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璇玑的脸色，姜云凡知道，她还记得。
于是，他对着李璇玑躬身作揖：“晚辈鲁莽，还请前辈勿怪。”
姜云凡是圣院九重天争锋第一人。
是圣院弟子的新宠。
虽然九天太清宫不在意一个弟子，但是，现在姜云凡毕竟是圣院的弟子，今日又是当着圣院的面前，小辈已经赔罪，若是她不回应，有点不给圣院的面子，同时也显得她们九天太清宫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
“无妨！”李玄机淡淡开口，而后道：“你天资超凡，入圣院后好好修行，他日天阿界后辈崛起，当有你一人。”
姜云凡颔首。
而后，他的目光，透过李璇玑，扫了一眼九天圣姬。
但是，就一眼。
他整个人就怔在了原地。
一双眸子狠狠的颤抖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姜云凡浑身震颤，双手颤抖。
他死死的盯着李璇玑身边的一位圣姬。
妙成天！
“妙姐姐，他好像在看你呢。”
妙成天身边，玄净天等人凑到她的身边，低声轻笑。
对此，妙成天并未做出反应。
而见姜云凡无礼，李璇玑的神色则是有些变化。
臭小子，死性不改。
前脚赔罪，后脚便死盯着她宫中弟子。
“看够了吗？”
一道冷淡与严肃的声音自李璇玑的口中传出，但是，姜云凡并未理会。
他缓缓抬脚。
朝着九天太清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幕，让圣院与北域诸强以及诸天骄纷纷惊诧。
他，要做什么？
“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姜云凡缓缓开口：“自你离开之后，我找了你很久了。”
此话一出，九重战场之上寂静一片。
九重战场之下鸦雀无声。
九天太清宫李璇玑身旁哪位面色平静的少女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情绪。
一双玉手微微握紧。
那道声音让她意乱，让她心慌。
她能感觉到，他在朝着自己走来。
这一刻，她想转身逃离这里，但是双脚却不停使唤的定在了原地，不肯挪动半分。
她整个人有些僵住了。
姜云凡每走出一步就会说一句话。
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让人挺清楚他每一个字，每一句发音。
“你离开后，我寻遍了东圣神州，妖族，魔族，我走过了你走过的所有地方。”
“我曾回过乾坤圣教，见到了那个对你牵肠挂肚的老人。”
“我也去过了你曾近生活过的地方。”
“我见到了你收留的那个小姑娘，她叫冬阳，她现在长大了，她还在你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等着她的苏苏姐回去看她。”
听着姜云凡的声音，妙成天身躯微微颤抖。
玉手成拳，紧握着。
让她纤细的玉手凸显的骨节分明。
“你离开的这些年，我始终都不相信你会死，我始终相信，你还活着，我曾对在师父坟前对封长老发誓，我会找到你，带你回去看他。”
“我从放弃过。”
“下界如此，上界如此，天阿界亦如此。”
“后来，我得到了一则消息，数年前，有一双目失明的苏姓女子被九天太清宫册封为九天圣姬之一。”
“我来北域，入圣院争锋，闯九重战场，不是为了成为圣院的弟子，也不是为了天骄第一的封赏。”
“我走到这里，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在这里。”