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一撅，不满地将筷子往碗上一放。
“哼，你是故意的。能不能认真点？”
江跃抓了抓脑袋，一时竟不知自己是猜高了还是低了。
“是我猜低了吗？”
韩晶晶佯怒道：“800还低啊？你怎么不干脆说1000呢？当初那个吴定超，220的数据，还敢自称星城第一呢！”
“那不是挺早之前的事嘛？”江跃笑呵呵道。
“就算是很久之前，那也冲不到800啊！你知道800是什么概念嘛？”
江跃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800%是什么概念，因为他现在已经是1800的数据了。
800都是早很久之前的事。
韩晶晶见他表情诡异，蓦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道：“江跃，你猜800，那是不是说，你自己的数据，甚至还不止是800？”
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不可捉摸，正说着她的事呢，她居然联想到江跃头上来，而且还说得特别准。
江跃面对韩晶晶“犀利”的眼神，到嘴边的掩饰话语，终究没说出口。
这个态度，在韩晶晶看来，无疑就是默认。
韩晶晶顿时眼前一亮，竟跟小孩子似的兴奋到跳了起来，似乎比她自己的体测数据还高兴。
一把窜到江跃身边坐下，双手搂着江跃的胳膊：“快说快说，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数据？是不是真的超过了800？”
江跃也没矫情，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好呀，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永远是深藏不露的！”韩晶晶的粉拳砸在了江跃肩上，明明语气是嗔怒的，可嘴角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了。
“哎，本来想在你面前吹嘘一下的，没想到，还是吹不动啊。不过从中一认识你开始，我好像就一直被你压着。一开始还想跟你较劲一下，后来啊，我不得不认命。你这种变态，可能一百年也就出这么一个。反正扬帆中学百年校史，像你那么能考的，也就你一个。我早就说服自己啦，如果一定有人要比我优秀，那就是你江跃好了。”
韩晶晶感喟良深，显然六年中学时光，江跃在学习上的统治力，她早就甘拜下风了。
这会儿体测数据被压一头，即便不服也不行。
“晶晶，你说半天，到底体测数据是多少？”
“580左右吧，破六百还差一些。这个数据，本以为有资格攀登星城最顶尖行列。现在看来，还是太乐观。”
580%！
这个数据绝对算得上是妖娆了，尤其是相比之前220%的吴定超都敢自称星城体测第一。
“是不是觉得我很弱？反正在你那，我估计整个大章国也没有几个不是垃圾！”韩晶晶郁闷道。
“晶晶，你这个数据，已经很优秀了。加上你的条件和资源，在诡异时代，绝对可以过得很好。”
“我不否认。可是，就算我过得很好，想到二次异变之后，全世界可能只剩下不到20%的人类，而且还要苟延残喘，我就一点自豪感都没有了。江跃，你说到那时候，我们人类……”
“人类怎样，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决定的。”江跃劝道。
“那也不一定，就像你，这段时间一直为星城的局势而战，摧毁那个组织，其实无形中就影响了星城人民的命运。”
江跃倒不否认这个，不过相比于二次异变即将到来，摧毁这个组织的成就感，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香了。
“对了，江跃，到现在你还没说你的数据是多少呢。”
“必须要说么？”
“废话，你今天不说我就赖你家不走了。不，我现在就回家去拿测试试纸，我要当场验货！”
韩晶晶说着，旋风似的起身就要朝门外走。
“别介，你快坐下，一惊一乍的。都说了我用不着那个。”
“那你必须说，而且得是说实话，不许糊弄我。”韩晶晶一屁股坐回江跃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盯着江跃眼睛，等答案。
“快说快说，别扭扭捏捏的，你大胆放心说好了，我这个人虽然有点玻璃心，但对于输给你这件事上，早就有心理准备啦！”
江跃苦笑摇头，当下沾了点酱料在食指上，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数字。
“多少？”
韩晶晶美眸从期待变成讶异，随即又变成惊喜。
然后，她整个人又跳了起来，一惊一乍地凑到江跃这边，用力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1800%？”
“江跃，你……你是当真的吗？”韩晶晶恍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江跃点点头：“我说实话吧，你又不信。”
“信，我肯定信。哈哈哈，好你个江跃，你可真会扮猪吃老虎啊！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个吴定超会什么会死翘翘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变态啊！什么京城世家的外孙，那又怎样啊，还不是千里送人头！”
韩晶晶来劲了。
风风火火走到储物室，抱出一打听装啤酒来。
“江跃，今天非得陪我和一点不可。”
不容江跃分说，韩晶晶啪啪啪就把一罐罐瓶酒全打开了。
“一杯敬扬帆中学……”
“一杯敬我们的青春……”
“一杯敬过去美好的阳光时代……”
韩晶晶的情绪似乎被江跃这个体测数据彻底点燃了，明显嗨了起来。
上次在小酒馆叫了一箱毛台，江跃就知道韩晶晶的酒量，知道这些啤酒也就是漱漱口，倒也没有劝阻。
就像他先前说的，珍惜眼下，或许，这就是人生最后一顿惬意的火锅。
一口气喝了六杯，韩晶晶才放下杯子，双手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对着江跃愉快地笑着。
“江跃，从你第一次走进班级门口时，我就认定，你一定是个无比优秀的男孩子。你知道吗？杨笑笑从中一开学第一天，就跟我打赌，她说杜一峰一定会是班里最吃得开的男生，我本来不否认，直到你走进教室门，我就知道，她错了，最吃得开的男生，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