说完,便打发了下人下去,将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贾母。

贾母只觉得天打五雷轰,可怜自己还在想着宝玉如今长大了,或许亲上加亲或许又有了可能。只盼着宝玉给自己考一个功名回来光宗耀祖!谁知宝玉竟是在家学做那般的事,可笑自己前几日还写信跟敏儿说,宝玉如今出息了,肯用功读书了!可笑!可笑!

贾母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只听到耳旁似乎有人在喊什么“快来呀!老太太晕过去了”......

待到贾母清醒后,已是在床上了。看着床帐,贾母再次闭目不语!

次日,贾母便把贾政叫来房中说话,说再不会干扰宝玉的学业了!

冷瑶挑挑眉,不知贾母的这话能坚持几日?!

“对了,兰儿如今学得怎样了?”

为何冷瑶突然关心起了贾兰呢?这倒要从上回旭宸跟来的事说起了!

只说上回旭宸也跟了冷瑶一同来贾府,却因年龄太小,无人与之同玩。

一日,旭宸试图甩掉了丫鬟,于是便一路乱闯。跑着跑着,路过一处院子时,只听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读书声。旭宸听那声音好似还年幼,便好奇的跑过去,趴着窗子看。

只见那一个看起来五、六的小孩子正捧着书,皱着眉纠结着背着书。“为......为人子,方......方......”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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