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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贵女,得君独后! 章 一百六十六(为月票加更)花前月下拥抱相依

“我不当瀑布。”

推开南宫逍遥的手:“瀑布有什么好的,供人欣赏,却谁也不敢靠近。”

“谁说的。”南宫逍遥争个高低:“我就喜欢靠近,那才叫爽,我就喜欢挑战那刺激的。”

暧昧不明的话让琉璃的脸臊的晃。

“你离我远一些。”琉璃后退了几步,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如隔了个水缸那么远:“你直接跳湖,跳海岂不是更利索。”

“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南宫逍遥邪魅的勾唇,捧着折扇装模作样摇:“小琉璃,走,南宫哥哥带你去个地方。”

琉璃犹豫了下:“什么地方?”

“堂堂大清朝的四格格如此胆小如鼠。”南宫逍遥用激将法:“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念头打消了些:“卖我?”

她故作轻松的开玩笑:“你才不敢。”

南宫逍遥本想说‘你以为还有白瑾泽护着你啊’,但后来一寻思,这有些伤她。

于是,硬生生的改成了:“就你这样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卖的银子连个花酒都喝不成。”

捻着步子在地上来回搓着土的琉璃听了听,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爽利。

抬起手在袖袍里掏来掏去。

南宫逍遥笑米米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琉璃鼓着腮帮子手心里攥着鼓鼓的东西来到他跟前儿,掰开他的手。

硬邦邦的碎银子摔在他掌心里。

锃亮锃亮的。

“喏,给你。”琉璃心不在焉的说,那双眼睛直勾勾的朝别的地方瞧:“拿去喝酒,喝死你。”

俗话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但南宫逍遥可不信这个邪。

银两也要,琉璃也要。

“嘿嘿嘿。”南宫逍遥故意的咳嗽,嗓子发出奇怪的声音挡住她的视线,拉着她的手就跑:“快跑,后面有大野狼追你。”

琉璃跟着他跑的气喘吁吁的。

一路上,南宫逍遥粗喘着呼吸说:“匀速,慢跑,放轻松。”

她面上不作声,却偷偷的按照他的法子做。

忽然之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胸口里的阴霾一瞬消散。

跑了许久。

终于停了下来。

尘土的味道夹杂着檀香味儿飘到了她的鼻息里。

她抬起头,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这是……”

眼前。

是一座破旧的土地庙。

布帷子挂在两边。

里面是土地公公。

神圣,而不可侵犯。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琉璃昂着小脑袋问。

南宫逍遥笑,笑的万种风情,调戏着问:“你猜?”

“猜不到。”琉璃扯下一根枝叶。

他有一个毛病。

对于喜欢的人就想着怎么欺负。

对于厌恶的人干脆连理都不想理。

夺过她的枝叶,按照纹理一点点撕开,忽地出现在她身后朝她耳畔吐着热气,吓唬着她:“我带你过来跟我拜堂成亲。”

不得不说。

这可把琉璃吓坏了。

脚步一退,结结实实的踩在南宫逍遥的缎靴上。

疼的他嗷嗷叫:“脚丫子。”

“喔。”抬起脚,又踹到他的腿上。

“瘸了。”南宫逍遥弯下腰装疼。

“你怎么这么娇气。”琉璃推了推他的脑袋。

南宫逍遥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本来就傻,还推。”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乱动。”琉璃缩回手。

他反倒落落大方的起身,拉起她的手朝前走。

琉璃惊了。

他是江湖人士。

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若是把自己怎样了她也没法子。

“喂,你不能这样。”琉璃一脸的警惕:“土地公公在这儿看着你呢,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她的警惕让南宫逍遥的心有些空,邪魅勾唇,抓着她的手擎在二人的视线之内,他笑:“走吧,我们让他来见证。”

“见证什么?别乱来啊。”琉璃死活不愿意过去,绣鞋蹭在土地上快冒烟儿了。

男女之间的力气还是有些悬殊的。

挣扎,于南宫逍遥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琉璃拖了过来。

琉璃忽然有一种想装死的想法。

还未采取行动。

另一边。

南宫逍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双手合十,一脸真挚,声音少了往日的邪魅和不正经,多了些许的严肃和认真:“土地公公,今日前来打扰只为一事,我南宫逍遥从今日起认琉璃做妹妹,并保证不会对她有过分的想法,不会对她有越距的行为,我会对她爱护有加,不会让她受到委屈,不会让别人欺负她,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如若对她有不洁的想法,我南宫逍遥愿被天收!”

字字铿锵,珠盘玉落。

琉璃缓缓抬起头。

南宫逍遥就那样郑重其事的跪在土地公公前,磕了三个头。

感动,从心里蔓延。

“南宫逍遥,你……”琉璃的脑子里回转了许多的画面,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我怎样?”南宫逍遥回过头,完美的侧颜立现,恢复了一贯嬉笑的模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是怕你有一天爱上我,所以只好请土地公公来给我作证。”

她想笑出来。

但是心里却涌上了满满的悲伤。

“好家伙,你这是先发制人啊。”琉璃配合着他的‘自作多情’。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子。

爱上自己兄弟的女人却不能表达出来。

只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来处理。

“那是。”南宫逍遥昂了昂完美的下颌。

起身,拍了拍长袍上的尘土:“总算把你这个麻烦精解决了,以后可以安稳的泡姑娘了。”

“那什么时候给我找一个嫂子啊。”琉璃揉着自己的小脸儿。

捏住她的鼻子。

南宫逍遥不让她呼吸。

随即在她额头上弹了个响指:“嫂子?你还没改口呢。”

“改什么口。”琉璃懵了。

“南宫南宫的,有没有礼貌。”南宫逍遥捏住她的小脸儿,捏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

她的肌肤很柔软。

凉凉的,软软的,像鸡蛋似的。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靠近她,照顾她了。

南宫逍遥不后悔今日这样做,也不后悔发这样的毒誓!

她如羞答答的花儿,这么郑重其事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唇瓣儿嗫嚅着,琉璃羞羞的小声地叫:“哥……”

这如糯米的小声儿听的就让人舒坦。

“什么?我没听见。”南宫逍遥明明是满脸的笑意却故意为难她。

“哥,哥,哥……”琉璃叫着叫着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张银票‘啪’的贴在了琉璃的脑门上。

她摸了摸扯下来,看着上面的数字瞠目结舌:“哇,这么多钱,看来我还认了个有钱的哥哥呢。”

“那是,好好珍惜。”南宫逍遥昂首大步朝前走。

生活多么美好。

*

“琉璃姑娘,白掌门有请。”一个长相憨厚的男子恭谨道。

“请带路。”琉璃道。

石玉雕砌成的圆柱上盘旋着飞禽走兽的图纹。

弯弯的小桥边有一颗紫薇树。

走到这儿,琉璃情不自禁驻足。

紫薇树十分娇贵,对土壤和环境的需求十分挑剔。

一般都在夏天和秋天开花。

它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要轻轻的触碰它的树枝,它就会颤抖不止。

养紫薇树的人要有十足的耐心和忍耐力。

“这树是瑾……”琉璃脱口而出,好在到了嘴边儿又改了口:“是你们白掌门种的吗?”

那人点头:“是的。”

“喔。”琉璃心中最清楚这种树的习性。

白瑾泽还有多少复杂的事儿是她不知道的。

这是一个僻静的角落。

但是却冲着阳光。

阳光扬扬洒洒的映照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外。

窗纱上软绵的窗纸起了一层绒毛。

惹的琉璃特别想过去戳一戳。

手感一定很好。

“琉璃姑娘,白掌门在里面等着你呢。”引领到了,他离开了。

清清悠悠,静静兮兮。

雕花阁门推开。

白月派三个烫金大字悬挂在正中央。

那字体是白瑾泽亲自书写的。

琉璃能够认出来。

能够从字体上寻找到他的影子。

出乎意料的是琉璃并没有闻到那冷清的味道。

暖和和的屋子里摆着简单的笔墨纸砚。

茶台上一套青花瓷茶具。

一只蟾蜍的茶宠趴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琉璃。

清淡的茶香四溢让人不禁想着深深的呼吸一口。

面前有一些支起来的柴火。

柴火支起来。

下面有一团火。

火上坐着一口铁锅。

锅里面煮着花生豆。

另一个火堆上烤着一只烤鸭。

红红的火焰烤的琉璃的小脸儿似春日的桃花。

都能捏出水来。

白瑾泽坐在竹编腾垫上,修长的手握着夹子来回拨弄着火块儿。

他的额头上涌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琉璃如一株茉莉,淡淡的味道挥散了白瑾泽的阴霾。

逆着阳光。

她美的有些不真实。

白瑾泽青丝辫上的玉扣挥到后面,线条分明的下颌抬起,鼻翼和眉宇间加深的阴影将他的浅眸勾勒的愈发深邃,薄唇紧抿,他抬起头:“来了。”

这话,琉璃不知是熟络还是陌生。

“过来坐。”他拍拍旁边空下的竹藤垫。

“把门阖上。”他又补上一句。

寂静,让门的‘吱嘎’声清晰可闻。

杜绝了阳光。

琉璃托着裙裾坐到竹藤垫上。

“这么热怎的想起在屋子里点火。”琉璃淡淡的出声儿。

在面对白瑾泽的淡漠时,琉璃总是忍不住想打破。

“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烤鸭是什么时候么?”白瑾泽终于打破了沉默。

今日,他似乎别有目的。

“记得。”琉璃应着,想了想,道:“在藏书阁。”

她不会傻到和白瑾泽一唱一和的来聊天。

譬如,等着他问,那你记得在哪儿?

若是有一个风筝,她恨不得骑着风筝飞到他的心里直接弄弄清楚。

“我给你煮过花生豆么?”白瑾泽又问。

“没有。”在琉璃的印象中,白瑾泽的确没有。

炭火‘刺啦,刺啦’的烧灼着。

热的琉璃小脸儿红扑扑的,鼻子尖儿上都有一层汗珠。

她有些坐不住了。

如坐针毡。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热了就脱。”白瑾泽淡淡的挑开话头。

“不……不热。”琉璃一边说一边擦汗。

白瑾泽偏过头来看她。

琉璃竟觉得有些尴尬。

玉指在披风的玉扣上摩挲了半天。

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玉扣太紧,她怎么解都解不开了。

“见到我很害怕?”白瑾泽忽如一夜春风来,携着清新的味道毫无预兆的跪在她跟前儿,骨节分明的长指凉凉的,触在琉璃的指尖上。

如触电似的。

“不……不怕。”想着声音是落落大方的,却不曾想出来时却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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