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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剑和他的朋友 摇摆

“他们已是负累?”

“很多人担着同级的职位但真正办事时却你推我阻极难出效率而他们的供养却也不少。”

“皇上想要裁人。”

“是。”

“但关系到了翰林出身和有一大帮晚生的大员们。”

“你觉得他们不会攻击我?”

“林参政是他们中的重要人物他们总要给几分面子的。就算他们不给面子林参政也有能力自保。”

“皇上对他到蛮有信心。”

“这么多年作到他那个位置还能不贪不捞的并不多。看看你父亲还只是个学院学士你就该知道。那是个足以让你骄傲的家族。”

“那是个什么样的家族都与我无关。我就是我。”

“终究还太过孩子气。你且退下。”

江燕语回到谏院。他被分去查看户部。人挺多也都是栋梁之材只是做事也确实够慢。江燕语并不过分多说只要他们能适时完成也便不在言。

这点多少让人众人满意。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他现在已在风口浪尖他只要一动就必然会被人攻击。如同高手对峙。他清楚他只是使剑的好手却决非官场上的高手。他的那份自知在关键时刻也还总是有用的。

这并不是愉快的一天装聋作哑。每个人对这个新来的给中事也还客气。他喜欢这种客气保持距离不伤害。

但这天林大学士并不好过。他的袖口里就装着弹劾江燕语的折子。早上皇帝的一翻赞扬让他没能把折子递出去也让他现在对要不要这么做犹豫不决。

他必须得离开他对整个家族来说是个灾难。一个妓女生的儿子。在其他的家庭来说或许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但他们是德盛节劲的林家。更何况如夫人所说如果这孩子回来了他的母亲呢?如果她只是一般的妓女给个妾的位置不是不可以而她却是犯官之后。他夫人并没有私心她只是就是论事——她没有提江老爷害死了她的父亲只是说她母亲是犯官的女儿这对林家大大的不利。他的夫人是可以信任的在林家这么多年没有哪一件事做的不合理法甚至没有多迈出去一步;她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有理的她并不疾言厉色她只是说着温柔的说着慢慢地有耐心的说着。如父亲所说她是个好女人——宜其家室。

想到这里他不禁把两个女人拿来对比了一翻——他的夫人和那江映月。一个小家碧玉一个大家闺秀但同样的刚烈一个敢去滚钉板一个敢轻生死。他见过,他夫人滚过钉板后无人照料他父亲就让他母亲把她接到了自己家;他见过,在妓院的后院一身布衣面容憔悴的她。他的夫人在他的冷漠白眼中是那样安静、恪守妻道——照顾他照顾他的家族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而那江映月沦落风尘却心坚烈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虽然这个儿子远不及女儿贴心但也被她教的那样优秀——他已是翰林的学士。

林如海的心很乱他并没有他看起来那么镇定。他并不知道如何处置眼前的事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中并不包括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和旧情人。

在江燕语面前他一直都不够理直气壮而他的威严也一再的被挑战——他似乎很有主意。

林老大人对今天他没来的及递出的折子也有些担忧但他不在乎。他已经决定以他知事参政的身份来弹劾他了——江燕语虽被皇帝看中但是他是两朝老臣是朝庭大员他的意见皇帝上要听的也是要给以足够的重视。他告诉了他的儿子,林如海觉得很不妥皇帝已经对他们不满了而如今他以老臣和参政的身份让皇帝去处置一个皇帝看中的人这是一种要挟一种以为尽忠、良言为理由的要挟。

“哪种说法都不重要皇帝有何想法也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离不了我们。你要记得我们是个群体并非个人。明天会有很多人附和于我们。”

“很多人?”

“所有正派出身的官员对那小子都有意见。”

“父亲,他必定是,必定是我们林家的……”

“胡说他的母亲是个妓女人人皆可为夫你如何确定?”

“从那孩子卷宗上出生年月可知那是她沦落风尘前就有了的。”

“一个女子还未出阁就弄出一野种来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不知弄出了多少事来,你又如何确定?如海你已近不惑为何还看不透?当初她被人退婚又可无原由?定是她作风不正才会如此。这样的女子即已断了你就得断干净若你还这样藕断丝莲她若抓着你不放最后你必定身败名裂为人不齿。”

老父的话不无道理。那江映月在踏青路上可是对他一个人笑过?她站在花树下娇俏可爱看到的又岂是他一人?京都之地能配是她文采的又可是他一人?对他可以薛筏暗传诗词相和人约黄昏。那其他人呢?她在江南是否也和那帮才子们是这般的?他不知道。那是个美丽且热烈的女人,她是否真能与那些个才子相交于诗文止于杯酒?亦或春闺寂寞才子佳人。</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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