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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贵女,得君独后! 章 一百五十八(第一更)非换不可

若是……

琉璃毫不避开的盯着永礼那双暴怒的眸子。

他的眸子里有一团火,灼灼的烧着,烧的愈发的浓烈。

要将琉璃烧的融化了。

指着假山方向许是魔鬼,许是天使。

爱恨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箍住她的手腕,甚至能听到骨缝碎裂的声音。

琉璃一把推开他:“我会走的,谁也拦不住我!”

“谁他妈让你走了!”彻底激怒了永礼心底的那根弦儿,疯狂的将她拖拽回来。

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给我回来,回来。”永礼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奋命的嘶吼着:“你想去找谁?恩?谁?白瑾泽么?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他疯了。

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

“永礼,你混蛋!”琉璃被他摁住,肩胛骨要碎掉了:“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永礼嘲笑的看着她:“你也知道疼的滋味儿么?”

永礼握起她的小手拼命的朝自己的胸口上砸:“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娶了元霜,他疼。

娶了凌宛之,他疼,

最疼的是失去的琉璃,将琉璃推向了别人的怀抱中。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琉璃吼着,逼着他认清事实:“事实上,我们那不叫什么关系,只是年少轻狂时的暧.昧罢了。”

女子最无情。

永礼算是明白了。

“什么叫有关系?”猩红的眼眸里忽地堆满了情.欲:“哦,我明白了,是指你和白瑾泽发生了那种关系么?”

被他羞辱的脸涨红。

将自己的自尊掏出来,血淋淋的摆在他跟前儿任他嘲讽。

“你别再说了。”琉璃吼的没劲儿了,颓唐的靠在那里。

永礼紧紧的贴着她:“好啊。”

危险的味道一寸寸的蔓延着:“好啊,琉璃,我就是太过怜爱你了。”

“你想干什么?”警觉的琉璃忽地意识到什么,推搡着他。

掐住她水嫩的小腰,永礼那如狂风骇浪的吻席卷而来。

痛。

嘴唇被他狠狠的撕咬着。

一股子血腥味儿蔓延开来,侵蚀在两个人的舌尖儿上。

强势,涓狂的永礼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琉璃要窒息了,真的要窒息了,抿着唇却被他撬开。

手,捏在他的肩膀上。

尖锐的指甲死死的抠着他的皮肉。

永礼忍住那疼痛。

忽地。

舌尖儿撕心裂肺的疼。

琉璃死命的咬住了他的舌头。

‘嘶’的一声,永礼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她惊恐的拢着自己的披风,摇着头:“别这样,我已经够累了,别这样对我了。”

说着说着,琉璃缓缓的蹲下。

“你走吧。”永礼的头脑清醒了一些:“走,趁我还没后悔。”

听及。

琉璃如受大了大赦,疯狂的狂奔。

卷着风,拂着青丝,琉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雪球儿也像逃命似的跟在她后面跑。

跑不动时一口咬住了她的裙裾。

垂下头,毛绒绒的小东西可怜巴巴的仰着小脑袋看着她。

“差点儿把你忘了。”琉璃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弯下腰将它抱起来:“我们回去。”

*

开满迎春花的御花园。

嫩黄嫩黄的花瓣儿如毛毛细雨洒在了空中。

淡淡的馨香卷在每个人的鼻息里。

湖边没有那么清澈。

那深绿色的浓重的苔藓张牙舞爪的趴在鹅卵石上。

形色各异的鹅卵石如穿了一件件春天的衣裳,

鱼儿。

红的,橙的,金黄的鱼儿在湖里游的欢畅,时不时的露出脑袋吐出一个个圆溜溜的泡泡在藏在湖中去。

凹着的树根上有着一圈圈的树结。

白瑾泽一袭白色的披风,披风下那条笔直的长腿有些颤抖,收紧的拳头捏着的是满满的怒火,一拳砸在了树上。

方才那一幕灼灼的刺伤了白瑾泽的眼。

他们怎么总是纠缠不清。

这感情,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琉璃,琉璃,你没事儿往永和宫跑什么?

生怕唯恐天下不乱么?

今日是他的生辰。

是他过的最糟糕的一日。

小时,别的小孩子过生辰时,他总是眼巴巴的羡慕极了。

别人有爹,有娘。

他只有和他娘相依为命。

有时,白瑾泽多问一句爹的事儿,他娘就会偷偷的掉眼泪。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问了。

他不想让娘心疼。

长大后,他渐渐的懂得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他的家不幸福。

他的心有些结扣。

不敢去触碰感情这个东西。

几年来,他冷漠异常,淡然若风,一直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有时,他如一只神秘的狮子,潜伏在森林之中,眯着眼睛打着盹。

有时,他如一头暴怒的老虎,能够卷起惊涛骇浪,操控整个森林。

攥着食盒的手青筋凸起。

撇开食盒的盖子,盖子的第一层就是纷嫩的桃花饼。

大掌抓起桃花饼狠狠的攥着,桃花饼很是松软,不过片刻就被他抓成了碎沫儿。

扬起。

扬在了空中。

那些桃花饼细细碎碎的成了桃花花瓣儿落下,落在他雪白的披风上,落在他的青丝上,落在他的长睫上。

他的嘴唇发紫,全身气的直哆嗦,他恨不得现在冲到永和宫把永礼杀了!

但他不能。

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未尘埃落定。

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湖水哗啦啦的窜动个不停。

白瑾泽将食盒‘砰’的扔在了湖里。

水花四溅。

食盒在湖面上挣扎了几下,随即稳稳的沉了下去。

心中的怒气总算消了一些。

浮起的杂草被他踩在了脚下,他大步流星朝藏书阁走去。

*

一口跑三跑,一跑看三看。

生怕喝多了的永礼会头脑发热追上来。

总算,总算看到了挂在漆红色墙上的匾。

琉璃殿。

从未觉得如此的亲切。

秋葵在门口来回的踱步,当看到神色慌张,脸色惨白的琉璃,那颗心回到胸膛了:“格格,你怎么才回来啊,吓死奴婢了。”

“怎么了?皇后来了?”琉璃问。

“没。”秋葵道:“白学士来了。”

“喔。”琉璃漫不经心的应着,随即反应过来,惊措:“什么?瑾泽来了?”

“是啊。”秋葵小声地说。

琉璃拍了拍脑袋:“他是不是走了?”

“是啊。”

“呀,我去找他。”琉璃一溜小跑。

秋葵那话还未来得及吐出来,格格啊,白学士已经知道你去永和宫了。

袅袅轻音似人间天籁,回声淌过流水,穿越高山,落在那风情万种里,穿越湖水,落在那樱花漫溪里。

凭窗独倚。

白瑾泽白洁光晰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那乌黑清澈的眸子深深的塌陷着,瞳仁泛着迷人的光泽,那浓密的眉总是喜欢轻轻的蹙着,似乎填满了许多的心事,高蜓的鼻梁折射出来迷人的阴影,绝美的唇形轻轻的抿着,无一不显示出他清若谪仙的尊贵和光芒。

寒凉如冰的萧在他唇边吹的百转千回。

凄凉的眸子望着阁窗外。

闪来一缕娟秀的玉影。

萧声,间断了些。

转瞬即逝,箫声再次扬起。

“瑾泽……”琉璃喘着,呼吸有些粗重,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蕴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淡淡的瞟了琉璃一眼。

白瑾泽垂下眸子,没有理她,兀自将那一曲吹完。

萧,握在手心里。

晶莹剔透的萧上泛着凉意。

“四格格有事?”白瑾泽不咸不淡的问,透着一股子疏离感。

轻轻的掀起眼皮。

琉璃的唇瓣儿破了,还残留着永礼蹂.躏的血丝,脖子上还有一些红色的印记。

这些东西无疑是一枚炸弹,刻在白瑾泽的胸膛里随时引爆。

眸底闪过温怒。

白瑾泽攥了攥拳头,别过头去。

“瑾泽,你……”琉璃察觉到白瑾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慢声细语的,声音恍若才出锅的糯米:“秋葵适才说你去琉璃殿找我了?”

秋葵这个大嘴巴。

闻言。

白瑾泽云淡风轻的掀起眼皮,又云淡风轻的说:“路过。”

路过?

这话琉璃一点也不信。

藏书阁和琉璃殿的距离和方向可不是可以能路过的。

‘哧’的一声,琉璃干巴巴的笑了出来。

白瑾泽蹙眉:“很好笑?”

“没,不是。”琉璃收敛了笑容。

因为今日的白瑾泽太过于严肃了。

“不好笑就不要笑。”白瑾泽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一个干净的帕子,将萧从头至尾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指腹上染着萧的凉意,但是萧很快却又被白瑾泽指腹释放出来的温度熏热了。

这足以证明了白瑾泽的火气有多么的大。

“瑾泽你怎么了?”琉璃就算脑子再不灵光也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我能怎么?”白瑾泽顿了顿,将萧珍藏在了自己的盒子里。

转过身,眼底一片漠然:“四格格很闲?若是闲就回去,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琉璃约莫心中也有些愧疚感。

毕竟她私下和永礼见面了。

捏着自己的脸,那双杏眸泛着星光的亮。

咧开嘴,酒窝乍现,唇红齿白,像一个小尾巴似的缠在白瑾泽的后面:“是不是要整理书?要不要我帮你啊?”

“不需要。”白瑾泽神情淡淡,整个人恍若才从冰冷的地窖里出土,全身上下冷的哪有一丁点儿人气儿啊。

琉璃愣了愣,有些尴尬:“瑾泽你为何对我这么冷淡?”

“白某从来都是这样。”白瑾泽不咸不淡的说。

推开她,绕开她,迈着长腿来到摇椅前,窝进去舒适的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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